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被掰弯 - 第十一章 莫名其妙
陈天大腿上又挨了一脚,季泽羞得脸颊直冒火,幸亏天黑看不出来。他推开身上的障碍物,想站起来,腿发软,脚发虚,一屁股又摔在地上。
“别逞强!来,我背着你,”陈天弯下身子,示意让季泽上去。
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见有人主动让他奴役,自然的哼了一声,理所当然的趴到陈天厚实的背上。
晚间的荷塘周围格外静谧,凉风徐徐。由于身上的衣服湿嗒嗒的,风一吹,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打起寒战。
“冷不冷?冷的话抱紧我的肩膀,这样会暖和点,”陈天的牙关也在打颤。
“嗯。”季泽难得顺从了一回,圈在陈天颈间的长臂收紧,两人之间贴合的更加紧密。
“你去哪儿?”
“不知道,不想回去。”
陈天额角拉下三条黑线,难不成把他带回自己那间“别墅”,开玩笑,他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可能待得住。
“去你那儿吧,”季泽懒洋洋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陈天只觉得灭顶。
“哦,好吧。”
围着荷塘转了大半天,陈天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哎、哎,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陈天感觉趴在自己肩窝处的小脑袋抬起来,一阵凉风灌入那人刚才相贴的地方,冷气袭上肩头。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在有柳树的第二个路口左拐,那条小路通向绸红苑。你不是绸红苑的下人嘛,怎么到你住的地方就了然了。”
小脑袋又窝回已经有些发凉的肩窝处,语气中带了些倦乏。
“大人,前院已经搜过,没有发现那个人。”
“去里苑搜,就算掘地三尺,今天也一定要把那个人搜出来!”
“李总管,我的苑里的确没有过生面孔进来过,难不成立总管怀疑我……”季嫣很是生气,刚沐浴完准备就寝,就被这一伙来势汹汹的人包围住了院子。
“二小姐说笑了,老奴怎么会对二小姐抱有嫌疑之心,只是听下人说看到有人影朝着绸红苑的方向逃走。老奴也是秉公行事,若是有刺客或者是奸细混入府中,那罪名老奴可是担待不起啊。”
说完,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些难以抗拒的凛冽:“搜,里里外外认真的搜!”
院里又响起了乱七八糟杂乱的声音。
是那个大总管的声音,我靠,这么快,已经跑到绸红苑来了。陈天背着身上貌似已经熟睡的小人儿,小声道:“季泽、季泽,少爷,别睡觉,这样会着凉的。”
“……”后面没了声响,想必已经睡着了。
两人顺着绸红苑外的墙壁溜达着,不管院内如何风吹浪打,两人依旧胜似闲庭信步。
好景不长,没一会儿,陈天就跟从侧门里窜出来的一个下人撞上了。
“啊啊——啊——他们在这……唔唔……”
陈天腾出一只手使劲捂住乱嗷嗷的人,“嘘……不想死的话别说话,”顺势往那人人嘴里塞了一个粒状物,使劲砸了一下那人的下颌,让他吞咽下去。
陈天煞有其事的严肃道:“你已经中了天下最烈的剧毒“苞”毒,两个时辰之内不能说话,一开口必死无疑。”然后又拍了拍自己背上的季泽,对着那人一脸痛惜道:“看到了吗,他就是因为中了这种毒,又不听劝说乱讲话,至今还未醒来,唉……”
语毕,看着被他吓得面色苍白又不敢言语的人,语重心长道:“只要你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乱跑,不要让别人看到你,我就把解药给你,同意的话点点头。”
满意的看到那人像捣蒜一样点着头,陈天把一粒硬不拉几的东西放进那人手心里:“记住了,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服,太早或太晚都会死人。嘘……一定记得不能出声。”
拍了拍那人早已僵硬的肩膀,陈天大喇喇的背着身上的人离开。
“你给他吃的什么东西?”肩头上突然传来季泽含糊的声音,陈天震了一下。
“噢,你醒了啊,也没什么,就是两粒苞米种子,嘿嘿,”想起那个人被自己骗得一愣一愣的样子,陈天就难以抑制的笑起来。
背上的人不屑的哼唧了两声,陈天收了收自己环着季泽大腿的胳膊,轻声道:“这会儿起风了,你又刚着了凉水,别再睡了,不然会感……着凉的。”
背上的人又不满的嘟囔:“真的好困……”
陈天听他的声音里带了浓浓的鼻音,似乎已经困得不行了,不自觉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季泽、季泽,醒醒,起来喝点热水,”梦中的人扁扁嘴,翻了个身,又接着呼呼睡起来。
陈天看着床上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桌上的那断了半截的蜡烛恪尽职守的遵循着自己的使命,蜡油淌在破桌子上。陈天在迷迷糊糊中被床上的呻吟声惊醒,睁开眼睛,发现床上的人正在抓着背角扭动,面色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红,额角全是汗滴,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试了试季泽额头上的温度,陈天不妙的发现,这个小少爷似乎发高烧了。
陈天心急如焚,跑到外面端来一盆凉水,找到一块自己最干净的布巾放到水盆里浸湿。
季泽的湿衣服刚才就被自己给脱掉了,此时正穿着贴身的白色亵衣,陈天看着忽明忽暗的烛光里更显虚弱的人,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楚。
把虚弱的人拥在怀里,陈天一遍一遍的擦拭着他泛着红色的纤弱身体。擦到最后,怀里的人貌似舒服了一些,窝在他的膛上安静下来,呼吸渐渐趋于均匀。
最后,陈天也不知道把湿布扔在了什么地方,就着这个姿势揽着怀里的人睡着了。
梦到一些带颜色的事,陈天嘿嘿的笑起来。感觉到身旁有熟悉的气息,他反的用嘴唇索到熟悉的脸,衔住一边娇小的耳垂,上下舔舐起来,手也不自觉的探进对方的下体。咦?怎么滑溜溜的,没穿衣服?呵呵,正好方便干事。
陈天这边正得如火如荼,两只大手全都上阵,却怎奈命子上突然惨遭一击——
“啊——”陈天的哀嚎。
“你这个混蛋,你-你在对本少爷做什么?”
看着对面那只暴怒的小狮子,加上那张红红的小脸,还有全身上下不着一缕的白嫩身体,陈天的下半身又斗志昂扬起来。
很久没有解决过了吗,难道自己已经到了欲求不满的地步?陈天挠了挠零乱的头发,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习惯了?说出来不被他打成猪头才怪,得,沉默吧。
“怎么不说话了?我的衣服呢?!”季泽已经到了恼羞成怒的地步。
陈天先试了一下季泽额头上的温度,已经退烧了。不理会身后的张牙舞爪,走下床,从漏了一个大窟窿的柜子中找出自己的一身干净衣服,放到床边:“你昨天晚上发烧,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就替你脱了。那个……这是我的一身衣服,旧了一点,但是很干净,你穿上吧,可能有点大。”
说完,陈天就关上房门出去了。
季泽看着破旧整洁的衣服兀自发呆了一会儿。
看着季泽走出来,陈天从石凳上站起来,打量了一下他:“果然有点大,不过看起来还行,你怎么穿都穿不出下人的感觉。”
季泽白了他一眼,没对他的言辞做任何回应,径自坐到旁边的石凳上:“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半夜打扮成那样在府里乱转。”
“我问你就会说?”陈天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道。
被将了一军的季泽也不懊恼,语气淡淡道:“也许……你当我姐夫也不错,起码……”
“噗——咳咳……咳……”陈天刚喝进去的茶水全都呛在嗓子眼里。
季泽看不下去,走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背:“听到我同意你当我姐夫,就那么高兴?”语气里带了些难以察觉的恼怒。
我高兴个鸟粪,谁要当你姐夫,我要当你老公,陈天欲哭无泪,为什么自己的行为对他来说全都是朝着另一个死胡同的方向走的。
平复下来,陈天从怀里掏出季泽昨天丢下的小木人,“这个还给你,难得你还一直带在身上。我不想当你的姐夫,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你的朋友。”说完,想去抓季泽放在石桌上的小手。
季泽没好气的把小木人摔在地上,对着陈天,语气中全是愤怒:“叫我三少爷!”
“啊?”陈天哑然,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人,说翻脸就翻脸。
“听不懂吗?!”季泽逼近,一把抓住陈天的衣领处:“我让你称呼我三少爷,聋了吗?没大没小的狗奴才!”
陈天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口有些发闷,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沉声道:“三少爷。”
心脏抽搐了几下,陈天感觉到口一阵发慌,疼得有些喘不上起来。自嘲地想道,自己还真是犯贱,都这样了居然还想把小木人捡起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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