化羽成凰 - 034 干戈化玉帛

    呃，貌似又超过零点了，好吧，这个是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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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洛羽陡然转为凌厉的口气质问得有些发懵，围观的人一时陷入了一种哑然的状态。片刻之后，大概是找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反驳她，但是又不甘心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从气势上彻底打败，于是有人开始无理取闹道：“总之，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诡异了！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哎~”耸肩，摊手，摇头，叹气，洛羽摆出了一种“真是让我无语”的反应。不得不说，这种挑衅的姿势配上她一脸的纯洁无辜，绝对有让人气得吐血的效果。

    果然，方才无理取闹的那人立刻有些恼羞成怒地嚷道：“臭丫头！你那是什么态度？！”

    “真是‘井底之蛙，不识沧海’呢~”

    “什么？！”那人闻言上前一步，额上青筋隐现。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洛羽继续笑嘻嘻地道，看着对方简直要火山爆发，她面容一肃，反问道：“难道你们没有听闻域外的番人多为青碧瞳色的么？亏你们还一直随着‘飞鸾’走南闯北的人，难道不应该更加博闻强识么？”

    “异域番人的瞳色不同于我们这我自是只晓得！”被一名年龄只有自己零头的小丫头质疑自己的见闻，那人显得有些窘迫地反驳，“但是双瞳异色的话……”

    “咦？！你们居然没有听说过这种双瞳异色的人？！”洛羽瞠大双眸，显示出一种十分不可思议地神情，“那你们一定没有到过那个称作‘蒙莱尼巴沃’的国家咯？”

    那人一愣，缓缓摇头。

    落羽见状心中冷笑：哼，你去过才有鬼！但是表面上，她却仍旧是一副万分惋惜的神情道：“那真是太遗憾了！那里的人有很多都是这种双瞳异色的！而且这种异色双瞳是血统尊贵的象征，只有贵族才可能拥有。而瞳色相同则是贱民的象征。”洛羽的神色是少见的认真，加上她说得也像是那么回事，因此周围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甚至到了后来，像是秦娇和雪容这样的人，也忍不住凑过来旁听。

    “听说眸色相同的人若是出生在王室，会被严重轻视，甚至有被剔除族谱的可能啊！”

    “听说？你听谁说的？”秦娇耳朵尖，揪住了某个关键词。

    洛羽心中一紧，语音一顿，又露出笑容：“当然是听这个国家前来贸易的商人说的喽~你们也应该知道我本出身富贵，家中基业丰厚，甚至偶尔会同异域商人通商。”

    自汉代以来，中原同西域番邦便有商贸交易，而即便后来大汉王朝变得四分五裂，双方通商的惯例也并没有取消，甚至渐渐影响到民间。因此的这个说辞并不会惹人怀疑。

    “……”秦娇冷哼一声，便撇过脸去不再搭理洛羽，算是接受这个说辞了。

    随即，洛羽有用一种疑惑的神情问道：“你们没在书上看过么？也是……大家整日忙于训练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应该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看书了……”

    “其……其实……”洛羽话音未落，便响起一个甜美中带着些许怯懦的嗓音响起，“我似乎，关于这一族人，我似是在一本记载奇闻异事的杂书上略有涉猎……”

    洛羽闻言转头，却是方才开始一直处于观望状态的雪容。

    “哼，你竟然识得字？该不会是在梦中看的那些书吧？”秦娇闻言，讥讽的话语像是刀子毫不留情地冲着雪容甩过去。

    “不、不是的……我的确有看过的印象……”像是被惊吓的小白兔一般，雪容慌忙低下头，不过洛羽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她低头的一瞬间眼中流露出的不甘和怨恨。

    而雪容的话像是按动了某个开关一样，纷纷有人站出来表示自己曾经听说过“蒙莱尼巴沃”这个国家以及那个国家异色双瞳的人民。

    就这样，在短短的时间内，少年从一个“带来不祥的妖孽”瞬间升格为“异国流落在外的贵族少年”，自然，再也没有将少年赶出车队的声音了。

    “那么，我们可以走了么？”洛羽拉起少年的手便挤出人群。走了几步，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回头粲然一笑，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众人心头。果然，洛羽说道：“我忘记一件事，于先生说最近各项花销过大，因此从明日起，大家的月俸要下调两成！”

    “啊~~~~~？？！！”

    瞬间，哀鸿遍野。

    笑话！洛羽心中冷笑：这些人不给他们一点点教训怎能平息她心中熊熊怒火？况且这种程度的惩戒已经很轻了！至于那个“迂腐”先生，他应该很乐于见到支出有所减少吧——洛羽无良地暗暗想道。

    ……

    晚餐过后，洛羽正奋战于一大堆锅碗瓢盆之间。

    “姐姐姐姐~~”少年眨眨眼睛，一边小心翼翼地帮着洛羽清洗餐具一边用充满希冀的语气问道：“我要回家家！”

    虽然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但是洛羽清楚，少年听到方才自己的那番话之后一定认为自己是那个国家的人，因此吵着要回家。

    但是，他的愿望注定是不能实现的——洛羽垂下眼眸。

    没错，“蒙莱尼巴沃”翻过来念便是“我把你来蒙”，这只是洛羽虚构的一个国家，而异色双瞳之人她之前也并不曾得见。可是面对少彷如稚儿清澈的眼神，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对他说明这个残忍的事实。

    洛羽过长时间的沉默让少年的眸子渐渐黯淡下来，他喃喃自语道：“并没有那个国家对不对，姐姐在说谎对不对……？”

    洛羽惊得猛然抬头，随即苦笑：这少年虽然心智像个孩子，却并不愚蠢，相反，从他平日的行为来看，应该是颇为聪敏之人。而且正因为少了成人有色眼镜的处世态度，直直觉才会更加敏锐吧……

    “对不起……”洛羽轻轻捏捏少年光滑细嫩的脸颊，“我只是不想那帮家伙联合起来欺负你……”而且让洛羽不接受的是，少年被欺负的理由，并非是他做错了什么，而是由于那些人的愚昧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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