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沉浮隋唐之旅 - 第155章 试做帝妃（八）

    我想起被我撞到正是这个元王殿下，他居然跟踪我到了这里。

    “我没事。”我偷偷抹掉眼泪，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那我送你回去？”我走一步，李孝恭的伞跟进一步，他的肩膀被雨水淋湿了一片。

    我只想痛快淋一场雨，走出了他的雨伞。“不用了，王爷，你可以不要管我吗？”

    李孝恭迅速将我拉回来，愠怒道：“芸儿，很多事虽然你不记得，但并不表示它不存在，我和你从小一块儿长大，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你可以轻视自己的身体，却不能拒绝我们的好意！”

    “够了！”我一时激动，冲他发起火来，“你们全部在乎的就只有这个身体而已，本不是在乎我！我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罢了，有什么资格接受你们所谓的好意？既然从来没有在意过我，为什么要让我陷入两难？”

    说到最后，心头的酸楚如潮涌，我无法抑制地嚎啕大哭。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畅快地哭过，雨声很好地盖住了我的哭声。李孝恭为我撑着伞，静静地陪着我。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还有对不起，方才拿你当了出气筒，其实这本不关你的事。”雨小了不少，我哭够了，这才尴尬地道起歉。

    “我送你回去吧，皇上此刻怕是派人到处在寻你了。”李孝恭莞尔一笑，伸出手指擦掉了我眼角的泪。我脸一红，听见了他几不可闻的叹息。

    李孝恭送我回到承乾门外，我们刚要道别，李世民就一脸沉地出现。他冷嘲热讽的话让我吃惊：“淑妃好大的面子！朕想与元王探讨一下国家大事还得千招百请，淑妃竟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将他收服，着实让朕羡慕。”

    我皱眉瞪着李世民，李孝恭也被他的话给激怒，反唇相讥道：“臣资质驽钝，自认担当不了大事，故才推拒皇上的‘好意’。至于臣与芸儿的关系，皇上又不是不清楚，区区相送之礼算得了什么呢？只要她能开口的东西，臣都会想办法替她办到的。”

    李世民眼中明火闪现：“堂兄，请注意你的用词，芸儿可不是你能叫的了。”

    两个身份高贵的男人竟然堂而皇之地在众女太监面前上演了一出争风吃醋的戏码。我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身心俱疲，实在不想陪着他们疯。

    我躺在床上，整理着一天的思绪。今天我真是干了件蠢事，不只莫名其妙地吃醋，还意外发现了一段匪夷所思的爱情。真没想到那个王爷也爱着段碧芸，并且是在皇帝知情的情况下，所有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变得更复杂了。

    感到有人走进了房，我立刻闭上眼装睡。床位凹陷了一块，李世民伸手拍了拍我的面颊：“我知道你没睡……”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皇上这么快就和王爷谈完了吗？”我坐起身，别过脸不看他。李世民叹了口气，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扳过来，又换了软软的语气：“好了，是朕失言，别生气了……”

    他一时生气一时温柔，我快被他搞得心力交瘁了。我质问道：“皇上，元王是个好人，他是不放心我才护送我回来的，为什么你非要为难人家不可？我不知道你跟他之间出了什么事，也不想知道，随便你们想怎么斗怎么闹都行，我没有兴趣参与，但请不要把我扯进来！”

    “真无情啊，堂兄若是听见了你这番话，恐怕要跟朕一样，伤心满地了。”李世民挑眉，说得煞有介事，可我半个字也不信。

    “好了，朕向你道歉，你身子不好，千万不能动气。其实方才元王答已然答应亲自代朕去寻那怪医孙思邈，朕感激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为难他呢？”

    我心头一喜：“你已经得到孙思邈的踪迹了？”孙思邈是个行踪不明的医旅人，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着实不易，我本已不抱希望的。

    李世民顿了顿，一丝暗色迅速从他眼底掠过：“嗯，据可靠消息，孙思邈上一次出现在涿郡沿海一带，有人见过他去药铺兜售药材，元王是涿郡的地主，由他去找再合适不过。”

    “可是这个怪医会治我的病吗？”我不想连最后的希望都失去。

    李世民吻了吻我的额头和鼻尖：“朕会倾尽所有，换你健康长寿。”手划到了我的腰际，索到那脆弱的腰带。

    “皇上……我有件事要问你。”

    “嗯？”李世民心不在焉地应着，手滑进了我的底衫，在背上游移着。

    “等一等！”我按住他不规矩的手，适时阻止了他。李世民皱起眉，十分不悦：“迟点再问不行？”

    我脸一红：“这个很重要！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那个杨……杨妃的事？”

    “杨妃？你对她好奇？”

    “一个人和我长得那么像，说不好奇是骗人的。”

    “我以为你对我身边的女人都不感兴趣的……”李世民得意地笑起来，看起来像个捣蛋的大孩子。

    李世民讲述起与杨妃相识的点点滴滴时，语气显得很平淡，但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脸上露出了欣悦的笑容。

    正如他所说，杨若兮全心全意爱着他，信赖他，陪伴他度过了最艰难的三年，他曾把爱情寄托在她身上，心中的位置一旦被进驻，谁又能说抹杀就抹杀？

    所以，李世民在告诉我，他对杨若兮也是有爱的。

    “所以，你说服了她留下来？”

    李世民抱着我仰倒在床头，叹息道：“这在刚开头有点难度，她与你一样，有个倔脾气。”他扬唇，邪邪的一笑，“不过她比你有个可取之处，就是她视丈夫和孩子为一切，小公主和朕都在这皇里，她又哪里会真舍得离开？”

    我腾的翻身坐起：“皇上似乎很得意？对你来说，女人成为你的附属，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使你产生优越感了吗？”

    “你为何总曲解我的用意？”李世民无奈地苦笑，跟着坐起来，“事实上，女人不是附属于男人，而是依靠强悍的男人才能自保。但无可否认，她们的死心塌地的确使我产生了一定程度的优越感。”

    这恐怕是古代男子的通病，我不悦地睨着李世民：“所以，你希望我跟她们一样，视你为一切，成为你的附属品？”你敢说是，今后就再不搭理你这个封建分子。

    “我从来也不希望你成为任何人都附属品，即使是我。我只要你保持原来的样子，即使我们的身份都变了，至少还知道你不会变，即使我们身边一切都是假的，至少还有你的心是真的。若朕还有所期待，那便是希望你心上能多装一个人……”

    我没想通李世民所指，正要发问，他却直接吻了过来。

    “现在你问完了，该把时间留给朕了……”李世民与我唇舌相缠，不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像是耐烦了我的长篇大问。

    “可是……”李世民的吻星点般落在我的脖颈、锁骨、前，衣裳被一件件褪去。我睁开眼睛，李世民嘴角微弯，双眼已充满情欲，左手支撑着，右手开始褪尽衣衫。

    我的脸煞的通红，忽然想明白了他的意思。

    “等你也有了孩子，心就装不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李世民缠着我的腿，趁我分神时，突然一沉腰，挺身进入了我，我疼得闷叫一声，伸手去推他。

    李世民抱歉地吻去我眼角的泪，紧紧拥着我：“不要拒绝我，芸儿……”

    我不会拒绝的，这个身体容纳了他，我的心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将他一点点容纳进去。我只怕有那么一天，我记起了属于段碧芸的一切，不得不离他而去——我已感到那份威胁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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