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东方 - 第三十八章 出兵

    “是老对手吧！”看老爹那一脸兴奋，明明就是棋逢对手时才能焕发出的斗志。

    “是啊！交锋过数次，胜负参半。盈国也只有我能镇住他了。”

    “不会是太后调虎离山，把爹爹调走好对付东方府吧。”茉莉摇摇头，“我有不好的预感。”

    “你想多了，姚家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目的，现在东方家已经不配做他们的目标了。”东方恒显然还处于半兴奋状态。

    “能不去吗？我害怕。”茉莉感觉自己的预感一直很准。

    东方恒误会了茉莉害怕的内容，“放心，皇上仍站在我们这一边，家中晴儿也会帮衬着。二皇子……”轻咳一声，有点不自在，“唉，家中三个都病倒在床，我走后只能靠你自己了。敏儿身体也不好帮不上什么忙，你那两个姨娘……嗯，有事不明白就问问张姨娘吧，元氏就算了。外事吴管家应该都能打理好，到时你拿个主意就好。母亲那里你多去看看，她老人家最宠你，你娘亲虽然……”

    “爹爹。”茉莉受不了他像交代后事一般，赶紧打断，“我会看好家等你们回来。”走到他身前，跪在脚边，头轻轻枕在老爹的膝盖上，“这次出征回来，爹爹和三位哥哥就辞官回家吧，那些个劳什子将军咱也不做了，咱们去找大哥，然后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下来，过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好不好？”

    东方恒面部柔和下来，眼中满是疼惜，枯枝似地手轻抚过茉莉肩上的长发。“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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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祈攻打庆国，朝中的反应异常热烈，有的对弱小的庆国深表同情，有的强烈谴责祈国这种擅自撕毁合约，破坏国际和平的帝国主义列强行为，有的多次上书请求皇上发兵增援，以表盈国的国际人道主义神，但不管这些朝臣说什么，都能从他们的脸上隐隐看到兴奋的光彩，仿佛即将开始的不是一场战争而是自家兄长出门打猎，回来就会有汤可以喝。

    没人关心这场战争会死多少人，会拆散多少个家庭，他们只关心这一仗会带来多大的利益。姚家显然也很兴奋，带头捐钱捐粮，而且并没有反对皇上重新启用东方恒，但条件是出兵的三十万人中一半是姚家的人，这也是为什么皇上把北疆驻守军里三个姓东方的军官调了出来配给东方恒。

    ……

    忙了一天府里杂七杂八的事情，茉莉晕头转向，回到自己的院里，看到秦子夜并不觉得意外。

    “我还是觉得不好，这种感觉很不好。子夜，我总觉的会出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茉莉已经不愿再玩这种哥哥妹妹的游戏了，好像装天真就真的会变天真一样。

    “恩，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秦子夜似乎对这个称呼很喜欢，“不过那改变不了什么。”

    “对，你说的很对，一直以来我都改变不了什么。因为我手里什么都没有。”茉莉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

    “你想要什么呢？”秦子夜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呵呵。”茉莉笑着看向子夜，“那也不是我能强求的。”

    “只要你想要，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秦子夜逼近，不容茉莉逃避。

    茉莉发现子夜不是在开玩笑，自己也严肃认真起来，敛了笑容，“权力，真正的权力，驾驭在皇权之上的权力。”

    子夜摇摇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有什么权力高过皇权呢？”

    这回轮到茉莉摇头，“不，虽然皇里的那位坐在全国最高的位置上，手握生杀之权，但是同样被各方力量束缚着。我是要更强的武装力量，强到足以震慑国家利器，我要更多的财富，多到能够影响国家的经济，这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缺一不可，否则就会被皇权反噬，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说完反应过来这是多么不切实际，又摇头笑笑。

    茉莉只当笑话说说，子夜却听得两眼放光。在这个皇权之上的世界，就算再潇洒不羁的人也会对皇权有隐隐的惧意。当他听到茉莉这番陈词之后越发感觉小姐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

    “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在家等他们回来。我无法代他们上战场，更不能为他们出谋划策。”茉莉想到前世学习的战略战策都是和先进的热武器和电子仪器相配合，本无法生搬到这里来，越发觉得自己没用。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有些事的好坏我们不要轻易下结论，也许是柳暗花明，无心柳呢？”

    “你很乐观。”茉莉无力。

    “不，我只是说出事实。”

    ……

    ……

    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地进行，从都城守备抽调十五万加上北疆驻军的十五万由东方恒带领着，向盈庆边境进发。

    东方家没有人去送行，整个府里能够健健康康稳稳站着的也就那么四五个，还是老实在家呆着吧，这是东方恒的原话。茉莉没有勉强，只是把自己的小袖箭藏在父亲的包袱里。老爹向来是不屑暗箭伤人的，更不会用这种小玩意，但茉莉知道自己只能为他做这些了。

    把父亲送出门，茉莉感觉东方府一下子就空了，其实不过少了一个人。暗暗给自己打打气，振奋一下神。去看看大嫂吧，答应了大哥会照顾她的。孙娆可能受了刺激加上怀孕本身情绪波动就大，最近总是神神叨叨，动不动就掉眼泪，嘟囔着是孙家害的，都是孙家的错。茉莉有点担心。

    ……

    孙娆恹恹地坐在床上，脸色蜡黄，双眼毫无焦距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大嫂。今天感觉怎么样？”茉莉进屋，有点被屋里安神的熏香熏到了。轻轻推开窗，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

    孙娆听到是茉莉，才缓过神来虚弱地笑笑，招手让茉莉坐到床边。

    “听说，妍儿生了个皇子，升为庄妃，孙尚书也进了内阁。”茉莉想用一些好消息分散一下大嫂的注意力。

    没想到孙娆反而红了眼睛，抓住茉莉的手，“是孙家对不起你们，对不起相公。相公被陷害，爹爹他……竟然没出来说一句话。”

    茉莉唬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抽空来一趟，没说两句话咋就把大嫂惹哭了呢？

    赶紧又点了安神香，说了好多话哄孙娆入睡。看着大嫂终于睡了，茉莉抹了把头上的汗，心道自己可真不擅长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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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娆睡梦中：票票，票票……

    茉莉汗：都是票票惹的祸，看把这孩子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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