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傻妃 - 第三百三十章 (大结局下)
倾城傻妃 作者:夏侯云初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大结局下)
倾城傻妃 作者:夏侯云初
第三百三十章 (大结局下)
同时,马车上。
玉寒天上了马车,见翩翩又在失神了,而她身边的洛儿此时正斜躺在车内,看起来倒像是睡着了。他也没有叫醒洛儿,走到翩翩的身边坐下来,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她。
没反应。
他的心头有些难受,却极力克制住。
伸手,再次推动了她一下,这次,力气要比之之前大一些。
她总算是有了反应,视线凝聚在了一起,看向他,以他为焦距点。“水大哥。”
她又失神了吗?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了。
她很害怕。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在上山之前就坚持不住?也或者,在上山的途中生什么变故。不是为了自己担心,而是为了腹中的孩子。
她真怕自己等不到它来到这个世界上。
自己的身子状况,她比任何人的清楚,她只怕是再拖不起几日了。
“嗯。”他温柔地看着他,轻声道。“今夜我们就上雪上?”
那声音轻得好似怕惊吓了她,带着浓浓的疼惜。
“晚上上雪上?”就算她再怎么没常识,也知道这晚上上雪山是很危险的事情。
更何况,她听洛儿说这雪上还是出了名的陡峭路滑难走。
“嗯。”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她没有拒绝。
她知道他有多喜爱自己,对自己是怎般的好。
老实说,拒绝他,她不忍心。
特别是在自己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这般对自己不离不弃,费劲千辛万苦还想着把自己治好,她要说不感动那她就是泥巴做的心,任凭别人怎么捂也捂不热了。
虽然,她深知,感动和感恩那并不是爱。可这又如何呢?在自己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日子里,难道她还要去伤害眼前这个对她情深意重的男子吗?
“翩翩,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说。”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变得坚定,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
感觉到他不是一般的紧张,她没来由地也跟着紧张起来。“什么、、、、、、事?”
她突然有一种预感,这话,她不应该问的。
她总觉得,他会说的,自己并不见得想知道。
“等你身上的毒好了,嫁给我可以吗?”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简短的一句话,好似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
此话一出,她呆若木鸡。
见她整个人都傻傻的,他笨就紧绷着的心悬这会儿更是绷得紧紧地,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无论她的回答是什么,他都想知道。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一种极好的状态了,至少,第一次,他当着她的面表达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虽然,她的答案,极大可能上不是他能承受的。
但没关系,他深信他一定能把他治好的。
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地等不是吗?
这次不行,那就下一次,下一次不行,那就下下一次、、、、、、
对于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翩翩是极度意外的,可内心里又觉得这应该是在意料中的事。她只是懊恼,自己不应该问的。她应该极力地去阻止他说出这番话的。
让她嫁给他,这怎么可能呢?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呢?!更何况,若她再诚实一点,那么她是无法骗过自己的——天知道她有多思恋夏倾城,她想他想得整颗心都是痛的,想得她能轻易地感觉到那种相思蚀骨的疼。这种思念,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它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鲜活,它就那么如影随形。她就算能用尽一切的力量粉饰太平,可内心的感觉,那是骗不了人的。这种时候,她若还能带着对他蔓延的思念去嫁给别人,那对那个人是何其的残忍和不公?
不忍她陷入极尽的懊恼中,那会让他觉得很心疼,他心中苦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这事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解了你身上的毒才是大事。”
翩翩又岂会不知道,这是他对自己的体贴。
也正因为这样,让她更加的难过。
为什么,这么细心呵护自己的是眼前这个自己辜负了的男子,而不是那个自己那么在乎的人呢?
她的手无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肚子。那里正孕育着她和他的孩子呢!
虽然,之前的他,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虽然,后来他们相聚的时间是那么的短暂;虽然,那些她与他共同的记忆就才那么两天、、、、、、
可她就是无法忘记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与他之间的事,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很多,对于自己会那么在乎一个才见上没有几天的那个名义上的夫君,还是那么狠心的抛弃自己的人,她不仅恨不起来,反而还时时刻刻地思念着她。
这是不该的呵!
“嗯。”她轻轻颌首,却在不经意间将他眼中的落寞一览无遗。
恰在这时,马车摇晃了一下,他借此说道。“我下去看看。”
“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翩翩竟觉得那以往总是挺拔的背影在今日却多了几分落寞。
是因为她吗?想起刚才他那落寞的眼神,她觉得有些难过。
她细想来,那眼神里,除了落寞以外,含夹着的,或许还有一些苦涩吧!
不知怎的,她忽有一种想法,刚才他的那神情,只怕自己是今生今世都不能忘了吧!
“小姐,小姐!”
洛儿的呼唤总算是让她回了神。
“小姐,你怎么又失神了?”洛儿心里是难过的。
只因常伴在翩翩身边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这失神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很多时候,她叫上了好几次她都不会有一点反应,常常是需要她用点力摇晃她,她才会醒过来。
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她这两日总会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不知道小姐会不会在不知不觉间,就这么失神着离开了人世。
“洛儿,你醒了啊!”翩翩看向她,轻笑。
她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的。
这些日子,洛儿时刻守着她。为了不让她总是陷入漫无边际的失神状态,她总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想来是许久都没有睡好了。若不是实在支撑不了,今日,她必然也是不会就这么打起盹儿来的。
“嗯。小姐,不好意思,洛儿睡着了。”洛儿浅浅地笑,她知道,翩翩必然是不会怪罪自己的。
“没事。”翩翩猜想,她应该是被刚才马车的摇晃给惊醒的。
洛儿挑起车帘子,看见远方那一道银白得耀眼的光,有些兴奋。“小姐,想必不多久我们就能到雪山了。”
到了雪山,她是不能跟着上山的。不过,她会在山下等着皇上将小姐给安然的带回来的。
大家都不知道,她其实是知道小姐上山是为了解毒的。这,她是在有天夜里在马车外偷听到小姐和年大人的谈话得知的。不过,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在这宫中生活久了,她是知道的,这宫中,只要是秘密的事情,你就算是知道了,也要当个聋子、瞎子、哑巴,要装作一切都没听见,没看见,更不能将自己无意中知道的本不属于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那样一来可是小命会不保的!
“嗯,是的。今夜水大哥就会带我上山。”翩翩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却显得有些吃力。
只要一想到夏倾城,她就不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如果活下去是为了像这些日子一样以心痛为伴,为的是日日夜夜的思念着他,想念着他,陷入无边无际的相思中,那么,这样的人生会不会悲惨了一些?
“小姐,怎么?你不开心吗?”洛儿机警地现,她并没有因为很快就能上山而欣喜?
能解去她身上的毒,这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
“没有啊!”翩翩回给她一个强自打起精神的笑颜。
“小姐你可得心情好一些呢?这样生出的孩子才会乖巧。”洛儿是聪明的,她深知小姐有多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捏准了这点,对准了她的心思,说了这一番话。
“呃!”翩翩微愣,继而苦涩地笑笑。“是啊!为了孩子。”
是的,为了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必须得很努力的活下去。
她还要等着她的孩子出生,抱抱他,亲亲他胖乎乎的小脸蛋,看着他一天天地长大成人呢。
孩子,是她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和牵盼了!
是夜,翩翩他们到了玉龙雪山,用过晚膳,玉寒天钦点了天逸和年国昌,带上驻守雪山的一队侍卫,约莫二十人左右,带上翩翩,就连夜上了山。
而雪山下,约莫两里远的地方,夏倾城等人就隐藏于这里。
“老头子,他们上山了吗?”
说话的人是姜娘。
“嗯,上了。”回答她的,是董宣。
“由此可见,玉寒天也小子可我们翩翩可不是一般的喜爱啊!”姜娘感叹道。
“嘘!”董宣用手碰了碰她,要她说话小心点,并示意了一下一旁背对着他们眼睛始终不曾离开过雪山的夏倾城。
姜娘因为他的示意,很快就反应过来,暗自责怪自己没注意,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没事,他应该很习惯了。”夜无痕笑得没心没肺的。
即使是在夜里,他的那一口大白牙也还是那么的显眼。
“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呢。”董宣瞪他一眼。
“我只是实话实说。”夜无痕无所谓地耸耸肩,目光看向夏倾城的方向。
“即使是实话,也是不能说的。”董宣说完,有些后悔地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夏倾城的方向。
刚才这话,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不过以他那么好的内力,想必是听见的。
夜无痕见董宣一副说错了话的样子,笑意更深了。
转身,走到秦白用很多衣服扑着的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用太担心,等我师妹身上的毒解了,那么一起都会好起来的。”琳儿知道,夜无痕其实是很在乎,很关心夏倾城的。
只是,他惯于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他的情感。
她想,倾城哥哥肯定也是知道夜无痕是多么的重视他的。而他,同样也是很重视很信任夜无痕的,不然,他休离翩翩的原因,和所有的计划,他不会在董宣和姜娘回来之前就告诉了夜无痕。
他是唯一在他们大家之前之情的人不是吗?
“是啊,这么久都熬过来了,我们总算是越来越接近希望。”紫凝说。
她的身上披着很多的衣服,这些都是秦白为她披上的。
这里虽说距离雪上有两里路之远,可对于完全没有内力的她而言,已经是冷得很难熬了。
“等翩翩回到我师弟身边,我就算不杀了玉寒天那小子,也一定会将他给暴打一顿。”末了,他还加上一句。“我真的是看他很不顺眼。”
“呵呵!”紫凝轻笑,觉得他真的是很可爱,难怪自己会爱上他。
他那是心疼夏倾城,要为他报仇呢!还说什么是看人家不顺眼,这很的是别扭得有些可爱啊!
“你笑什么?”夜无痕不解地瞥了她一眼。
“没有什么。”琳儿连连摇头,收敛了自己脸上的傻笑。
一旁的紫凝好笑地看着他们,觉得他们这一对真的是有点意思。
这夜无痕平时是个精明的主,怎么这一遇上琳儿,就看不明白人家姑娘家的心思呢?真正是一个在感情上反应迟钝的家伙。
一碰的秦白见他笑,心情没来由地也跟着好起来。
这几日,为了王妃的事情,她心里一直是很不好受的。好些日子没有见她露出这样的欢颜了!想来是因为王妃他们已经上了玉龙雪山,这解毒的希望是越来越近了,她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才会有了这样的好心情。
对于他来说,只要她开心,他也就开心了!
笑弦歌看着这些小儿小女的,心情也是这几日以来少有的放松,不仅也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思绪也跟着飘远。
“你在想什么呢?”董宣走到他身边,见他一副傻笑,有些不解。
“在想我年轻的时候的事儿呢!”
“年轻的时候!”董宣怪异地看着他。“你年轻的时候能有什么事儿好想的。”
一个整天除了看书,就是四处走动游历的人,年轻的时候能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现在回味的?!
笑弦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可想的多了。”
“呵呵,那你都说说,你都想了些什么。”董宣这下可来了兴致。
“要你管!”笑弦歌懒得搭理他。
他越是不搭理自己,董宣就越是好奇了,赶紧蹭了上去,挤眉弄眼地道。“我说,你该不会是想女人了吧!”
笑弦歌反应迅速地跳离他好远,然后恶狠狠地等着他。“你胡说什么呢?”
“也是,你年轻的时候,好像也没遇见过什么女人,能有什么想的。”董宣压根没将他的瞪视当做一回事。
“谁说我年轻的时候没遇见过女人的?!”哼,他只是向来低调,没和他说过罢了。
“哟,意思是你年轻的时候还和某个女人有过一段情?”董宣是压根不相信的。
就他的了解,这家伙要是会对女人上心,也不会至今都这么大一把岁数了,也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你以为我是你啊!”笑弦歌鄙视地看着他。
“人不风流枉少年,你懂不!”董宣小声地说,目光还一边不放心地往姜娘那边瞟了一眼,确定她不会听到自己说的,方才放心。
“歪理!”
“嘿嘿,这个你是不会懂的。”他们两人在这方面,向来看法都不一致。
年轻的时候,他看不惯笑弦歌的清心寡欲,一直都觉得就这事儿而言,他不去出家当和尚那真是太可惜了。而他呢,也一向不满于自己在女人之间周旋。犹记得当年,他们好像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留意到对方,进而成了今日的生死之交。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二人抬头,只见是姜娘正往他们这儿走过来。而她的身边,是夏倾城。
“怎么了?”
董宣和笑弦歌迎着他们走过去。
这夏倾城自晚间他们停留在此处以来,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座雪上,这会儿跟着姜娘过来,想必是有事要和他们说。
果然,只见走进一些,夏倾城开口道。“我想,或许我们也可以跟着上雪山去看看。”
只是让玉寒天带着翩翩上雪上,他终究有些不放心。
就这么等着,他心里是越等越焦急。
特别是董宣给他说过山上的各种情况,他更是放心不下。
“你别担心,这雪山既然是沁月国禁地,那么玉寒天就一定有办法可以拿到白玉莲的。”笑弦歌想起他们上次在山上的情景,心中实则也是十分的忐忑不安的。
这白玉莲若一般人拿不到,那么就只能是寄希望玉玉寒天了。
“可是他舍得吗?”这是夏倾城最担心的问题。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他不允许事情再出现一点差池。
“他会舍得的。”姜娘肯定地道。“你当初不也是看准了这一些,肯定了这一点,才会答应他的要求写下休书的吗?”
只是,难为了这孩子。
“我那是别无选择。”夏倾城的声音了带着从未有过的气馁。
若是还有别的办法,若不是她的病情危在旦夕,他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什么都别想。唯今之计,我们也只有相信玉寒天了。”姜娘道。
“是啊!唯有相信他。”人生就是这么讽刺。现在,他能保持的希望,也就是相信着另外的一个男人对他的娘子的情意了。
“我想,倾城说的,跟着上山去看看也未尝不可。”笑弦歌突然道。
“你也赞成?”董宣看向他。
“嗯。”笑弦歌点了一下头。“虽说玉寒天和他身边的那个叫天逸的武功高强,这雪山上的侍卫也是千挑万选来看守这里的,可以你和倾城的功夫,要上山、避过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与其那么不放心,跟着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你的意思,是我和倾城两人去?”是的,笑弦歌说得对,以他和夏倾城的功力,他们两人上山,只要多加注意,应该是没问题的。
“嗯,其实,我们大家都多少是有些不放心的,跟着去看看也好。”姜娘沉吟片刻,也对笑弦歌的话深表赞同。
“也好。”董宣看了一眼夏倾城。“那么我和倾城山上以后,这里可就交给你们两了。”这里距离雪山那么近,若不小心行事,也是极有可能会被现的。
“放心,放心!我和笑狐狸那也都算得上事老江湖了。你就别担心我们,你和倾城就安心上山吧。只要到时候能把我们徒弟给安然的带回来就行了。”姜娘叮嘱他。
“那行,我们走吧。”
董宣侧身对夏倾城说道。
夏倾城对笑弦歌和姜娘默点了一下头,跟着董宣的步伐,很快的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姜娘他们的视线里。
“希望这次一切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姜娘不无感叹地道。
“放心,一定可以的。”笑弦歌宽慰着她。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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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上的路确实如翩翩想的,夜里行来是那么的艰难困苦。
任由夏倾城拉着自己的手在夜里一路前行,她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只要抬头,她就可以看见前面他挺拔的背影。
这一路行来,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他都不曾放开过她的手。他将她抓得那么紧,力道却恰到好处,不至于力量过重而伤到了她,也不会因为任何的艰难险阻而松开他的手。
翩翩很明白,只要自己愿意,前面的这个人都会为自己遮风挡雨,一辈子就这么牢牢地抓住自己的手,不离不弃的。
哪怕他是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可他对自己的疼宠却是一生的。
正想着,前面突然传来他关切的声音。“翩翩,你还走得动吗?要不要我背你。”
“没事,我还能走。”她回答,声音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而有些微的颤抖。
真的是一个很体贴的人,虽然不曾回头,可他却能感觉到自己的疲惫。
这样的一个男子呵!她何德何能能够拥有他这样无私的疼爱。
“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又有身孕在身,还是我背着你走吧。”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面对她,一双眼,在夜里显得特别晶亮。
“水大哥,我真没事。我还能走。”这雪上也不知道爬了一半没有,若让他背着自己上山,只怕到了山顶他也就没什么力气了。
“上来吧。”他不容置疑地微微蹲下身子,方便她爬到自己的背上。
“真的不用。”翩翩看着他那宽阔的肩膀,不愿爬上去。
“快上来,你不为自己想,难不成还想累着肚子里的孩子。”见她如此固执,他治好搬出她肚子里的孩子说服她。
翩翩忍不住好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这个做娘亲的都还不觉得累,怎至于就累坏了他。”
“别磨蹭了,快上来,这上到山顶,还有好一会儿呢。”他坚定地说,大有她不给他背,他就不起身之势。
“这、、、、、、”翩翩见他这么坚持,有些动摇了。
老实说,这点累,她确实是能承受的住的。可她此时却觉得自己好困!自从上了雪上之后,为了跟随着大家的脚步,不拖后腿,她一直用意志力克服着自己,不让自己失神,也不让自己睡着,可天知道,她坚持得好辛苦。
若这会儿能爬到他的背上,在那里打一会儿小盹,那会多么的舒服。
见她犹豫,玉寒天更加的明白,她只怕是坚持得很辛苦。心中满是怜惜之情。“要不你先上来,我背你一小会儿,等你休息好了,再自己下来走。”
听到他这么说,她也不再坚持。“那好吧!”
她心想,自己就只给他背一小会儿。等她眯一下,休息片刻,就一定下来自己行走。
见她终于答应,他满心欢喜,身子再蹲下一些。
翩翩有些别捏地爬上他的背,一再得对自己说:一会儿,就只是一小会儿,我只眯一下。
对于玉寒天来说,身上的这点重量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虽然是她和孩子两个人的重量,可背着她,他一点也不觉得重,相反的,内心深处还悠然而出,生出满满地幸福。
随着他向前走的步伐,翩翩靠到他的肩膀上,这样带着些许轻微摇晃的感觉,就好像身处于摇篮里,睡意无边无际地袭来,这次,她再也支撑不住,在他的身上沉沉地睡去。
什么也顾不得想!
她实在是太困了!
“皇上、、、、、、”天逸见翩翩在玉寒天的身上睡着了,不由得出声提醒。
他实在是心疼皇上,这夜里,在这陡峭路滑的雪上上,他独自行走都有些吃力,更何况是天之骄子的皇上呢?!
此时他的身上又背着翩翩姑娘,他着实有些看不下去的。
皇上为他身上的这个女子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若不是深知他执着于她,他早就进言了。
“嘘!”玉寒天制止他,唯恐他惊醒了背上的佳人。
天逸见此,只得住口。
玉寒天对他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找一些可以御寒的东西盖在自己背上的人儿的身上。
天逸会意,赶紧让身边的人找来一些厚实的披风轻柔地盖在翩翩的背上。
玉寒天这才满意,背着翩翩继续大步前进。
天逸无奈地看着被一大团东西在背上遮挡住的他,只得郁闷地带着其余的人跟着他继续前行。
任凭董宣和夏倾城的脚步如何之快,他二人也是在后半夜的时候才追上玉寒天他们的。
那时候,距离上到雪上山顶约莫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
“没想到他们走得如此之快!”夏倾城低语,不无感慨。
就算是他和董宣这样内力了得的人,上了雪山,在夜间行走,也走了这么久,没想到玉寒天他们的脚程会如此之快!
更该死的是,玉寒天还是背着他的女人赶路的。
夏倾城即使再不愿意承认,可他也没法欺骗自己,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何为妒忌。
虽然他也很心疼翩翩,可当他们追上玉寒天他们以后,他看见翩翩趴在玉寒天的身上沉沉地睡去,心里的苦涩是只有自己才明白的。
“依我之见,这上雪上的路只怕是不只一条。”若没有什么捷径,玉寒天他们不可能走得如此之快的。
“想必还有什么捷径是可以更快地通向雪山的。”这里是玉寒天的地方,他知道捷径怎么走,夏倾城一点也不意外。
他突然想起,有关于沁月国选出每任新皇的那种办法。
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吗?还是这上雪山只是一件列行公事的事,而实则每任选出的新皇都是早就内定好了的,而他们对于这上山的捷径也是早已了然于胸,这上山一行为的只是他们能更加更顺理成章的接下皇位,受万民所拥护呢!
“看来这沁月国的开国之君为了能坐稳他的江山可是大费苦心啊!”董宣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的。
“也或许这当中还隐藏着别的秘密也说不一定。”夏倾城想了想。
“这也是极有可能的。”董宣不误赞同。
接下来,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沉默下来,默默地跟在玉寒天等人的身后一路上行。
只是,这路越走,董宣越是瞪目!
没有想到,这上雪山的路,玉寒天带着他的人,根本就不顺着大路走,而是一路绕行,而随着这些绕行的路,理所当然的会认为这路被这么一绕只会更远,却不曾想,这绕一绕,也就跳离了好大一段路,他们正以惊人的速度直往山上赶!
想着当日他们上山之时走了那么多的冤枉路,再想着当初玉寒天必定也是带着人走捷径抓住他们的,董宣心里那个气,真恨不得将这些路给全部封死算了!
“师傅,看来再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山顶了。”夏倾城的声音突然在董宣的耳边响起。
“嗯。”因为夏倾城突如其来的话,董宣有些错愕。
这夏倾城想来不是多话的人!而这不对话的人最不爱做的就是说废话。
董宣更不认为夏倾城会是在这种时候说出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的人。
可这种不会说这种话的人此时却是实实在在的说了!这是何原因呢?
不解!
说完这句话,夏倾城果真沉默了。
而这种又‘没声’的寂静使得董宣都不得不怀疑刚才出现的是不是自己的错听。
只有没事人一样的夏倾城知道,他刚才之所以出声,那是因为董宣心中的气愤使得他的脚步不由得加重,故而,他只得出声,以避免他在不知不觉中加重的脚步不小心漏泄,惊动了玉寒天等人。
终于,在破晓之前,他们距离雪上上顶只有一盏茶左右的功夫了。
而此时,走在前面的玉寒天却突然命令所有人停了下来。
这一举动,也惊醒了在他的背上熟睡的翩翩。
“怎么了?”她睡意朦胧的抬起头。“到了吗?”
“就快了!”玉寒天轻声回答她。
“那你放我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瞧,她还一个劲儿地告诫自己只能小睡片刻,没想到,只这一觉醒来,一觉快上到雪山的上顶了。而这天也已经破晓,他背着自己一定走了很长时间吧!
“没事,我就背着你上山顶好了。”他说。“这夜路难走,比不得白日里,还是我背着你的好。”
“我自己能行。”她坚持。
“好吧!”他唯有妥协,将她放到雪地上。
“天逸,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带着他们再次把守,我若有事,自会传你们。”他交代。
这雪上是沁月国的禁地,而这雪上的上顶方才是这禁地的核心,除了他,是不允许谁上去的。
只不过,他身边的这个小女人不在这个范围里面。
她是他未来的皇后不是吗?!
“是。”天逸领命。
“走吧!”他对翩翩说。
“他们不跟着我们去吗?”翩翩好奇地问。
“不,这雪上是沁月国的禁地,他们是绝对不能跟着山上的。”他说,同时伸出手,再次牵住她的。
“哦!”又走了两步,她忽地好像想起了什么。“既然是沁月国的禁地,那你还能带我上去?”
他的臣民都不能上去,更何况是她呢?
要知道,她这名义上可是别的国家的臣民啊!
“你不同。”他说。
怎么个不同法?
她想问,脑中却突然明白,这话是不能问的。
只是,她这次聪明的没有问,而他却说了。“这雪山山顶历来只有沁月国的皇上和皇后可以上去。”
呃!
翩翩错愕在当场。
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真的很不想去乱猜,可他的话,却由不得她去胡思乱想。
“呵呵,这皇上和皇后才能上去的地方,我上去不太好吧!”天知道她笑得有多假,此时她的声音是多么的紧绷。
忽地,他止住脚步,转过身来,无比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昨日在马车上对你说的话全是很认真的。”
话?什么话!
翩翩的脑中忽地闪过昨日他在马车上离去时那落寞受伤的眼神。
话已至此,若还假装不明白,她都觉得自己假得太过于。
只是,这种情况,她很害怕自己说出来的话会伤到她。
“我们快上山吧。”他拉着她。“这天一亮,白玉莲也就开了,那个时候是它的功效最好的时候。”
“等等!”翩翩挣扎着。
她不要和他上山!
按照他话里的意思,她必须得问清楚。他不是说这山顶只有皇上和皇后才能上去的吗?那么她跟着他上去,是不是就意味着、、、、、、意味着、、、、、、
她实在是很不愿意那么想,可他话里的意思,确又是那么的令人深究。
“怎么了?”她的挣扎让他止住前进的脚步。
“我想说、、、、、、想说、、、、、、”原来,有的话,若说出来真的很伤人,那么真的是很难以启齿的。
“你想问,是不是你和我上山了,就意味着你要嫁给我是吗?”他帮她说完,话是那么的简洁明了。
“呃!”翩翩微愣,有些被他的直接吓到。
“如果我说是呢?”他无比认真地道。
“这、、、、、、你明明知道、、、、、、知道我、、、、、、”她十分为难。
“知道你不喜欢我?”
“不、、、、、、”她想否认,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不至于会伤害到他。
“知道你的心中只有一个男人?”
突然之间,她的心好痛。
“抱歉!”看见她眼中的忧伤,他为了自己的口不择言而自责不已。
“没事。”她知道他是无心的。
“你说的对,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在乎!今生,我只想让你当我的皇后。”说出口的话是那么的坚决。“如果我告诉你和我上了这雪山的女人一定会是我的皇后,那么你是不是选择不和我一起上去呢?”
是不是做他的皇后对她来说,是一件比死还要恐怖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宁可不上雪山。
“先别忙着拒绝我,你自己要考虑清除,就算不为你,你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的话未完,她便很气愤地打断他。“不要每次都提起我肚子里的孩子!”
是的,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因,此时,失去夏倾城那么难过的她,真的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去考虑生死。可她是真的真的很在乎这个她与他的孩子啊!
可是,在乎,却并不意味着,她凡事都得屈服,包括他这种无理的说法。
“是吗?”他笑得凄苦。
原来,要做他的皇后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即使他千方百计自夏倾城手中夺过她又如何?那么在乎孩子的她,当知道这代价是要做他的皇后之后,是这么的抗拒啊、、、、、、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人!
看着他掩饰不住的痛苦,翩翩也跟着心痛起来,这到嘴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千言万语,除了这句,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天知道她有多不想伤害他!她也知道他对自己是多么的好!
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她为何就是不动心呢?!比起那个轻易就将自己休离,抛弃自己的无情无义的男人,他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她怎么能这么伤他呢!
“不要说对不起。”他转身,掩饰住自己的满脸心伤,只留给他一个落寞的背影。
“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都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我绝对是不会为难你的。”那背对着她的声音里,有着藏也藏不住的哀苦。
这话,翩翩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
玉寒天没有再回头,拉起她的手,解释道。“这山上路滑,我只能牵着你前行。”
解释,是因为怕她的心里不乐意、欢喜。
这样的牵手,对他来说,之前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幸福,现在全都变成了苦涩。
他的解释,让她的泪流淌得更凶猛,心中的酸涩剧增。
他本是那么意气风的一个男人,在他的世界里,他永远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却惟独在遇见她之后、、、、、、、
看她,都对他做了什么好事!
原来,她也是会心疼他的!原来,人,就算没有爱情,也是可以被打动的!
相守一生,未必真的必须得相爱。
做了两世人,她怎么就看不破这个道理呢?相爱的,未必能相守;相守的,未必能相爱!有这么一个男人可以感动你,打动你,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嫁给这样疼惜自己的男子,相守一生,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觉得这样也不错。
你再爱一个人,他不爱你,也是枉然!相反,嫁给一个自己爱的,你却也会感恩的人,或许真能美满一生也说不定。
看着前方那义无反顾地拉着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着自己仿若珍宝的男人,她的心中忽地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嫁给他,做他的皇后,让他照顾自己和孩子一辈子!
这样的人生未尝不可!
或许,还更真实!
“若是这次解毒下了雪上,那么我就做你的皇后。”她说,淡若幽兰。
走在前方的落寞身影忽地止住了脚步,身躯开始变得僵硬,久久,只见他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声音低沉。“什么?”
他真的以为,自己刚才听到的是幻听。
那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从而引起的幻听。
“我说,等我身上的毒解了,我就做你的皇后。”她笑看着他!
原来,嫁给他,并没有自己相像之中的那么难。
一切,都怪自己曾经太过于执着。
“真的?”他仍是不敢置信。
“真的。”她答。
“真的?”他的嘴角一个笑痕,一改之前的落寞。
“真的。”
“你真的愿意做我的皇后?”这次,他整个人显得是那么的意气风,眉眼间都喊着惊喜。
他这样欣喜若狂的神情,以至于若干年后,一直深深地埋在翩翩的心间,温暖着她。
“我愿意。”她再次肯定地回道,并深深地点了一下头。
她明白,自己之所以会这么用力地点头,是怕自己会后悔。
出乎意料地,这次,她没有后悔。
只是,在想起那个男人的时候,心里依然觉得悲伤刺痛。
她想,此生,他都注定是她心中的伤。无需隐藏,就停留在那里,生根,芽,只是,她不允许他再疯狂的滋长。
“我向你保证,此生,我玉寒天将会待你和你肚子你的孩子若珍宝,放在我的手心里珍之、重之,一辈子!”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深信,只要有她在身旁,以后的人生,也依然是如此!
“嗯。”她轻轻颌首,任由他的双手将自己的双手捧起来,珍而重之地放在手心里。
相对于玉寒天此时的幸福,躲在距离他们一段路远的雪山山石背后的夏倾城,此时他的手已经因使用内力而镶嵌进了雪上的山石里,而他手上鲜红刺目的血正顺着雪流进冰里,与冰混为了一体。
董宣担忧地看着他阴霾的脸,有些骇然。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夏倾城,没有想到他也有这样的一面。看见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董宣满是心疼。
“倾城,你冷静点,冷静点!当以大局为重。”董宣颤着声说道。
“我知道!”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意。
若不是知道必须以大局为重,必须克制自己,必须保留一丝理智,他只怕是早就冲出去,将那个让他在乎到心里疼的女人给拉回怀里,好好的教训一顿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什么都不在乎,不上心的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有如此暴烈的一面。
“翩翩这丫头,现在不是因为被你抛弃太过伤心了吗?等她有一天明白事实的真相,就不会这样了。准会在第一时间抛弃那个玉寒天,奔进你的怀里的。”董宣拉扯自己嘴角僵硬的笑容说道。
“会吗?”真的会如董宣说的这般吗?
“那是肯定的,必须的!”董宣理所当然地道。
“希望吧!”夏倾城却没有他那样的信心。
他真的很害怕,他怕道了最后,她身上的毒解了,而他却在也唤不回娘子的心了!
他何以做错了吗?
他不禁自问。
若时光从来,早知道会生这样的事情,他还会休离她,让玉寒天带他上玉龙雪山为她解毒吗?
好像没有想的余地,若再来一次,他依然还是会这么做的。
只因,这是唯一让她可以活下去的办法。
玉寒天怎么也没有想到,才刚到手的幸福,随着他们的上山,一切都在慢慢的改变,而他盼望已经的幸福,是来得那么快,去得也那么快!
翩翩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玉寒天没有现她的异样,此时的他因为看见这山上盛开的白玉莲而满含欢喜。
他的心中是无比喜悦的。
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还在他的身边,而白玉莲就在那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摘下它,以夏倾城给的千叶草为药引,喂她服下,她身上的毒就会解了!
这真的是太好了!
现在,他已经能够幻想和她厮守一生的美好了!
天已经完全的亮了,太阳缓缓自东风升起,逐渐照射出耀眼的光芒,此时是白玉莲开得最美,药性最绝佳的时候。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一步步地像白玉莲的方向走去。
“等等!”身后忽地一股重力冲了过来,翩翩一把拉住她。
他回身,只见她一脸的惊恐。“别,别去!”
“怎么了?”他担忧地看着她。
她的脸色那么难看,是毒了吗?可又不像啊。还有她脸上的惊恐惧怕,这些都是怎么了?
他的心揪得紧紧的。
“别去,那里有沼泽,你会沉下去的。”她好害怕,好害怕。
“原来是这样啊!小傻瓜,那难不倒我的!”原来她是担心他啊!
她脸上所以的害怕和担忧都是因为他!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他脸上不由得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可很快地,那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惧怕。
他颤着声问。“你怎么会知道那里有沼泽的?”
“因为,上次夫君也是、、、、、、”话未完,她却好像现了什么,想起了什么,双手震惊地捂住嘴巴,继而,泪如雨下!
玉寒天的心沉到了谷底,一脸的阴霾。“你记起他了!”
她不是忘记了吗?为什么现在又会想起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之前,他还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福!他还和她讲述着他为他们之间勾勒的美好。还想着,等下了雪山,她的身子好些,等孩子出生以后,他就会带着他们去很多的地方,吃她最希望吃的美食,去她想去的地方、、、、、、
呵呵!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梦一场!
也不是,它比梦还要来得短暂。
“我、、、、、、我、、、、、、夫君、、、、、、”是的,一切她都记起来了。
她的夫君!
那个带她极好,心地极其善良,总是浅含墨笑地她最爱的夫君,她怎么就能将他给忘记了呢?!
怎么会这样呢。
“你想起来了、、、、、、”玉寒天一连退后几步,他实在是没法接受这个现实。
她不是吃了白玉莲的莲子煮的莲子粥吗?既是如此,那为什么还可能会恢复记忆呢?要知道,服用过这粥的人,从来就没有谁是会恢复记忆的。
为什么她就是那个例外呢?而翩翩,他是她最害怕会记起一切的人啊!
“夫君、、、、、、”翩翩看不见他的悲痛,她现在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的心伤。
她的身子一软,瘫坐在雪地上。
她还记得,那么深爱他,他也那么深爱的夫君休了她。
怎么会这样呢?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吧!那么善良的她,不可能休了她的。一如他当初所说,就算不爱了,他也会拿自己当亲人一般的对待的。就算他不记得自己,可是他也不可能休了她。
这中间到底都生了一些什么事呢?!
她的这声低喃的‘夫君’听在玉寒天的心里,就如同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割了一刀。
他一直以为之前自己对她得不到的爱是这个世界最痛的,却没想,得到了以后失去,那不仅仅是痛彻心扉,简直是生不如死。
痛得连呼吸都喘不过气来。
而这边,翩翩哭得泣不成声,渐渐地,她觉得呼吸是那么的困难,就连空气都稀薄起来,而心,却依然是那么的痛,渐渐地,开始麻木,自觉好像在远离。
“痛、、、、、、”痛,她真的好痛!好痛!
是的,痛!
玉寒天的视线落在雪地上,就好像那里会奇迹地会将那里看得生出花儿来一般,不曾离开。她既然恢复了记忆,想起了玉寒天,他知道她一定是会心疼的。
可是,他的痛一点也不比他轻啊!这,他又该怎么办呢?!
“痛、、、、、、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玉寒天自悲痛中回神,想到当务之急是应该先解了她身上的毒,至于别的、、、、、、以后再说吧!
微弱的痛呼声渐渐地吸引了回过神来的他的注意,他缓缓地抬起视线,往她的方向看去。只见她之前站得地方,她蜷缩成一团啊躺在雪地里,而此时她身上的白色披风正无力地披在她的身上,迎着风,在风中凤舞着。
“翩翩!”他赶紧到她的身边蹲了下来,忧心地看着她。“你这是怎么了?”
因她过于苍白透明的脸,他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恐慌袭来。
他将她的身子扶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告诉水大哥,你哪里不舒服。”
“痛!”她痛得眉头打了无数个结,苍白的小脸皱在了一起,额头上正在渗出密密麻麻的薄汗。
“乖,一会儿就不痛了。”他轻声安慰。
一般的疼痛不至于会向她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体内的毒作了。
这样的情况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也比之以往都要严重。一时间,他也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可以缓解她的痛苦,为今之计,只有先解了她身上的毒。
希望这样她会慢慢地好起来。
“你躺一下,水大哥很快就回来。”话落,他轻轻地将她放到雪地上,接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
在他起身要去摘雪莲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衣袍的下摆被摇晃了一下。
他低头,只见是她的小手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衣袍下摆。此时的她正竭尽所能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惨白的小脸满含担忧。“那里、、、、、、有沼泽、、、、、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我知道的。”心,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只因,她原来也是关心自己的。
“小心。”她再一次叮嘱完才松开自己泛白的手。
他说过,这里是他的地方,他会有办法的。
她相信他。
在剧烈的挣扎中,翩翩隐约看见玉寒天背对着自己顺着直线一直走到中间,然后虽然那里没什么东西挡道,但他却停止不前了,只见他站定片刻,就往左面做出一个拐弯的动作,接着继续往前走;接着又是一阵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迂回步伐,继而又继续前行,这次用的却是上上左下右下,再上三步的走动。
就这么一路行来,很快地,他已经走到了白玉莲的面前。而这一路上他都安然的通过,并没有遇见上次他们来到这里遇见雪地的沼泽的情况,他也没有向夏倾城那般被雪地给吞没。
翩翩虽然处在无尽的痛苦中,可她确实明白的,原来这白玉莲果真不是谁人都可以拿的。只怕是除了玉寒天,想动这白玉莲的人最终都只会被沼泽给吞噬,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夫君之所以能从这里捡回一条命,那是奇迹;玉寒天能走过轻而易举的拿到白玉莲,那是理所当然。
若没有他,她想,他们无论用尽什么办法,最终都只会是徒劳而已。
玉寒天盯着那圣洁高贵的与雪融为一体的白玉莲,眼中复杂的神情一闪而过,紧接着,只见他没有丝毫犹豫地伸出手,采摘下那一朵晶莹剔透,不沾染一丝世俗的尘埃的莲花。
看着再次用同样的步调原路返回的玉寒天,翩翩的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只见那多莲花迎着风,正温柔的舞动。
那就是可以救得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的白玉莲吗?
就是那朵让他们历尽千难万苦,让她的夫君吃足了苦头的莲花吗?
玉寒天很快地来到翩翩的身边,满含温柔地看着她,激动地道。“我终于拿到白玉莲了,有了它你很快就会没事了。”
“白玉莲。”翩翩激动地看着他手中的花。
就这么近在咫尺地看,觉得它更为圣洁。
“你拿着。”玉寒天将白玉莲塞进她的手中。“我去找一些雪来。”
夏倾城给她说过的,只要将白玉莲和它周围的白雪制成药丸,在用千叶草为药引,让翩翩服下,她就可以完全好起来了。
“嗯。”翩翩结果他手里的白玉莲。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这白玉莲放到她的手中以后,她竟然觉得全身都舒畅了起来,而鼻中吸入的阵阵莲香,更是让她心中顿觉舒坦,之前的不适也渐渐地远离,整个人都逐渐精神了起来。
这真的是太神奇了!
看来,这白玉莲当真是解这血沫子的解药了。
她自雪地上爬起来,坐正了身子,手在不知不觉间扶上自己的小腹,在心里对他说道:孩子,这下,你总算是可以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界了。
对这个世界,此刻,她是充满了感恩的。
上天如此的厚爱,让她在这里遇见了生命中自己最爱,也那么疼惜自己的男子,给了她一个她与他共同孕育的生命,还给了她、、、、、、
她的视线落在了正蹲下身子取雪得玉寒天的身上,心中,百般滋味!
恰在此时,一道藏青色的身影自天空中飞落到雪地上,失神的翩翩犹来不及反应,她手中的白玉莲就那么被人给夺走了。
“哈哈哈哈!这白玉莲就便宜老夫了。”
随着这张狂的笑声,翩翩总算是看清了来人的真面目。
“是你!”翩翩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正是老夫。我的未来儿媳,我们可是很久没见了。”秦越泽满含笑意地看着她。“你必然不知道,这些日子,老夫的人找你找得有多辛苦。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派出那么多人找她都一直寻不着,没想这次再来沁月国,居然一进城就遇见了一个就雪灵儿的女人,她不仅告诉了他夏侯翩翩的去向,还透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给他,那就是这玉龙雪上上藏着的至宝——白玉莲。当然,还有那让他十分的感兴趣的雪煞。那东西可是一个宝贝!只有给玉寒天这样的君主,才会将它藏于这雪山之上,要是能为他刺焰国所用,他一定统一三国,收复凝成,至今而后,看这世上还有谁是不臣服于他刺焰国之下的。
到那时,他秦越泽就会是这天下的霸主,而后,被他的子子孙孙给万事流传,流芳百世。
“秦兄,这白玉莲可是我沁月国的至宝,还望你能交回我的手上。”玉寒天在听见翩翩的惊呼声以后,在第一时间回头,自然也是看见了秦越泽的。
“玉兄弟,此言差矣。你既然说这白玉莲是你沁月国的至宝,那又何以能这么轻易就给人做了药引呢。你这样的做法岂不是对不起你祖上的列祖列宗嘛?”秦越泽完全没有要将白玉莲交给他的意思。
“这秦兄就有所不知了,对我来说,翩翩不是外人,她可是我未来的皇后呢!”此时,玉寒天也只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回答。
“哦?”秦越泽眉头深皱。“据我所知,她可是轩烨皇朝锦王的王妃呢!怎么这会儿倒成了你沁月国的未来皇后呢?”
“秦兄有所不知,锦王已经休离了翩翩,而她也已经答应嫁与在下,那么我用这沁月国的至宝来救我的未来皇后,这有何不可?”这至宝若是用来救毫不相干的人,那确实是说不过去,但这救的可是未来的国母,又另当别论了。
“这样啊!”这有点超出秦越泽的意料之外。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锦王与眼前的女子那么好的夫妻情,他居然也会将她休离。这当中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问题呢?
不过是什么都不要紧。这样一来反而更好。
这下,夏侯翩翩就可以嫁给他的两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人了,以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他的儿媳妇,留在刺焰国,日日夜夜的弹琴给他心爱的女人听了。
想到这,他的心中更是欢喜了。
果真是没有想到啊,这次到沁月国来,他会有这么多的收获。
“正是,所以现在秦兄你可以将白玉莲交还给我了吧。”玉寒天毫不在意地向他伸手。“这白玉莲可是救我未来皇后的药呢!”
他知道他是不会给的,但他也已经做好了随时动手自他的手中抢过白玉莲的准备。
“这么美的莲花,就这么被人给吃了,那岂不是可惜。要不玉兄弟就借我观赏几日。”秦越泽笑容满面,完全没有要将白玉莲给他的意思。
“恕难从命!”这四个字,玉寒天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真是不友好啊!”秦越泽面色一冷,冷笑。“只是今日这莲花我是极其喜爱的,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真无耻!”翩翩实在是忍无可忍。“你这和抢的又有何区别。”
这秦越泽的无耻行为她是早已领教过了,今日再见,只是更觉得厌恶。
“我的未来儿媳,有你这么给未来公公说话的嘛!”秦越泽可不高兴了。“这天下间,只有我秦越泽想不想要的东西,却没有什么是我想要却得不到的。”
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向玉寒天,带着警告。“包括我要你做我秦越泽的未来儿媳妇。”
言下之意,他今日是抢定了。
这要抢的还不仅仅事他手中的沁月国至宝白玉莲,还有她这个玉寒天口中的未来皇后。
她们全是他看中的,所以,其中任何一样,也跑不了。
“秦兄,着实猖狂。”玉寒天哪里能忍受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战,当下,拳头一紧,内力开始凝聚,拳脚上的功夫对准了他就开始蓄势待。
“玉兄弟,我劝你最好是三思而后行。”就他,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的。
“哼,是与不是,只有打过了才知道。”玉寒天丝毫没有因他身上的强大寒意给骇住。
“你找死。”秦越泽也不再和他啰嗦,全神贯注开始准备迎接他的攻势。
“这早死的也不知道是谁。”董宣的声音自空中传来。
很快地,他人就落在了玉寒天的身边。“我说,小子,有什么事情我们过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是大家一起联手,夺回白玉莲,那可是翩翩的救命药呢。”
“董老说得极是。”玉寒天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他也很清楚自己未必是秦越泽的对手,现在唯有借助董宣他们的帮助,才能拿回白玉莲救得翩翩。
至于,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些事情只要稍微用点脑就不难明白。只怕这夏倾城的休妻为的也是引他上钩。
这一点,他当初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认为想来光明磊落的夏倾城必然不肖耍这样的手段。同时,也抱着他只要肯休离翩翩,多给自己一些时间和机会,自己必然是能够成功地迎娶她当自己的皇后的。
只是这些想法,在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全部都化为泡影了。
她若还记得夏倾城,又怎么会嫁给自己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不会死心,一定会力争到底的。
对她,他永不放弃。
“哼,就凭你们。做梦!”在他上雪上的这一路上,都没有现这董宣和夏倾城,看来这两人的功力确实是让他不得不引起注意啊。
“那我们就玩玩看。”
这次,董宣也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说废话,与玉寒天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双面夹攻秦越泽,全力夺回他手中的白玉莲。
“翩翩,你怎么样?”夏倾城自空中落到翩翩的身边,将她给扶起来。
“夫君!”再见他,恍如隔世。
这一声浓情切意的呼唤,犹如一道闷雷哼哼地击打在夏倾城的心上。
心疼,是那么的明显。
“来,我先扶你起来。”他说。
“嗯。”在他的搀扶下,她依偎着他,缓缓地站起来。
“夫君,翩翩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她就知道。
他一定会对自己不离不弃的。
那休离,八成也是一个幌子,他为的是让水大哥能带她上山,用白玉莲救她吧。
他那样光明正大的一个人,居然会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真的是难为他了。
“娘子,你、、、、、、”
他不解,为什么突然之间,她会变得这么懂自己呢。
之前,她不是还想不明白,还误会自己的吗?怎么这会儿,就什么都想明白了呢?!
在上雪上之前,他还看见她和玉寒天紧紧相握的手,此刻,她却又是那么深情地望着自己,对自己毫无半点质疑。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知道他的想法,也无需她问,她就擅自答道。“夫君,我恢复记忆了。翩翩想起你了!我想起你了、、、、、、”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之后,她终于又再次的记起他了。
“你记得我了!”他惊讶地看着她。“你的记忆全部都恢复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着欢喜,有着激动,还有点庆幸,又有一些自责、、、、、、
“可是我还、、、、、、”
“没有关系。夫君你无需自责的。你记得不记得我真的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我能记得你。”
这些浓情的话,伴随着泪水,点点滴滴落入他的心上。
“娘子!”是什么样的爱,可以让她这样的在乎自己呢!
心里酸疼酸疼的!这种疼,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因为他是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给包裹住的。
“夫君!”是的,她不怪他的。
她怎么可能怪他呢!若不是因为要拿到白玉莲救自己,他又怎么会失去记忆呢!今生,他记得之前的她也好,不记得也罢,这些都改变不了她爱他,想要留在他的身边相守一生一世的想法。
“傻瓜。”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感受这久违的幸福。
“不是,是傻妃。”她在他的怀里低喃。
“什么?”他拉开一些彼此的距离。
刚才她是闷在他的怀里说的,他没有听清楚。
“我说,是傻妃。我是你一生一世的傻妃。”只有能呆在他的身边一辈子,是痴是傻那又如何。
“呵呵,傻妃!”他想起大家流传的,他夏倾城是娶了一个傻妃。
却没想到,这傻是这样的一种傻法。
他何德何能,何其有幸。
“呵呵!”
她好像也想起了那些往事,一个劲儿地傻笑起来。
两人正傻笑着,忽见又一人自空中降落,加入到董宣他们的打斗中,而他的目标同样,也是白玉莲。
“湘王!”翩翩不敢相信地看着刚加入到打斗中的夏连城。
他怎么又会在这里?!
“六哥。”夏倾城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夏连城。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对于他的这位六哥,他的心中生出了极强的戒备心理。
他,似乎远不止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夫君,我没事,你去帮师傅他们。”翩翩轻轻地推了推他。
此时的情况太过于奇怪了。
“没事,有师傅在、、、、、、”他不放心丢下她独自一人在这里。
“虽然有师傅在,水大哥现在也和师傅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可秦越泽的功夫是那么的深不可测,现在又多了一个湘王,我看他既不是站在师傅他们这边的,也不是站在秦越泽的那边的,他的目标很明确,他势必也是要拿到白玉莲。”而最为奇怪的是,湘王的武功居然一点不落于玉寒天之下,这是翩翩他们从来没有想到的。
看来,平日里,他们真的是太低估了夏连城,让他给蒙蔽了。
“就你一人真的没事?”夏倾城也有些急了。
之前夏连城没有出现的时候,董宣和玉寒天和秦越泽一直是僵持不下的,可现在有了夏连城的加入,情况就有了些许扭转,只怕是再这样下去,情况未必会在他们的掌控中。
“嗯,放心吧。”她再次推了一下他。
是碍于她现在的身体不好,不然,她想自己也是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的。
犹记得当初在雪上上的时候,她体内的内力爆,虽然她对于这些还掌握得不是很好,可要必要的时候帮帮忙还是可以的。
“你乖乖的就站在这里,不要乱动。你现在身子那么虚弱,也不允许加入到打斗中来。”他叮嘱。
笑弦歌曾经说过她在雪上上内力爆的事情,既然现在她恢复记忆了,那么难保她不会兴起要帮忙的念头。
只是,这打斗中的人,又有哪一个是泛泛之辈,而她,现在身子骨又这么虚弱,去帮忙,这不等于是去找死嘛。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去的。”翩翩突然有一种与他心意相通的想法。
这无疑是让她心中欢喜的。
得到她的保证,夏倾城这才没有后顾之忧地前去帮董宣的忙。
翩翩远远地站在,看见他们你来我往的打斗,只见那白玉莲在他们几人的手中轮流来去,心紧紧地提了起来。
那么娇柔的花,怎经得起他们这么粗鲁的对待。她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那本晶莹透明的圣洁之花,在他们的手中正慢慢的枯萎。
“该死的!”董宣低咒一声。“你们抢归抢,可得悠着点儿。这白玉莲可是我家徒弟的救命药,你们要是毁了它,以后我老头子不干别的了,就专找你们拼命。”
他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夏连城看着落在自己手里的花,越的小心保护着。
他的心中是极其矛盾的,只因这花不仅可以解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身上的毒,还因为它是他寻找了多年的至宝,只因唯有服下这白玉莲,再借用千年千年白玉床的功效,他方才可以达到武学的巅峰,让自己成为武林的霸主,将来任由自己呼风唤雨,得到梦寐以求的天下和权势。
“哼,这我可管不了。得不得,我宁可毁了。”秦越泽完全没把董宣说的话当做一回事。
若他得不到,他们也休想得到。
想和他抢,简直是做梦。
他宁可毁了,也是不会给他们的。
“你、、、、、、”董宣气得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给摘下来。
夏倾城眼神一暗,与玉寒天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了惧怕和担忧,极有默契地相互配合,再顾不得其他,一人攻秦越泽的上盘,一人攻他的下盘,双双把他困住。
董宣见状,精明地闪了一个身,自他们三人中间脱身出来,专心一致地对付夏连城。
哼,他收拾不了秦越泽那老家伙,可不代表解决不了夏连城这狡诈的家伙。
夏连城没想到董宣、夏倾城、玉寒天三人会在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的情况下,这么默契的改用这样的战术,一时间有些慌乱。
他很清楚,自己不会是董宣的对手。
不过,他要想擒住自己,那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么一想,她很快地就静下心来。
只是,新一轮的战斗没有持续多久,就听见由远及近的打斗声一路行来。
“呵呵,这下我看你们还能支撑多久。”秦越泽信心慢慢地道。
这次上山,在雪灵儿透露的各方面详细信息的情况下,他是有备而来的。现在这由远而近的打斗厮杀声,除了是他的人和玉寒天的人,那还能是何人。
夏连城心中也暗喜,在他看来,这赶来的一定是自己早已安排好的救兵。
夏倾城和董宣二人心中则是如是想:不知道这伙人里,有没有姜娘他们。
玉寒天看了看天色,心中估摸着,这会儿,清然应该快要到了吧!
也好,该解决的还是得解决。
这玉龙雪山,不是谁人都能够轻易上来的。
他也没有想到今天会这么热闹,但他们似乎都忘记了,这里是玉龙雪山,是沁月国的境地,这地方,只怕他们是来得,回不得。
果然,当大队厮杀的人马近了,他们才现,这里面有的不仅是秦越泽的人和玉寒天的侍卫,还有夏连城带来的人马,以及现夏连城的人人马一路尾随上了雪上的姜娘他们。
“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看来我这玉龙雪山倒成了你们来去自如的地方了。”玉寒天沉着面,咬着牙,自齿缝里蹦出这话来。
“呵呵,我这不是久仰你沁月国玉龙雪山的威名吗?这不,才带着我的属下前来看看,没想到你们沁月国的人会这么不友好。”他这次的目标,能让人失去记忆的白玉莲莲子,还有能解百毒的白玉莲,以及可以让他称霸天下的雪煞。
若不是雪灵儿告诉给他,他还真不知道这沁月国还有这样多的宝贝啊!
“那么湘王呢?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他含着声问夏连城。
“我吗?我是见有人想上这玉龙雪山来行驶迫害,所以才带着人上来救助的。”相较于秦越泽的狂妄,夏连城则低调,狡诈得多。
“你还真是有心啊,玉寒天若不知感恩,还真是对不住你了。”怎么这轩烨皇朝的人除了夏倾城,就没一个不是阴险小人的呢?
这样无耻的话他都说得出来,他不得不说,他玉寒天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说。”夏连城脸不红气不喘地答道。
在宫中能生存下来的人,除了像夏倾城那样被父皇保护得极好的,谁不是靠着一些生存的手腕活下来的。
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这些年,若不是他比别人聪明,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能安然的活到今天吗?
“看来,这玉龙雪山今儿个还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啊!”玉寒天的面色阴沉得很难看。
想他沁月国居然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不知道是他们太小看了他,还是太自视甚高。
“既然如此,那么今日在这儿的诸位,别怪我沁月国没有事先告诉你们,能活着离开这里,那就是你们的造化了。”
“好狂妄的口气。”秦越泽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玉寒天不仅没有乱了阵脚,吓得脚耙手软,相反的,还这样的镇定,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狂妄。
“好说。玉寒天又怎么能比得过秦兄你呢?”要比狂妄,当今这世上,他秦越泽若排第二,那就没有人敢排第一了。
“既然你知道我有多狂妄,今日,我就让你好好的长长见识。”秦越泽看向自己带来的打斗中以玄冰为首的自己人,冷冷地下令。“今儿个给我大开杀戒,一个不留。”
“是。”刺焰国的侍卫一听,一个个都来了精神,异常的凶猛。
“呃!”翩翩看见那些侍卫一个个的好像这了魔一样,嗜血的兴奋神情,还有那一刀下去就是一只左右,再一刀下去又是一只右手,接着是头颅满天飞的场面,恶心不已。
太恐怖了,这就是刺焰国的侍卫吗?看他们一个个那丧心病狂一般的举动,她不得不怀疑,这秦越泽是一个多么残暴不仁的人,而他治理出来的国家,带领出来的臣民,这一切,都让人惧怕三分。
这样的人,若说是没有野心,翩翩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小姐,你没事吧?”跌跌撞撞来到翩翩身边的,是由琳儿和秦白护着的紫凝。
“没事!”翩翩摇了一心头,感觉之前才稍微好转一些的心里更是不舒服了。
“真的没事?”琳儿有些不放心。“你瞧你的脸都苍白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事。”
“真没事。”
紫凝的目光往不远处战乱中的众人看去,也是胃部一阵翻滚。
“小姐!”她吓得手脚软,依偎到翩翩的身边。
真的是太恶心,太恐怖了。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站远点,等会儿王爷和董老他们拿到了白玉莲,就会来找我们的。”秦白心中也郁闷。
这好好的计划,怎么就会突然出现这些人,全给打乱了呢。
“也好。我们在这儿只会成为他们的负担,还是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行。”琳儿说。
这样慌乱的时候,他们谁被伤到了都不好,现在若能找个地方隐藏起来,那是最好的。
“之前上山的时候,我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悬崖峭壁、、、、、、”
“悬崖峭壁?!”琳儿等着紫凝。“那是什么鬼地方,人怎能藏身在那里呢?”
那种地方退不得,守不了,藏身在那,不是存心找死嘛?
“可是,是很隐蔽的。一般人都是不会现的。”琳儿解释。
“既然一般人都不会现,那怎么唯独又被你现了呢?”琳儿才不信。
“这一切都亏得姜娘神机妙算。这上山的一路上,她对我说,大家都是会武功的,能自保,就只要没工夫,所以要多留意这一路上的情况,看看有什么什么地方可以藏身的,这万一你们打起来,我要好找个避难的地方。”琳儿得意的说道。
“难怪这一路上,你都四处晃荡,我还以为你在找什么呢?”秦白总算是想明白了。
之前他还以为她是内急,可有碍于她是个女子,自己又觉得不方便问。
如今听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嗯,不过,这地方可不是我现的,是姜娘现指与我知道的。我们若藏身在那里,等会儿他们一定也能找到我们的。”
“我师娘不愧是老江湖啊!”琳儿不无感慨。
没想到,这都被她给算进去了。
“我也很佩服呢!”紫凝一脸崇拜地道。
“既是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就离开。”琳儿也很清楚,现在这情况,他们多留一会儿,只是给师傅师娘他们增添心里负担。
“好。”翩翩跟着他们的脚步,一路不舍地回头看着夏倾城的风向。
若可以,她实在是很不愿意离开。
“别看了,我们快走吧。”琳儿拖着她。
她怕再不走快点,她自己也舍不得夜无痕,会不愿离开。
“嗯。”
依然和玉寒天纠缠着秦越泽的夏倾城眼角的余光看到秦白将翩翩带离眼前这危险的地方,是庆幸,也带着一些担心。
“放心,有琳儿和秦白在呢。”姜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加入其中助他们一臂之力。
当务之急,他们可分不得心,必须要专心一致,全力对付秦越泽。
“嗯。”夏倾城轻声答道。
“主子,我们来帮你。”说话的人玄冰。
跟随他而来的还有简思。
“很好。”因为他们的加入,秦越泽从中抽身。“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无论如何给我好好的缠住他们三人。”
“是。”二人答道。
秦越泽满意地点头,放心地将这里交给他们,转身,一个腾空跃起,直奔董宣和夏连城的方向。
那白玉莲此时已经自夏连城的手中落入了董宣的手中。
“董宣,我劝你,快快将这白玉莲交与我的好。”
“你做梦!”董宣极力小心翼翼地将白玉莲护在自己的怀里,一方面怕被秦越泽给夺了去,一方面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伤到了这娇柔的花朵。
新一轮的打斗又再次激烈起来,与此同时,空气中传来淡雅的花香,这香甜的味儿,让人忍不住多嗅上几下。同时,一白衣罗裙的女子从雪上下飞了上来,轻衣曼舞,宛若九天神女,带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只见她轻盈的身子稳稳落在了雪地上,脚步在雪中轻柔地转动两圈,稳稳地站定。
秦越泽和夏连城二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在凝成拍卖会上的那一幕,二人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屏住呼吸,以内力呼吸,避免将空中的毒物吸入体内。
“小心,有毒。”董宣一现不对劲,立刻喊出声。
姜娘他们在接到他的提醒以后,也很快地屏住呼吸,以内力护体,所有人的视线皆不约而同地看向清然所站的方向。
“既然是大家都在争夺的宝物,怎么能没有我的一份呢?”含笑的双眸看向在场所有的人,只见那些侍卫,因为内力不够深厚,没法抵挡她洒在空中的毒而不支倒地。
“原来是你!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才进来。”秦越泽的心情大好。“臭丫头,还不快将你在凝成盗走的聚凝珠,紫玉和漫雪给交出来。”
他找了这丫头好久,没想她就好像是遁地了似的,让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可今日,居然又让他在这里遇见了她,看来这玉龙雪山,真的是一块福地啊!什么宝物都往这儿聚集,他想不要都不行。
“想要聚凝珠,紫玉和漫雪,那就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清然白色面纱下的樱唇轻扬,画出一个讥讽的笑痕。
“好一个大言不惭的臭丫头。”秦越泽暴怒。“别人怕你这不入流的毒物,我可不怕。”
这些毒物要想近得了他的身,那根本是做梦。
这丫头轻功虽然一流,这使毒的本领也极高,可和他斗,她还不是对手。
随着他的话落,突然响起了一阵铃铛声,只要是听过这声音的人,包括董宣在内,一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唯有不明所以的人,还是一副没事样。
有的,甚至没有注意到,刚走只响了刹那的清脆的铃铛声。
“呵呵,你不怕我,我倒是怕你的。”清然双目微眯,笑意在严重乍现。“只是,我身后的这些东西,却未必就怕了你。”
话落,只见她一个闪身,自她的身后,只见好几个偌大的雪球直往这边冲了过来,而且他们还是用跑的。
是的,用跑的,像人一样的雪球、、、、、、
不,他忽地反应过来,那不是雪球,这东西应该就是雪灵儿口中所说的雪煞。
只见这些东西正以强大的冲击力对准他扑面而来,他匆匆地闪过,那些东西却好像有生命一般,不曾放过他,对他穷追不舍。
眼见这样的闪躲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秦越泽开始正面应敌,聚集全身的内力,与那雪煞正面相对。
只见他的掌力与雪煞的身子碰在了一起,而雪煞并没有因为他满含内力的一掌有任何的损伤,相反地,还吸住了他的内力,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给震飞了出去。
“呜!”秦越泽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看来,这雪灵儿给他说的关于这雪煞的事情太轻描淡写了,也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完全掌握到这雪煞的威力。
“主子!”这情况可吓坏了玄冰和简思,两人赶紧上前将他给扶起来。
“噗!”秦越泽顿觉心口一热,气血上涌,紧接着,一口血水自口中喷洒出来,涂在了雪地里,开出一朵艳丽的血花。
“主子!”
“主子!”
刺焰国的人一个个都被他给吓坏了。
“我没事!”秦越泽推开简思和玄冰的手,独自站起来。
“没想到雪煞竟然是这样的。”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雪煞,喃喃自语。
玉寒天的心中沉了沉,自相见,这秦越泽对于翩翩中毒,白玉莲可以解她身上的毒,以及雪煞的事情,都好像知道的极为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下毒的女子和玉兄弟你们沁月国关系不同一般啊。”秦越泽勾动了一下嘴唇,冷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玉寒天冷冷地看着他。
“若她不是你沁月国的人,那你又何必出动了雪煞来帮她呢。”这一点都不难想明白。
这么一想,他的心就直往下沉。看来这聚凝珠,紫玉和漫雪想必是早以落入了玉寒天的手中。此人现在既然有了这凝成的三样宝物,又有白玉莲、莲子、雪煞的帮助,这野心,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亏得他当时还觉得他没出息,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如今看来,是他错看了他。他不仅是有野心,而且这野心还不是一般的大,不然,怎么会早有预谋。
“我出动雪煞,并不是帮任何人,而是为了维护我沁月国的尊严。我之前就说过,这玉龙雪山并不是你们任何人想上就能上得来的。”若他沁月国轻易的就被人欺负了去,那他这一国之君就做得太窝囊了。
“真的只是这样?”他才不行。
“不然那应该是什么样呢?”
“哼!”
“多说无益,今日,既然大家不懂得尊重我沁月国,那么你们也就一个也别想离开。”话落,他手中的铃铛轻轻地又开始晃动起来。
而同一时间,一大群身着黑衣的人往山顶的方向蜂拥而上。
“只要只在这里的,除了沁月国的人,全部给我杀,一个不留。”今日他将在这玉龙雪山上顶大开杀戒,以此来捍卫沁月国的尊严。
“是。”所以的黑衣人齐声答道,气势如虹。
“老头子,原来,他是早有埋伏。”姜娘小声地道。
“没有想到,这沁月国居然还有这么多精悍的侍卫。”董宣不无感慨。
看来,他们一个个都小看了玉寒天这小子了。
“未必是沁月国的侍卫。”夜无痕在夏倾城的耳边轻声低语。
夏倾城看向那在场中的所有黑衣人,没有回话,却深表赞同。
这完全就不是皇宫中侍卫应有的气势和手法,这样的手法,除非来自于专门训练杀手的组织。而这世上专门训练杀手的组织,除了暗夜门,就只有,这玉寒天居然能够命令的人,他和这组织到底又是什么的关系呢!
“我真的是太小看你了。”秦越泽心下愕然。
看来这沁月国并非他能轻易就啃得动的。
“希望现在知道还不晚。”他不是一个喜欢提起干戈的人,但别人若有心挑起,他也势必会奉陪到底。
残杀,正开始,此起彼落的哀嚎声,比之之前更甚,而今的玉龙雪上上顶,被血给完全染红。而山顶上的尸体,此时一具挨着一具,一个叠着一个。那漫天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彻底的覆盖了这个原本极为圣洁的地方。
“呵呵!没想到,这原本是孕育出圣洁之花——白玉莲的地方,现今居然成了埋葬那么多尸体的乱坟岗。”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在大家都还来不及反应的同时,一道略带佝偻的身躯只是晃眼已经站在了清然的身边。
“你、、、、、、你是什么人?”清然并没有现自己的身边何时多了一个人,只是当大家都惊恐的看向她这方向的时候,她才惊恐地反应过来。而当她看向自己的身旁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无声无息地站了一个与自己一样脸上罩着面纱的人。而她却浑然无绝。
“我是什么人?丫头,你夺走了我凝成的聚凝珠,紫玉和漫雪,居然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说你这做法是不是太大胆了一些?”来人不怒反笑。
只是那笑声不但没有让人放下惊恐,反而自脚底开始涂添一股冷意。
“你是、、、、、、凝成城主。”清然有些不敢置信地问。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躲藏的很好了,何以,她还能早到自己,并且还是在这玉龙雪山上。
“看来,你还不笨。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既是如此,那么还不快快将我的东西给交出来。”她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清然却能感受到那股肃杀之气。
“那、、、、、东西,不在我的身上。”清然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哦?不在你的身上啊?那它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她也不恼。
“我,我不知道。那东西到我的手里以后没有多久,就被我给弄丢了。”她要是能找回那些东西,早将它们献给主子了。
“哦?!这样啊!”对方也不气。好像一点也不怀疑她的话。
“我说的都全是真的。”清然真切地道。“当初我抢了它们然后就被人追杀,就在落霞镇的时候,我遇见了秦越泽和他的属下,因为被它们追杀,我迫不得已,治好将东西留在了客栈内,可当我再次回去找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我遗留下来的东西。”当初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也为了不让东西落入秦越泽的手中,才会不小心将东西给遗失了。
至今,为了此事,她一直是心中有愧,觉得愧对主子。
“我可不管东西是真给丢了,还是假丢了,既然东西是在你的手里不见的,你就必须给我找回来。”是怎么不见的,那她可管不着。
她要的,是东西必须物归原主。
“我凝成的东西就好像你们这沁月国的禁地一样,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走的。”
“城主,你看这样可以吗?既然你也知道这玉龙雪山是沁月国的禁地,那么这宝物不丢也已经丢了,只要你放过这位姑娘,对于你私闯雪山的事情,我就当没有生过。”玉寒天见清然被她吓得不轻,只得亲自出面,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可以调停凝成城主的怒气。
“笑话!”凝成城主看着他。“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和我讲条件。”
她的凝成不与三国起争端,并不是她怕了他们,而是她不肖。
不肖与他们争权夺利。
“不是说不是你沁月国的人吗?怎么这会儿玉兄弟你反倒是愿意为了她出面了。”秦越泽见他出面袒护清然,不由得冷笑。
刚才还否认了,看,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不就原形毕露了。
“凝成城主,既然你凝成的东西是被这丫头给盗走的,那么她又将东西给遗失了,你何不让她以死谢罪呢!”传闻,这凝成城主的功夫是深不可测。
之前她出现的时候确实是震惊了所有的人,也包括他!现在,他很希望能看到她出手,让他一解心中困惑,看看着凝成城主的绝世武功,到底是到达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的那么厉害。
只见他的话落,对方毫不领情地冷眼看着她,鄙夷地说道。“我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教我。”
“你、、、、、、”秦越泽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或许,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天下还有这样敢对他说话的人。
“臭丫头,既然东西是你弄丢的,那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我得将你给带回去,看看,应该怎么样好好的折磨你,让这天下人都知道,我凝成并不是谁可以招惹的。”一下子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
杀一儆猴,以儆效尤,这是最好的办法。
好好的折磨她,让这世上的人都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方可保凝成未来若干年的太平盛世。
“我不!”她身上的冷厉肃杀之气吓着了清然。
“由不得你。”只电光火石之间,她的手在任何人都还没有看清楚地时候,已经擒住了清然。
“休想带她走。”玉寒天大怒,开始摇晃手上的铃铛,并将目标对准了凝成城主。
“你这雪煞,对付别人那是没问题。想要对付我,简直是痴人说梦。”只见她抬起手腕,在空中翻转一圈,直击上迎面而来的一个雪煞。
只听‘碰’的一声,那雪煞在大家的惊愕中被一掌给震飞了出去,摔再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哼!”她冷哼一声,丝毫不在意大家因受惊吓而呆愣的神情,抓起清然,以眨就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清然!”玉寒天完全没有想到,只那么眨眼的功夫,那个事事都为自己着想,总是温柔地唤着自己‘主子’的女子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被人给轻而易举地抓走了。
而他,却毫无能力保护她!
强烈的挫败感袭来,他喊着脸,冷着声下命令。“天逸,你立刻带上大部分人给我追,无论牺牲多少人,都要将她给我救回来。”
她是这个世上那么在乎他的人,自小就陪伴在他的身边,为了他,她什么都能想到,什么都能去做。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的女子,他又怎么可能丢下她而不顾呢。
“是。”
“眼前这是一个什么情况?”姜娘彻底无语了。
今儿个这玉龙雪山,可真是有够乱的啊!
“是什么情况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眼前的情况对我们有利。董宣话音方落,瞬间腾空而起,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夏连城的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之前好不容易趁乱从秦越泽手里夺走的白玉莲。得意的大笑。”哈哈,这东西现在可是归我了,那么我可带走了。“
话落,人一溜烟冲下雪山,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拿了白玉莲你还想跑,做梦。“秦越泽在第一时间追了上去。”老头子!“姜娘紧跟其后。”师傅,师娘!“夏倾城也赶紧跟上。”师弟!“夜无痕也不落人后。”还我白玉莲来。“玉寒天见状紧跟其后。
夏连城也不落人后,很快跟上。”我们也得赶快跟上。“简思对玄冰说。
话落,二人离去。
山上剩下的一干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主子们全部不在了,他们应该怎么做?是打,还是不打?”打!“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句,接着所有人都开始响应了,在雪上上顶继续厮杀起来。
翩翩不得不说,紫凝早的这个地方确实是很适合他们几人躲藏。空间不大,但是凹进去的地方却刚好能够挡住山上落下来的雪,而这地方之所以隐蔽,是它刚巧被一块凸出的小石头给挡住了。
这地方除了冷些,在现在的情况下,还真是没有什么号挑剔的了。
也记不清楚是第多少次,她将头给探了出去,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很可惜,至今为止,山上还没有一个人下来。
她仔细想想,人类的野心还真的是很可怕。
且不说那野心勃勃的秦越泽,就是夏连城那样的人,没有想到也有这样贪婪的一面。他真有些怀疑,自己以前认识的是不是真实的他。
也或许,她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唉!“她经不住叹息一声。”王妃,可是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了吗?“秦白担忧地看着她。”没事。“她浅笑。
这不舒服,今儿个就没有消停过。
正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瞧,这不,又来了。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她尽量地不表现出来。”这都已经那么久了,怎么还没人下山呢?“她忧心地道。”也不知道此时山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真的很担心自家夫君,还有师傅和师娘他们、、、、、、
当然,也还有玉寒天。”小姐,你别担心,王爷和董老他们武功那么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紫凝还是深信,他们一定会拿到白玉莲来解了自家小姐身上的毒的。”就是,师傅那是什么人,有他在,你一切都可以安心的。“琳儿也宽慰着她的心。”嗯,你们说的对。“虽然是这样,可拳脚无眼,他们一个个又都是顶尖的高手,要说不担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琳儿和紫凝嘴上虽然这么劝着她,其实两人心中也难免忐忑,这不,也跟着她一起将头给伸了出来,静静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秦白知道劝她们无用,也只得由着他们去,却同时竖起耳朵倾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现在,保护着三个女人的责任可全落在他的身上了。”咦,你们看,那是什么?“琳儿指着距离他们很远的上方。
翩翩和紫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是一道白影,近了,才勉强能分辨出那是两个身着白衣的人。
还是两个女人。”这、、、、、、是怎么回事?“紫凝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人能在天上飞这么久呢?
若说是轻功,还真有些夸张了。”山上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带面纱的女人了?“琳儿很是纳闷。”不知道。“翩翩也想不透这两人是打什么地方给冒出来的。”看来,今天这玉龙雪山可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啊!“至今以后,这没有了白玉莲,又躺着那么多的尸首的玉龙雪山,还会是沁月国的禁地吗?
听闻琳儿的话,翩翩的内心自责不已。
这一切,都是她给招惹来的。
她已经够对不起玉寒天的了,没想到,现在这人情欠得是更大了。
正说话间,又见一道人影自山上冲了下来,一闪而过。”是师傅。“琳儿兴奋地道。”真的是师傅。“翩翩紧绷的心弦这会儿总算是放松了一些。”那我们出去找他们。“紫凝高兴地说完,就准备站起身来。”不行。“秦白、翩翩、琳儿一口同声地制止她。”为什么。“紫凝不解。”傻丫头,既然师傅下了山来,那么这紧跟其后的人肯定不少,我们现在出去若不是自寻死路,那就是等着被抓。何不在这个地方躲藏好,等到真的安全了,再出去呢!“”对哈!“经她这么一说,紫凝总算是反映了过来,轻轻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挨骂自己够笨。”你不是笨,你是江湖经验尚浅。“秦白疼惜地拉住她的手,不允许她自虐。
翩翩和琳儿极有默契地对看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见笑意。
没过多久,一群人跟着冲了下来,打做一团,最后,停留在距离翩翩他们不远的地方又开始激烈地打了起来。”是夫君!“翩翩躲在暗处,能清楚地看见夏倾城正和玄冰大打出手。”还有夜无痕呢!“琳儿见夜无痕和夏连城纠缠在一起,也跟着紧张起来。”还有姜娘呢!姜娘也在。“紫凝说。”怎么打了这么半天还没有打结束?!“琳儿感觉特别的无力。”那这白玉莲现在在谁的手上?“秦白着急的问。
翩翩三人将所有人仔细上下收寻了一遍,依然没有在任何人的手中看见白玉莲。”为什么秦越泽那老匹夫会不在呢?“琳儿问。”他会不会是死在山上了?“紫凝高兴地道。”不可能。“琳儿不赞同。”他的武功应该和师傅相差不远,不可能就那么死在雪山上的。“
要死,也是别人死。那老匹夫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他该不会是追着师傅去了吧!“紫凝猜想。”刚才没看见啊!“琳儿答。
她记得刚才他们几个明明就只看见了师傅,压根就没看见秦越泽的身影啊。”不用猜了!“翩翩对他们说,然后当他们的视线都转向自己的时候,她用手像上下指了指,只见此时正被雪煞往山上追赶上来的不正是他们的师傅董宣和秦越泽嘛。”是雪煞。“琳儿惊呼。”那王爷他们岂不是很危险。“琳儿受惊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
翩翩和琳儿对视一眼,都不再说话,极有默契地将视线落在与雪煞搏斗的董宣身上,两人都是心惊胆战地看着董宣正应用地周旋与两个雪煞之间,不适还和秦越泽过上一两招。”在这样下去,师傅会支撑不住的。“过了一会儿,琳儿的声音再次响起。”拖下去,对师傅并无益处。“翩翩回道。
董宣的年龄已经一大把了,这拖下去,耗费的只是他的体力。而那雪煞,根本就不是人,完全不知道疲惫是什么东西。很明显,这拖下去的结果,董宣最终只会败在雪煞的手上。而这雪煞笨没有人性,是无情之物,不可能手下留情的,到时候、、、、、、
这最后的可能性翩翩不敢再往下想。”师姐,可得想个办法。“翩翩期待地看着琳儿。”这种事情,我也没遇见过啊!“琳儿也是心急如焚。”让我好好想想,以前我们有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呢?“
答案是没有。
就凭着董宣和姜娘那一身的绝学,这世间她还没看见过有谁有那能力能把董宣缠到精疲力竭的。”小姐、、、、、、“紫凝紧张地拽住翩翩的手臂,眼看着董宣的闪躲越来越吃力,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没事,没事。“翩翩拍着她的手臂安慰。
得到她的安慰,紫凝这才放松下来。”不好!“她才放松下来,翩翩却眼见在下一瞬间,两个雪煞同时夹攻董宣。
再也顾不得其它,她自隐藏的雪山山石后面一跃而出,自空中一个霹雳手,硬生生地为董宣挡去一个雪煞。”翩翩!“董宣见是她,心中满是欢喜。”师傅,你没事吧?“她心急地问。”没事,没事。“董宣回她一个略显疲惫的笑。
恰在这时,秦越泽扑捉到了董宣这边的情况危急,眼见机不可失,聚集八成功力,隔空一掌就往董宣的这边劈了过来。
背对着他的董宣是没有看见这致命的一掌,可与她面对面得翩翩却看见了。只见她一把推开董宣,大叫道。”师傅,小心!“”翩翩!“董宣反应过来的时候,翩翩已经用自己的身子为他挡了那一掌,而随着那掌风的力道,她被震飞了出去,身子以雷速不及掩耳之势往后飞去,然后再董宣的呼叫,以及在第一时间从山石后面跑出来的琳儿和紫凝的呼喊声中,她的身子越过悬崖,跌落山崖。当董宣追到悬崖边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的任何身影。”小姐!“紫凝悲鸣地哀嚎。”师妹!“琳儿仰天呼叫。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雪山不仅不是救她的地方,甚至还是埋葬她的地方。”翩翩!“董宣他们的声音引起了夏倾城的注意,当他冲到山边的时候,除了看见茫茫的雪山以及一望无际的悬崖,再也没有其它。”不!“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这样呢?
她不可能这么对他的啊。
她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怎么能?”这、、、、、、“玉寒天看着那不见底的悬崖,心中乱了,慌了。”来人,赶紧给我下去找。“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他要的结局啊!
若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宁可她活生生地生活在夏倾城的身边。
是他,是他害了她。”皇上!“天逸担忧地看着他,实在是不忍提醒:这么高摔下去,怎么可能还找的着呢?
只怕是连一个全尸都未必有的。
而且这玉龙雪山上常年没有人,出没的雪豹什么的也不在扫数,等他们找到她落下的地方的时候,只怕是什么也没剩下了。”赶紧给我去找!“玉寒天怒吼。”是。“天逸领命,带着那些随后跟下来的侍卫和黑衣人赶紧向雪山下冲去。”你们、、、、、、你们也赶紧跟着去给我找。“夏连城沉痛地闭了闭眼睛,他实在是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是。“他带来的一干人等也领命离去。”主子,我们、、、、、、“简思看向秦越泽,征求他的同意。”这关我们什么事?“秦越泽嗤之以鼻,这人都死了,总不至于还有他给带具尸首回去和自己儿子成亲吧。
只是可惜了,至此,他的娘子再也听不到那样的天籁。”主子,玄冰想带人下去找找。“一向不多言的玄冰突然开口了。”什么?“秦越泽不相信地问。
玄冰居然会忤逆他的意思,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玄冰必须去找找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话,他是从牙缝里一句句说出来的,用尽的是他一生的力量。”你、、、、、、“他无法接受玄冰居然为了那丫头违抗自己。”待玄冰回来以后,再任凭主子处置。“
话落,不待秦越泽有任何的反应,他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而去。”该死的!“秦越泽气得暴跳如雷。
只见他转向董宣,冷冷地盯着董宣手里的白玉莲道。”现在人都死了,你们拿这朵破莲花还有什么用,还不如给了我。“”给你?!你做梦。“董宣的手伸到山崖外,一松,那朵几乎快枯萎的白玉莲就那么迎着寒风,打着旋儿缓缓飘落了下去。”你、、、、、、“秦越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疯子!真的是一个疯子!
他可知道,这白玉莲可解世间百毒?他居然就这么将这一名贵的东西给丢落山崖了。
果真是疯了。”这是给我徒弟翩翩的东西,现在她既然落下了雪山,这白玉莲理应跟着她而去。“董宣理所当然地道。”至于你,你杀了我徒弟,我现在就要为她报仇。“”疯子!“秦越泽额上青筋暴起,一脸阴霾。”老头子,你理他总什么,要报仇这以后多得是机会,现在当务之急是下山去找翩翩。“姜娘心中是很清楚的,以董宣现在的状况,和秦越泽动手,绝对是讨不了便宜的。
熟话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他现在必须好好休养生息,带到身子骨恢复了,才有可能是秦越泽的对手。”你别拦我。“董宣对姜娘的话充耳不闻。”董老,现在确实是忙着找我弟妹的时候,其余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夜无痕也走过来拉着他,他的想法和姜娘的一样。”一群疯子,难得理你们。“秦越泽转身对简思使了一个眼神,主仆二人双双离开。”想走,没那么容易。“夏倾城想要上前挡住他的去路,却被秦白一把抱住。”王爷,你别去,现在是找王妃要紧。“就连董老也不是这秦越泽的对手,更何况是他家王爷。”放开!“”王爷,你听我说、、、、、、“”走开!“夏倾城怒吼。”今日,我一定要为我娘子报仇。“
就算他不是他的对手那又如何,就算是死在他的手里那又如何,这个仇他一定得报。”这个仇确实是非报不可。“玉寒天的身影冷冷的响起。”的确如此。“夏连城也附和道,看向秦越泽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撕成肉片。
秦越泽的目光意义对上他们的,最后落在玉寒天准备摇晃的铃铛上,冷哼一声。”全是一群疯子,我懒得搭理你们。“
话落,提起而起,几个翻腾,直往山下奔去。”主子!“简思见状,赶紧跟上。”该死的,休想逃。“夏连城愤怒地道,追了上去。
夏倾城也要追上去,却听闻玉寒天开口道。”别追了,我已经让雪煞去追了。若在他离开之前被雪煞追到,他们势必是会缠着他,到时候我也会得到消息的。“”若没有追上呢?“夏倾城冷声问。”若没有追到,那么他既然离开了这玉龙雪山,你觉得我们会是他的对手吗?“玉寒天问。”你怕他?“他怕死,他可不怕。”这不是怕的问题,而是他们说得对,我们为什么就非得断言她死了呢?也或许她跌落山崖,有什么奇迹呢?“相比于死,他宁愿相信她还活着。
他的话令夏倾城的眼中闪了闪,没有在多说一句,他很快地往山下赶去。
是的,他要怀抱着希望,说不定她还活着呢?
虽然,这山崖是那么的高,可奇迹总是会有的。
再说,她是他的妻,他一定得要在第一时间找到她。
就算是死,他们也必须要在一起。
他也相信,即使是死去,除了他的身边,别的任何地方,她也必然是不愿意呆的。
夏倾城到了山下以后,没有看见任何翩翩落下的痕迹,就一路顺着她落下的地方,一直往上找。虽然这次爬的是陡峭的雪上,顺时会有跌下来粉身碎骨的危险,可他一点也没有畏惧,手里拿着董宣给他的那把宝剑,一路上劈山砍雪,不惧艰险地前进。
秦白和夜无痕非得要跟着他来,他不允。他要找的是自己的娘子,没有必要让他们跟着自己这么的冒险。
可无论他怎么说,他二人也不回去。
说得久了,见无效。他也懒得管他们了。
他现在的心情,除了记挂着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乎一些什么。
天已经暗下来了。就算她掉下雪山之时,运气好的落在什么地方没有生命危险,可在这么多时辰以后,加之这雪上上的寒冷,他着实是不敢想象。
他都想得通的事情,夜无痕和秦白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他们不忍对他言明,只能默默地陪着他,就怕他也有个什么万一。”倾城,这天眼看就要黑尽了。很快就看不见雪山的路了,我们想继续都不行,我看还是回去吧,明天大早再来。“夜无痕抬头看他们才爬了一半的雪山对他说。”不行。“他拒绝。”要回去,你们回去吧。没有找到我家娘子,我是不会回去的。“
就是因为天晚了,所以他才必须得赶快找到她。
不然她会害怕,也会冻着她的。
时间,是不能拖的。
这雪山上没有吃的,也没有火给她烤,她可怎么受得了。”唉,那好吧。我们陪你。“夜无痕只得妥协。”耶!王爷,你看。“秦白指着一个凸出来的山石。”你们看那上面飘着的是什么?“
夏倾城和夜无痕的视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一点东西迎着寒风在飘扬。”那是、、、、、、、“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那是翩翩的披风。
今日,她穿的正是一件白色的貂毛披风啊,颜色和这个一模一样。”娘子!“因为有了动力,他劈砍雪上的力道更狠了。一点也顾不上因为这一路劈砍下来早已经被长满了水泡,和不断渗出血来的伤口。
夜无痕和秦白二人也和他一样顾不上自己手上的伤和血泡,跟着他一起用力地劈砍。
随着三人的努力,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那凸出来的山石,他们一个支撑着一个的爬上了山石,只见那山石上留着的却是是翩翩的披风,而山石上却没有看见她的半点身影。”人能?“夜无痕问。
心想:莫不是真的给雪豹什么的给吃了吧。
夏倾城心慌意乱地抬起头来,往四周看了看,只见对着这山石的地方走过去,有一条很狭窄的小道。
他和夜无痕对看一眼,往那小道走去,可惜,那地方太过狭窄了,根本就容不下他们其中任何一人高大的身躯。”这地方这么窄小,就算是王妃,只怕也是进不去的吧。“秦白说。
就算进去了,也必须得一直佝偻着身子,王妃现在身子骨那么虚弱,她哪受得了这个。”我必须得进去看看。“夏倾城坚持。”可是,这地方也得容得下你啊!“夜无痕不赞成。
明眼人就能一目了然,那地方,夏倾城就算是竭尽所能地把身子缩成了一团,他也是不可能进去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决心一定。
虽然他是那么的坚持,可最后事实证明,夜无痕和秦白是对的,那地方,任凭他怎么做,也进不去。”王爷,算了吧。王妃不可能在这里的。“秦白劝着她。”可她的身子是那么娇小啊,也或许是有可能的。不然你怎么解释她的披风落在了这山石上,而她的人却不见了呢?“
秦白实在是不忍心对他说,这披风落在这里,或许只是有可能在她落下来的时候被这山石勾到了,然后披风就落在这里,而她的人就继续这么往下落去。
夜无痕拍拍秦白的肩膀,两人都不忍道破。
或许夏倾城也是明白的,他之所以会那么执着,那是因为他不愿意相信事实。
唯有他现在的坚持和想法,才能支撑住他,他才不至于让自己崩溃,倒下来。”把刀给我。“他对秦白说。
他要用这把刀劈开这条小道,他要走进去看看。或许这里面,真的有她也说不定。”唔!“伴随着他的声音,另一道慵懒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谁?“夏倾城他们全是练武之人,自然是听到了这声音的。
只见他们的话音方落,自小道里走出一个男子来。
他很瘦,头黄,一眼看上去就有些营养不良。身子也比较矮小。
难怪那么狭窄的小道能容得下他。”嘿嘿,我在里面不小心睡着了。“对方看着他们不好意思的笑笑。”你是什么人?“夜无痕警戒地看着他。”我吗?“对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露出一个傻笑。”我叫奇诺。“”奇诺?“夜无痕皱皱眉头。”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我?我是什么人啊!“奇诺防备地看着他们。”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们我是什么人。“”放肆!“秦白大喝一声。”我家王爷面前岂容得你放肆。“”什么王爷?“奇诺不懂。
他自小就在这山下的村里生活,没见过什么世面,压根不懂这‘王爷’是个什么意思。”秦白!“夏倾城制止秦白。”你说你叫奇诺对吧?!“
他轻声问。”嗯,嗯!“奇诺连连点头。
这个哥哥好美哦,好像仙人一样,他说起话来也好好听哦!
奇诺有些痴迷地看着他。”奇诺,我可以问问你,你呆着这里很久了吗?“”嗯,有好一会儿了。“他回答。”那你是一直住在这里面吗?“他不相信。
这地方根本就不能住人。
他若是住在这里,那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
更或许,长期住在这儿,他说不定早就被冻死了。”不是,我是在等人。“”等人?等谁?能告诉我吗?“他的声音更轻了一些,怕吓着他。
若他果真在里面呆了很久,那么是极有可能看见翩翩落下来的人。
想到这,他的心情就难以压抑地激动。”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们你们叫什么呢?“奇诺坚持。
秦白彻底无语了。”我叫夜无痕。“夜无痕说。
奇诺皱皱眉,不说话。”到你了。“夜无痕对秦白说。”秦白。“秦白不情不愿地道。
奇诺再皱皱眉,转向夏倾城。”那么你呢?你叫什么?“”我吗?我叫夏倾城。“
他的话方落,只见奇诺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满含笑意,激动地道。”我要等的人就是你。“”你,等我?“这次轮到夏倾城错愕了。
他并不认识他啊!”嗯,等你。“他说。”是有一个老婆婆让我在这儿等一个叫夏倾城的人的。“”老婆婆?“谁啊!
夏倾城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认识的有这号人物吗?”她说,让我在这儿等着,会有一个叫夏倾城的人来的,到时候就让我告诉他说,他的娘子她带走了。让他好好的活着,等待他们夫妇相见的那一日到来。“”她真的这么说?!“夏倾城激动地紧紧拽住他的手。”疼!疼!“就算奇诺再怎么的皮粗肉厚,可面对他这么用力的抓住自己的手,他还是痛得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呃!抱歉!“夏倾城赶紧松开他的手,紧张地问。”还有呢?她还说了一些什么?“”没有了。“奇诺回答。”没有了?“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呢?”那她长什么样?“”什么样?也没什么样吧。一身的白衣,满脸的皱纹,还有一头的白。就和一般的老人家长得差不多啊。“在奇诺看来,也没啥地方是特别的。”没有别的了?“夜无痕问。”你仔细想想,她有什么地方是和别的老婆婆不同的?“”真没有了。“还真没什么不同,只除了、、、、、、”对了,她说话冷冷冰冰的。“除了这点,还像还真没什么不同了。
夏倾城根据奇诺给的说辞,在脑海中很认真的收寻,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压根就不认识这样的老婆婆。”那么被她带着的那女子是不是穿一身的白衣?她被带走的时候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夏倾城再问。”你说的是翩翩姐姐吗?“奇诺问。”你知道她的名字?“夏倾城等人一个个因为他说出翩翩的名字而瞪目结舌。
莫非这也是那老婆婆告诉他的?
可这不可能啊!
就算是哪老婆婆告诉他的,他也不至于这么恭敬地称呼翩翩为姐姐啊!”知道啊,我以前就住在山下,翩翩姐姐她们在山下住过,她还给过我野猪肉吃呢!“想起那美味的野猪肉,他至今还忍不住流口水呢。”你住在山下?“”嗯。“奇诺点了点头。”其实我才懒得管她是谁呢,若不是她带走的是翩翩姐姐,我是一定不会留在这里等你们的。“
若不是当日的恩情,他才没有那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真是太谢谢你了!“夏倾城自奇诺的语气中明白,他之所以言出必行地在这里等他们,这完全是因为当日翩翩的善举。”那么,她和那老婆婆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昏迷的。我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应我。“其实,他当时还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死了呢!”昏迷的!“夏倾城一脸退后好几步,只要一想到她是昏迷的,他的心就紧紧地揪在一起,担心不已。”师弟,你别担心了。怎么说,她还活着不是吗?“夜无痕宽慰着他的心。”是的,你说的对。“夏倾城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
还有什么能比她活着更让人感到安慰的呢!
最起码,他们还有相见的机会不是!”我要走了。“奇诺说。”我之前为了等你们,一直在这里等得睡着了。谁知道你们这么晚才来,冷死我了。“
奇诺说完,就转身准备要走进那条狭窄的小道里
忽地,他转头不解地看向他们三人,想了想,问道。”你们若是从刚才来的地方下去的话会很危险的,搞不好还会摔下去呢!要不要和我一起走这里啊!“”这里。“夜无痕指着那狭窄的小道,再看看他们的身形。”好像我们想跟着你去也去不了哦。“”其实里面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窄小,你们只需要把外面这里砍开就可以了。“他们既然能一路砍着上来,那么砍开这地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里面有密道?“夜无痕问。”什么是密道?“不解。”就是这里、、、、、、有路可以出去?“夜无痕尽量说得简明一些。”嗯,这条路可以一直通往山下。“若没有这样的路,他怎么可能上得了这雪山。”不过,你们要保密。这地方除了我,没有别人知道的。“
他防备地看着他们。”没有问题。“夜无痕许诺,并示意秦白和自己一起劈开这条小道。”我来吧。“夏倾城说。”王爷,不用了,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还是我和夜公子来吧。现在既然知道王妃没事,那么你就应该好好爱惜自己,等着她回来才是。“”那好吧!“夏倾城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点了点头。
他的这双手可不能毁了,他还得等着她回来之日,好好的拥抱她呢。
回来之日!想到这儿,他又不仅想起,她体内的毒可怎么办?那老婆婆是不是不知道她中毒,所以才这么说的啊!
若是这样,那么他们相见之日又会是何时?”怎么了?“奇诺见他拧着眉,一脸的愁容,不解地问。
不是都告诉他,翩翩姐姐没事吗?他怎么还那么伤心啊!”我只是在想,那老婆婆未必知道她中毒的事。“想到这,他心中不免担忧。”啊!中毒啊!“奇诺用手敲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那老婆婆还让我告诉你,她身上的毒也让你不要担心。“”她知道她中毒的事?“那老婆婆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会连这个也知道呢?”应该是知道吧,不知道怎么会让我这么给你说。“奇诺觉得,这大哥哥长得虽然很漂亮,但却不怎么聪明。
难怪他娘亲说,他虽然没学过几个字,却是他们村里最聪明的。
看来,娘亲是对的。
因为他真的要比这个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的大哥哥聪明许多。”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秦白没好气地质问。”因为我刚才忘记了啊!“奇诺理所当然地道。
而他的理所当然只差没让在场的三个人吐血。”你最好再想想,那老婆婆还说了什么。“秦白咬着牙警告他。”真没有了。“他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她就是和我说完这些,然后抱着翩翩姐姐就从这一跳下去了。“”这里!“夏倾城惊愕地指着悬崖边。
任凭对方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会从这里跳下去啊。”对啊!“奇诺深怕他们不信,赶紧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亲眼看见她抱着翩翩姐姐从这里跳下去的呢!“
这么高跳下去,可把他吓坏了,心想着,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死了。
夏倾城、夜无痕、秦白错愕地看着此时漆黑一片的山下,很怀疑,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为什么要帮他们?又为什么会救走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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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一天天地流逝,夏倾城在等过了一个夏天和一个冬天之后,再一次地又迎来了一个夏天。
若不是有当初奇诺的那番话,他想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支撑到现在的。
可眼看着这时间都过去一年多了,翩翩依然还没有回来。
没有人能明白他的这种焦虑和不安,若不是始终坚守着她会回来的信念,这些日子,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熬得过来。
犹记得那日下山之后,他抱着翩翩的披风,告诉玉寒天等人,找不到她的人,不知是生还是死。接着,与董宣他们不动声色地在玉龙雪山山下住了数日,一直到一切都不可能再有转圜的余地,他们才决定离开沁月国,回到轩烨皇朝。
临走的时候,他带上了奇诺和他的家人。
而玉寒天虽然百般不愿意,可离开了玉龙雪山,没有雪煞的帮忙,又加之白玉莲被毁,他再也找不到莲子让他们忘记那段记忆,着实拿他们没辙,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再说,他还有一件十分辣手的时候,那就是前往凝成去讨回清然。
至于这最后他有没有讨回清然,夏倾城他们不好奇,也没有兴趣去知道。
回了轩烨皇朝没几日,不待夏连城回府,夏倾城就命人将千年白玉床给他送了回去。至此,对于他的这个六哥,他也再无半点兄弟情分。
只是听说,他久久没有回府的原因,是因为他也去了凝成。至于他去了凝成又有什么事?那就不是他会过问的了。
在府中的日子,他依旧如以往一样,有空看看书,画会儿画。只是,他不在只是单一的画物,他的画中总是会千篇一律的出现一抹倩影,那是他最思念的娘子。
除了这些以往常做的事,他现在每天还会做两件以往没做过的事情。那就是每天必须到二夫人那里去陪她小坐会儿,代替翩翩尽尽笑道,还有就是,每天都会召见奇诺一次,而每次召见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情。
这不,今日,又到了他召见奇诺的时候。”奇诺,本王问你。你可还记得当日那老婆婆对你说了什么?“这话,是他每天看见奇诺的第一句话。”回王爷,老婆婆说,让我在山上等着,会有一个叫夏倾城的人来的,到时候就让我告诉他说,他的娘子她带走了。让他好好的活着,等待他们夫妇相见的那一日到来。还有,她说,让王爷不要担心翩翩姐姐身上的毒。“这些话,每次都要说上一遍,奇诺到现在已经能倒背如流了。”嗯。“夏倾城满意地点了一些头。”还有吗?“”回王爷,没有了。“奇诺恭敬地答。
这些日子,跟在秦白的身边,他也学了不少规矩。”那你下去吧!“夏倾城轻声道。”是。“奇诺领命退了出去。
秦白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来。”王爷问完了。“”嗯。秦大哥。你说,这王爷每天都问,他怎么就不觉得烦呢?“奇诺十分的纳闷不解。”你懂什么啊。对于王爷来说,他又怎么会觉得纳闷不解呢?这些对话,那可是他每天坚持下去的动力。“若没有奇诺,没有这些话做支撑,只怕王爷早就支持不下去了。”王爷对翩翩姐姐那可真是情深意重啊!“奇诺不无感慨。”哟,看来奇诺你小子最近是看了不少,就连情深意重这样的词你也会用了。“
奇诺和秦白往锦园入园的方向看去,只见来人是夜无痕。”夜公子。“两人虽然没有对他行礼,却是极为恭敬的。”怎么样?我师弟在吗?“他问。”在的。“秦白回答。”我去找他。“
看着他的背影,秦白和奇诺对看一眼,双双比了一个一的手势,接着再比了一个二的手势,当他们比到三的时候,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把手放到背后,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果不其然,如以往的每一次一般,他们刚巧数到第三下,夜无痕就回头了。
而他问出口的话,也是这一年每一次到锦园来必须要问上一次的话。”董老和姜娘他们近日来可有来过?“”前两日,他们二老来看过王爷。“秦白答道。
接着,再问。”那琳儿可有和他们一起来?“”这倒是没有。“人家那不是怕遇见他嘛!”哦!“难掩浓浓的失望。
接着,留给他们的是那永远不变的落寞身影。”秦大哥,你说,这夜公子与琳儿姑娘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奇诺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在他们村里的时候,还是琳儿姑娘老跟在夜公子的屁股后面跑呢!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一切都改变了。起初,是他们谁也不搭理谁,接着,就听姜娘说,琳儿姑娘好像撞伤了头,然后,她遇见夜公子,再也不会不搭理他,反而是永远笑得没心没肺地与他打招呼,然后转身就走,这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大家都很难见到琳儿姑娘的身影,听说她现在迷上了去庙里烧香祈福,而夜公子呢,总是习惯性地见上谁都会问一问,大家有没有看见她。而当听到大家的回答以后,总是会很落寞地转身离开。”我也不知道。“看来,他得去问问紫凝,看她有没有从琳儿姑娘那里打听到什么消息。
夜无痕进了屋里,只见夏倾城靠在书案上,正用手支撑着额头,看那样,就知道他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去了,压根就没有将面前书卷里的内容给看进眼里,计入脑中。”怎么,又在想你家娘子了?“夜无痕在他对面的贵妃椅上斜躺下来。
夏倾城抬眼,挑眉看着他,不答。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琳儿近日没有上我这儿来,你来我这儿做什么?“”谁、、、、、、说我是来找她的?我可是来看你的。“哼,真是不识他的一片苦心。”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夏倾城答道。
夜无痕也不恼,只是不愿意再这个话题上停留。”怎么样,还是没有任何弟妹的消息啊?“
这都过去一年多了,人应该早就好了吧,怎么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呢?”没有。“夏倾城的声音闷闷地。
忽地,他认真地看着夜无痕。”你说,这奇诺会不会是骗我的?“”骗你有什么好处?他又为什么要骗你?“夜无痕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他这师弟是一个极有理智的人,可偏偏,只要一遇见他那生死不明的娘子——夏侯翩翩,他就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变得完全不像他自己。
所以说,这情之一字啊,真是沾不得!”那到底还要多久我家娘子才会回来呢?“他真的很思念她。”我哪知道。“夜无痕本来心情也很不好,更没心思管他。”对了,你的记忆真的完全恢复了?“他今日来,为的就是这事。”嗯,完全恢复了。“这一年多来,要说有什么事情是值得高兴的,大概也就唯有这一桩了。
现在,他终于能清楚的记得有关于他与她之间所生的种种了。”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有没有喝过莲子粥?“若是他喝过也能恢复,那么或许某人也会、、、、、”我当时是昏迷的,我哪里知道。“他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不过我想应该没有吧。你也知道喝过莲子粥的人,是不可能恢复记忆的。“”那你家娘子不是恢复了吗?“她可是千真万确地喝下那会遗忘记忆的莲子粥的。”这我就没法告诉你了。你有本事,自己找她问清楚去。“他要是能帮他找到她,他会感激不尽的。”没劲。“夜无痕闷闷地起身。”我走了,回我的花圃去。“
他说。”不送。“他也不留他,继续埋首到自己的书卷中。
只是看着看着,思绪又再次开始飘远了。
这夏日都过了大半了,怎么他的娘子还不回来呢?
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归来?不会是等到他两鬓苍白,白苍苍,牙齿都掉光了的时候吧!
正思索间,只见秦白走了进来,递给他一封信。”王爷,这是刚才一个做丫鬟打扮的女子交给门房的,说是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中。“”谁的信?“他问。”不知道。“这信上也没有署名,谁知道是谁写来的。”打开吧。“”是。“
秦白将信封打开,抽出里面的信递到他的面前。”这是、、、、、、“这字迹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犹记得当年她写药方给他的时候,那信上的字就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丑。这样的字迹,除了她,当今世上只怕是再也没有人能模仿得出来了。
他颤着手,无比激动地将信给看完,只见上面很简短地写了一句话:今夜亥时,秋竹亭,不见不散!”王爷!“秦白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激动过,一时间有些被吓住。”秦白!“他及的那个地抬起头来,眼里闪着泪花。”她回来了。“
虽然只是很简短的三个字,但是秦白却听出了他的内心是多么的喜悦和激动。”王爷说的是王妃吗?“秦白问。”嗯,是她,是她。她回来了。“他深深地呼吸一口。”秦白,还不快去让人准备,这房里可得给我仔仔细细、里里外外,认认真真地打扫干净了。“
他希望她一回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能让她满意。”是。“秦白心中也是异常的激动。
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差点与奇诺撞个正着。”奇诺,你小心点儿。“”秦大哥,王爷,你们两怎么那么高兴呢?“他可是给王爷送刚沏好的茶水来的。”你小子知道什么,那是王妃她要回来了。“秦白一想到翩翩即将回来,便笑得傻兮兮的。”真的?翩翩姐姐要回来了啊,什么时候?“王爷可终于把翩翩姐姐给盼回来了。”就在今夜亥时。“夏倾城高声回答他,一改平日的温润。”亥时?这回家怎么不是在大白天,反而是在大晚上的?“奇诺有些奇怪。
他这话,也提醒了夏倾城也秦白。
既然是丫鬟来送的信,那为什么她不一起来,反而是要等到亥时才到呢?还特地约了他在秋竹亭见,这是什么意思?
带着疑惑,夏倾城早早地,晚膳也没吃,就一直带着秦白和紫凝在秋竹亭等着,一直到了亥时,翩翩都还没有出现。
眼见亥时将过,夏倾城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
他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她不会回来,很害怕自己的希望落空。
带着这种漫无边际地害怕,一直都亥时过去,也还不见门房来报。
夏倾城急了。”秦白,你去看看,是不是前面的门房给偷懒打盹,以至于王妃回来他们也没有去开门。“”是。“秦白虽然深知不可能生这样的情况,但还是前去查看。”王爷,紫凝再去换一壶茶水。“紫凝想要她家小姐一回来,在第一时间就能喝到她亲自为她准备的上好的茶水。”你去吧!“夏倾城点点头。
紫凝离去,夏倾城痛苦地看着眼前的竹子,心里悲痛欲绝。”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说了要回来的,可到如今依然还不见人影?
第三百三十章 (大结局下)
校园港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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