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依循我心 - 011流年

    静灵庭里的空气总粘稠的让人窒息，卯之花队长告诉我这是因为静灵庭里居住了太多的死神，以至于他们不经意间散发的灵压也达到了很恐怖的比例。

    “放心吧，我刚刚加入静灵庭的时候也是你这样的感受。”四番队的队长会经常性的来到病房，做一些例行的身体检查。

    有时夜一也会来看我，说一些绯真的消息。

    比如她被四大家族的朽木家收养了，比如她已经住在了静灵庭里，又比如那个叫做露琪亚的妹妹也已经被朽木家暗地里偷偷的保护了起来。

    “看不出那个家伙本质上是个这样火热的人。”提到露琪亚的时候，夜一总是会不自觉的提起朽木家未来的家主，那个叫朽木白哉的贵族。

    听说，我的那家小店已经彻底被毁坏了。对外的说法是失火，一把大火在一夜之间将店铺烧了个干干净净。

    不会有人在意，因为就连我自己其实也并没有多少的实感。躺在床上的时候，有时候回想起过去二十年的生活，会突然的觉得恍然像是梦一样。

    似乎我只是在四番队的床上睡了一觉，在梦里恍然度过了20年的平凡生活。

    这期间，浦原喜助也曾经来看过我。他还是那副样子，黝黑的眼眶，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询问了我的近况之后，也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只是在我提起卯之花队长让我天天服用一些药的时候，才表露出了一些有兴趣的样子，向我索要了两片拿去做了样品。两天后再次到来的时候，却只是告诉我安心服用的答案，“只是用来安定灵压的药品，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这个人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最后在看了我的斩魄刀之后便离开。

    在住院一个月之后，卯之花便告知我可以出院了。静灵庭也下达了对我的后续安排，既然已经觉醒了死神的能力，那么理所当然的应当加入护庭十三队。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要进入真央灵术院进行学习。

    这大概就是命运吧，结果我还是到了那个地方，就像浦原喜助说的那样。

    “让我再回家一趟吧。”在出院的前夕，我向四番队队长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那里已经被烧成灰了，还要去看么？”卯之花烈依旧是一脸的笑意，似乎没有别的表情一般。

    “看最后一眼吧。”

    “既然这样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吧。”那个队长这样提议着，“你这样的情况，其实是不允许离开静灵庭的，不过如果有队长同行的话，我想应该是可以的。”

    从醒来时我便发现了，四番队队长似乎对我显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好吧，麻烦您了。”

    不出所料店里已经是一片荒芜。一片焦土之中，最后只剩下了野草在顽强的活着。大街上人群川流不息，人们在我的身旁匆匆经过着。偶然有熟悉的面孔看到我，在露出了了然的神情之后也只是匆匆离去了。

    那个店主在大火里死去了，消失了，或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不同的结局导致的只会是同一个结果，大家早已经把栖川玖这个人清除出了记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虽然并无交集，但是心里多多少少会觉得悲伤。

    仿佛自己的存在被突然抹去了一般。

    老爷子的墓碑前也很久没有人打扫了，结了蜘蛛网，小拇指一般大的蜘蛛盘踞在老爷子的名字之上，身边布满了各式各样昆虫的尸体。

    “这个人是谁？”四番队队长在我身后问道。

    “以前收养我的那个老人。”

    “那倒值得尊敬。”

    身后传来了手掌相合的声音，我转过身，看见四番队队长正掌心合十，向着墓碑鞠了一躬。

    “只是个普通人罢了，您不用这样。”我有些搞不明白她的举动。

    “栖川君知道四番队的宗旨么？”她依旧笑着，羽织在风里飘飞，露出了粉红色的里色，“我们虽然是死神，但是无论是死神，人类甚至是虚，都一视同仁的给予治疗。”

    “总队长不会有异议么？”我看着眼前的这位队长。

    “开始自然是反对的，但是被我坚持了下来。”

    “总队长的命令您也可以反对么？”

    “是啊，因为每个人心中，其实都有自己想要坚守的东西吧。”卯之花烈脸上突然露出了坚毅的神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东西。

    也是那一天，我第一次的在这位队长脸上，看见了不一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