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相恋 - 第三到四回 被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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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清晨,小丫鬟两眼含泪哀怨的盯着山庄的大门口好久了,也不见她家小姐出来送别,泪奔,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

    “笑颜姑娘,你懂你家小姐的脾。我们得出发了。”白瑜憋住笑意安慰道。笑颜只好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

    车厢内部出乎她意料的雅致宽敞,坐六人都足够还垫了厚厚的一层棉垫,中间还有个小茶几。而白瑜有时骑马,有时就在车厢内品茶。凭借这身子的记忆,她和白瑜下围棋以打发这漫长的路途,现代的她可不懂围棋。

    古人常以“琴棋书画”论及一个人的才华和修养,其中的“棋”指的就是围棋,是文人的必须课。围棋,棋者奇也,围者维也。练围棋也即练奇异思维,开发智能。通常里面蕴含着小至家事,大至国家大事的处理种种所需的奇异思维。下围棋可锻炼耐,处理事情时最需要耐心。

    白瑜极致悠闲的与她对弈了几回,还与笑颜闲话家聊,还斟茶品茶。输了几回,她面如土灰,耍赖道:“我不要下棋了,总是输。没意思。”

    “对弈的乐趣并不单纯停留在对弈者的实力差距上,而在对弈者间的心境与相处的那一刻。”他轻笑一声,无比自然洒脱。

    “就是和不同人对弈的乐趣就不一样吗?那我可以理解为你喜欢跟我对弈吗?”她像个刚学会围棋的菜鸟急需获得认可。

    他颔首。望着他那满含笑意的双眸,她的心里乐得像开了小花。

    黄昏时分,马车赶到了简镇。到镇上一家客栈门前停了下来。她一下马车便抬头看那招牌,掩着嘴低笑了起来。这名起的真有趣,“来客客栈”,生怕不来客么?

    店小二笑脸盈盈的迎了出来:“贵人是住店吗?需要几间客房?需要先品尝一下本店的招牌菜肴吗?”

    白瑜吩咐道:“要三间雅房。饭菜就尽量上好的,另外劳烦小哥照顾一下外面赶车的。”

    “好的,贵人请坐。稍等一会,菜就会上来。”店小二热情的收拾桌面。待俱就座后,店小二上了茶,茶香立即溢满了周围。让她随着马车颠簸了一天的全身劳累也减轻了不少。

    这时掌柜两眼发亮,讨好道:“请问贵人是白瑜白公子吗?”

    掌柜见白瑜颔首,就从袖里拿出一封信,恭谨地递上:“这是落公子给您留下的信,请亲启。”她差点被茶水给噎住了,咳了一下。这落公子难道就是这身子的哥哥落生?掌柜的送上信后就慢慢退回柜台了。

    白瑜手执信,勾唇一笑:“落兄让瑜先把你送到你舅舅家暂住一些日子,说你舅舅和舅母甚是想念。你舅母近日喜获麟儿,让你过完百日宴才回家。”

    古代产妇生产可是生死大难,而婴儿的出生率挺低的。因而新生儿的诞生礼就很是隆重,有“三朝”、“满月”、“百日”、“周岁”等,其中新生儿满一百天,为孩子举行“过百日”的庆贺仪式。过百日关也要请家族舅族的亲友参加,来客都来送贺礼,主人则要摆宴席。其宗旨是祝福婴儿身健茁壮,长命百岁。

    她听完后顿感头疼。这身子的女娃,跟她舅舅、舅母虽然相处的日子少可感情很好。她家在上京,而舅舅家离得较远,在离上京有十日马车行程的西京,中间还隔了大运河,也就是说还要坐船过对岸。

    所以来往其实很不方便,但落生自十五岁行过冠礼后,每年在亲娘的生日和忌日都带她回舅舅家住上一头半个月。

    在中国古代是二十而行冠礼,在尚国上就不同了。源于冠礼是以成人之礼来要求人的礼仪。从天子至士庶,冠礼都是成人之资。未行冠礼,不可治人也。

    举行冠礼就是要提示行冠礼者:从此将由家庭中毫无责任的“孺子”转变为正式跨入社会的成年人。只有能履践孝、悌、忠、顺的德行,才能成为合格的儿子、弟弟、臣下、晚辈,各种合格的社会角色,承担各种责任。

    在尚国行冠礼的年龄可以从十五到二十五岁,视其父亲以及家族内长辈而决定。因为有人早熟,有人晚熟。冠礼并不是表面的过家家的礼仪,而是一种很重要的标志,需要按个人的成长程度来决定。

    香喷喷的饭菜端了上来,也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很多诱惑都抵挡得住,就是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尤其只在中午硬是啃了些干粮后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就不客气地立刻动起碗筷。

    用完饭后,店小二就领他们到各自的雅房。她和笑颜的房间相邻,而白瑜的房间在另一端,离得有些远。

    是夜白瑜已在床上歇息了,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窗外传来:“少主。”

    向来浅眠的他一听就马上清醒,坐起掀开床幔,“进来吧。”

    唰的一声,在微弱的月光下,一个布黑影已然单膝跪在床前,恭敬的汇报:“一群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出现在客栈里,并把落姑娘迷晕劫走了。刚离开了客栈向东面走。”

    白日他是车夫,晚上也只负责少主的安全。其他附带的人,他只会在第一时间监控,等候少主的命令,毕竟他人死活和他毫不相关。

    “嗯,你看那些人武功如何?”白瑜悠闲的下了床榻,步入屏风后更衣。

    车夫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乌合之众。”那些人笨重的身手,让他非常之不屑一顾。这样的人也想在少主眼皮底下玩花样,简直怎么死地都不知道。

    过了半响,一身飘逸白袍的白瑜走出屏风,勾起一抹玩笑般的嘴角:“正好,很久没看戏了,就看看这是一出什么样的戏吧。你先去跟好,别让他们发现,待瑜明日把笑颜安置好。”

    “是。”车夫唰的一声就消失在房内,让人感觉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存在过一般。只是白瑜轻步出了房门,还是三更。

    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很累,她很是疑惑,为什么会越睡越累,难道是得了疲劳综合症?可一睁开眼就愣住了,这里不是她昨晚的客栈的那房间,不会又穿越了吧?有了一,就有二。她惊讶地立刻坐起来瞧瞧身上的衣服,没有变,所以是身子一起穿越了?心又凉一截。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她抬眼望过去,只见一个浑身充满有些乡土气息与野蛮结合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略带豪迈的说道:“恩,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落小姐?有没有不舒服?要是有的话,我让我们山寨里最有名的大夫来给你看看?”

    她翻了翻白眼,山寨最有名?她被绑票的待遇真好啊。

    除去了开始的震惊后,身为职场女的迅速反应,她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应该是陷入了困境了,但必须要先调查清楚状况,才好打算。

    于是便假装热情的跟这女子聊天。得到的讯息是,这里是聚义山寨,这女子是寨主杨志翔的夫人李三娘。

    前些日子杨志翔得到一名神秘人士的委托,让聚义帮派出最良的人马来“邀请”落平姑娘在山寨住一段时日,不可以让任何外人发现,也不能把落姑娘在山寨的消息传出,而且要保证任何情况下落姑娘毫发无伤,在山寨里也必须受到最上等的待遇。

    听到这里,她嘴角狠地抽了抽:这算什么,绑架不算绑架,那可以说是被软禁么?白瑜这护送到让人在他眼皮底下被劫走,现在也不知道演得是什么戏码了……

    李三娘豪气的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瘦弱的肩膀,让她直想喊疼。李三娘却毫无所觉并理直气壮地说道:“落小姐,你放心好了,我们聚义帮皆是英雄子女,讲江湖道义,不作伤天害理的事。”

    闻言她勾起一抹讥嘲:“若是如此江湖道义,就不应该劫持一个无辜的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虽然现在我还是安全的,可是谁知道你们把我交到那神秘人的手里时,他会不会毁我清白呢?那么,你们岂不是等同他的帮凶?”

    “这……”,李三娘脸色蓦地煞白,眉头紧皱。她和夫君一直引以为豪的“义”岂不被毁,可收了那神秘人的钱若反悔又岂是义呢?那笔钱早就花了大半了,哪里还有能力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山寨内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要养。

    “落小姐,我相信那神秘人定然不会害你,若不然,何必要吩咐得那么仔细呢?”李三娘现在只好往最后的想,逃避那令她陷入不义的问题。

    “哦?这么肯定?你知道他长什么样的吗?做什么的吗?”落平略带挑衅,却又摆出一副天真无辜来模糊对方的视觉,终于“顺路”搭上了她的最终目地——幕后黑手的话题。她没有天真到聚义帮会因为她一席话而放过她,所以要做的是先找出幕后首脑,进而再想办法。

    李三娘无奈地回道:“那人是一身蒙面黑衣,杨志翔都只是看到眼睛,那人什么也没透露,连后面你要住到什么时候,究竟该何去何从也没有说明白,只说到时他自有安排。”

    任是再诸葛孔明,都无头绪,她唇边扬起苦涩的弧度。另一方面说明,这幕后首脑极为谨慎,这样的对手,不好应付,这次怕是难大了。现在只好祈祷,白瑜能发现她不见了,想办法找回她了,或许她也该想些办法能让白瑜知道她在聚义山寨。

    一袭素白袍衣,墨色长带束发的白瑜在山顶悬崖边上负手而立。

    听取了身后的车夫潜入山寨获得的情报,他唇边漾开了一缕意犹不明的笑:“对方是有备而来,早就预料到我们会跟踪,若是继续等下去,只怕会有损落姑娘的闺誉,既然如此,何不趁早引蛇出洞。”

    不过片刻,白瑜一副悠闲自在的,大摇大摆地,光明正大矗立在聚义山寨的大门前。

    他望着那大门,轻声吩咐道:“记住,不能杀人。这么弱嘛,你就让他们别动得了,或是昏过去好了。”

    车夫颔首表示明白,迅速展开轻功飞到山寨大门的高处守卫处,腿一劈横扫数人,而后打开山寨大门,恭请白瑜步入。

    山寨内的众人到有人强硬入侵山寨,赶紧跑去撞钟,号召人马共同卫敌。钟声响遍了整个山寨,没半响,聚义帮的弟兄们就蜂拥而至,一见外人,就立刻冲上去袭击。

    车夫动作轻盈地轻松地把这些攻击化解了并同时把众人一一击退。

    面前这一个双眼冷、武功高强的车夫,纵然是见多识广的聚义帮众弟兄们也难以自控地毛骨悚然。

    此时,整个场面形成了可笑的节奏。车夫向前跨一步,他们两股战战地无法自控的地向后退一步,一前一直退,却无人再敢向前挑动。

    而车夫身后的那个依然风度翩翩的绝色公子,就一直双眸含笑地悠闲踱步向前,像在自家花园游玩一般自在,气氛诡异至极。

    寨主杨志翔赶到见此,便一声大喝,打破僵局:“难道对方武功高强,你们就要放弃义了么?就要放弃了我们的家园了么?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也不能拿下他,给我上!”

    一声令下,聚义帮的弟兄就一股作气地跟着寨主杨志翔冲过去围攻那车夫,顿时数十人的场面混乱至极,各种兵器交杂,落地。

    只见车夫身影稍微一动,就一圈又一圈的人被踢飞倒地。

    而寨主杨志翔也因其抵挡不住车夫深厚的内力的一脚,被踢到一旁,虽然稳地站住还是立时吐了一口血。

    那宛如天人之姿的白瑜礼貌地面对众人拱了拱手,温声有礼地对杨志翔说:“瑜只是想要和杨寨主商量一件事而已,望寨主能借步说话。”落平被劫的事不能传出去,有损她的闺誉,因而只能隐晦暗示,先礼后兵。

    “你想得美,打伤我们寨主。”一个壮汉不知死活地吼道。众人皆是心惊跳,心里咒骂那个壮汉的不识抬举,面面相觑。

    见此,车夫唰的一下不见了人影,单手扣住了寨主杨志翔的喉咙:“全部给我撤了!”

    人出现了在杨志翔的身后,冷的声音响起,“杨寨主应该可以看出我们并无恶意,若是要血洗山寨只如囊中取物一般,聪明的知道怎么做了吧。”

    杨志翔扫视了一下众人那又是恐惧又是期待的表情。若非必然何必弄到鱼死网破,何必为了一个女子和一些金钱让众弟兄们受伤受难呢,遂而沉声说道:“都撤了吧。”

    聚义帮的弟兄们听到了杨志翔的命令,皆松了一口气。扶起受伤的,该疗伤的去疗伤,该歇息的去歇息,一下子就走光了。

    车夫收回手,正待要让杨志翔把落平给请出来。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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