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妖娆 - 二十二、提前

    “兮柔，你想跟我商量的事是什么？”昨晚听兮柔说过之后他就有些在意，因此吃过午膳，凌殊玄就早早赶来了。

    “你来了。”凌殊玄进门时兮柔正在宣纸上挥洒，抬手停顿，“你先等一下，我很快就好了。”

    “哦，好。”凌殊玄走到桌旁，静静地看着兮柔作画，已经完成大半了，画的竟然是王冰凝！那样貌、那神态，活脱脱就是冰凝表妹本人，那种羞涩、欲语还休拿捏得极准。“好像啊。”禁不住夸赞，怪不得茜儿那么喜欢兮柔送给她的肖像画呢。

    “嘘，”清秋在一边以指噤声，而后比口型道：“小姐作画不喜欢旁边有声音发出。”

    很快兮柔勾勒完了最后一笔，放下笔墨，任由画晾干，自己换了张椅子坐下，抬头看到凌殊玄还杵在那，便奇怪发问：“你怎么还站着？”

    凌殊玄走了过来坐下，目光却还留恋在画上，“我是看你那画画的真好，形神俱备，想不到你丹青如此妙，实在是让我佩服不已啊，不过你画冰凝表妹做什么？”一脸的疑惑。

    “玉茜代冰凝表妹向我讨的，说起来我虽然不是她真正的表嫂，但好歹她也叫了这么多天，是该给点见面礼，富者赠人以金，我现在也只剩下这个可以拿得出手了。”兮柔淡然回答。

    “难不成府中每一个叫你嫂嫂、表嫂的你都要给他们作画么？”凌殊玄打趣。

    兮柔瞪了他一眼不回应。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啦，别当真别当真。”凌殊玄鼻子，自讨没趣，看起来兮柔今天心情不大好嘛，这么冷淡，还是赶紧说正经事吧，“那么，你想跟我谈什么？”

    兮柔整整思绪，慢理条丝的说：“我想如果你在我们约定时间之前完成了你想做的事情，那关于一年时间的约定是否可以提前？”

    听到兮柔想要提前离开凌府，不知为何口有种闷闷的感觉，过了半响凌殊玄才开口：“为什么？住在凌府不好么？”

    “再好也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兮柔垂眉低眼，语气平波无起，“而且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去做。”突然抬起的眸中有一丝希望闪过。

    “很重要的事情么？”凌殊玄轻声低叹，复而展露笑容，恢复往常语调：“既然兮柔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也不好阻拦你什么，待我事成之后自会告知于你，届时你便可离开。不过兮柔，重要的事情莫不是去寻情郎？”虽然他不愿，但他也没有什么资格将兮柔留下，一年期满之后她还是会离开，现在强行阻拦招致兮柔反感还不如就此潇洒让她离开。

    兮柔沉默不语，这使得凌殊玄倒紧张起来，难道兮柔真的已有心上人？

    “不是，还有谢谢。”兮柔转身前凌殊玄听到她这样回答。她知道凌殊玄喜欢贫嘴，最后那句话也只是玩笑之语，她本不想回答，可不自觉的话就那样出了口。

    “呵呵，不用不用，那没事我先走了。”凌殊玄笑的有些傻气，刚才盘旋在口的压抑之感也瞬间一扫而空。

    凌殊玄走后，看着小姐缓缓卷起冰凝表小姐的肖像，清秋忍不住发问：“小姐，你刚刚说的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呀？”她怎么不知道小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非做不可的。

    “秋儿，拿匣子来。”兮柔系上卷轴，打了个结，吩咐道。

    “哦。”清秋乖乖回身去找来一个沉香木匣，“给，小姐。”

    将卷轴放入木匣，搭上扣子，交给清秋后，兮柔才又说道：“到时候你自会知道了，也不要去问朗儿和清风是什么事，他们也不知道。”如不这么交待她定会去询问清风，到时朗儿也知道就不好了。

    “哦。”清秋虽好奇，但小姐这么吩咐了她也只好不再寻刨底，“那这画什么时候给表小姐？”扬扬手中的木匣。

    “再过几天吧。”昨天玉茜好像有说过这几天她和冰凝表妹都不在府内，要陪凌大夫人上山中寺庙礼佛。

    “今儿二少爷怎么没来？他不是说要保护小姐你么？”清秋看看左右，发觉每日都来得很早的端木朗不在便问道，这都过了晌午，怎么还不见他们身影。

    说起端木朗，兮柔的脸上终于又现出柔和神色，“朗儿找三公子练武去了，我跟他说只有强健了自己的体魄才能保护别人，他便去了，大概傍晚时分会来吧。”因为要跟凌殊玄讨论的事情不能让朗儿知道，所以她就找了个借口打发朗儿去别处了。

    “哦，怪不得呢。”清秋了悟。

    “小姐小姐，如果我们真的能早日离开凌府，不如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回去吧，反正我们和管家爷爷说好的是一年。”回想刚才小姐和姑爷说的，想到有可能不用等一年她们就可以出了这凌府，清秋就雀跃不已，虽说凌府是江南首富，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一等一的，但她们的宰相府也不差啊，还是皇帝敕造的，别的官员家眷见了她们都得礼让三分，哪像在这里，还要受凌大少***欺凌，呃，其实也欺负不到什么，但总归是低人一等的啊，想想都替小姐觉得委屈，一旦出了凌府，当然是要狠狠玩它一把好好补偿自己啦。

    “不行，我们得尽快回府，你忘了我说过的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的么，而且因为和凌大少爷的约定，本应为爹爹守孝三年的也推迟了，回去得一并补上。”兮柔冷然打破清秋的痴心妄想。

    “是，小姐。”清秋垂下头，举手悄悄捶了一下自己，该打该打，尽想着玩，都忘了小姐要为老爷守孝的，勾起了小姐的伤心事，你这贴身丫鬟是怎么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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