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记 - 四 地位改变

    清晨醒来，九渊依旧抱着我。不过，他已经醒了。我仰头对上他不羁的双眸，娇笑地调侃：“抱着我睡了一夜，不打算负责么？”

    “你需要我负责么？”九渊把玩着我的青丝，说的风清云淡。

    听到这话，我心情良好，笑的更娇媚，心想我和他还真是志同道合。

    昨晚的暧昧我心知肚明，我和他只是相互利用。我需要的是一个只有利益关系而无感情的陪伴，他要的无非也是如此。

    我双手缠上他的脖子，“这么说，我的地位有所改善了？”有些事，是要讲清楚的。

    “没错。”

    九渊眯着眼睛看着我，并未惊讶于我的放荡，却邪恶地笑了。

    我满意地拍拍他的脸，起身准备梳洗。及腰的青丝随着我的动作倾泻荡漾，发稍滑过九渊的脸庞。

    九渊长臂一伸，带我入怀。一个翻身，我被他牢牢地锁在身下，霸道炙热的吻袭来，和他的人一样，不容抗拒。

    我温顺地配合着，直到气喘吁吁地推开他。

    “你太重了。”我不满地指责。“这么热情？昨晚怎么甘做柳下惠？”我拢开挡在脸侧的青丝，不要脸地问。

    “你的魅力还不够。”九渊的手顺着我白晰的脖子一路抚到肩膀，酥痒难耐。

    “哦？真是如此？”我笑着反问。说罢推开他的手，下床梳洗打扮。

    九渊从没问过我被谁追杀，想必是知道问了也是白问。雪山上我提出帮他用蛟蔓配药时，他就应该猜到我的身份，在业火老人的茶馆，他抢走我的血玉，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个男人，从不说半句废话。

    而我，也从未过问他的身份。

    待我们两人都梳洗完毕，我突然来了兴致，想去逛街。

    半是命令半是撒娇地央求九渊陪我去，心想现在我好歹也是他的情人，像我这种不要感情不要牵挂的情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总不至于一掌劈了我。于是，我便胆大妄为了起来。

    九渊似乎很享受这份虚荣，竟同意了。

    偃月墨阳被他派出去办事，还没回来。等他们发现我地位的跃变，会是何等表情？想到这，我便心生期待。

    拉着九渊满街乱逛，逛遍大半个鬼城。走倦了，就求他背我。九渊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三分磁，七分清冽。我冲他要了几个铜板，雇了顶轿子，行程一点儿也没耽误。

    逛了半天时间，他倒一副淡然的模样，看不出是喜是悲。连我都不由得佩服，真是好情啊。陪一个疯瘨的女人逛了半天街，他竟忍得住。

    到了响午，随便找了家酒馆歇脚，虽然我几乎没走路，却还是有些疲惫。

    点了几个清淡开胃的小菜，我自顾自地吃起来。九渊拿着酒壶，自斟自酌。一顿饭的时间，虽然我们一句话都没讲，气氛却难得的融洽。

    下午，我目的明确，先后走进了织女坊、点星阁、回春堂。买了喜欢的衣服，手饰，和药材。

    在点星阁的时候，他主动为我挑了白嫩细腻的玉簪，店主一个劲儿地夸：“姑娘，你家相公好眼力……”

    我玩心大起，眉目含春呈羞涩态说道：“相公，这簪子清雅脱俗，好漂亮啊！还是相公了解我喜欢什么。”说完小鸟依人地往他怀里靠。

    九渊张扬地说：“难得娘子喜欢，我替娘子戴上。”随即又低下头在我耳边亲密地轻呢：“那就用这脱俗的簪子好好脱脱你的俗气。”

    我和他四目相对，点星阁里火花四溅。

    最后，我们来到鬼城最负盛名的千目娘娘庙。

    庙里的千目娘娘像却与众不同。是一绝美的女人像，冷艳高贵，怪就怪在穿的是战服。

    好奇地询问，才知道原来二十五年前，妖魔血洗鬼城，那时这个地方还不叫鬼城，叫文启城。千目娘娘怜悯世人，施法在一夜之间送走城中的孩子。却和城中的其他人血染战场。

    后来，大家感念千目娘娘的恩德，由城中首富龙家出钱，盖了这座庙宇。也为了纪念那场灾难，将文启城更名为鬼城。又说现在城里几乎没有老人，都是些青壮年。却是当年的孩子长大成人，纷纷返回故土，繁衍生息。

    听来无趣，妖魔之事怎可当真。恐怕是当年城中有什么天灾人祸，百姓愚昧，才演生出这样一个故事。

    我刚要拽着九渊离开，却发现他看着千目娘娘的塑像，目光深远。

    “这样荒诞的故事，你也着迷？”我拽着他的袖子。

    九渊不置可否地带我回了客栈。

    回客栈的时候，发现偃月墨阳已经回来了。

    我故意贴近九渊，搂着他的胳膊。失望的是，俩人没露出半点惊讶，只是墨阳偷偷瞄了下九渊，而偃月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屑。

    九渊让我先回房间，而他们三人则一同去了墨阳的房间。我无趣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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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阳房间内。

    “我的意思传达给他了？”九渊坐在圆桌旁，随意地询问站在自己面前的偃月墨阳。

    “已经和龙家家主说明主公的意思。只是……”墨阳沉默不语。

    “只是什么？”九渊不耐烦地问道。

    “只是他说，主公这些年待他克薄，明天是否前来会面，要看他心情。”偃月接过墨阳的话，直言不讳地说道。

    九渊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条贱龙！小的时候还对他服服帖帖，现在翅膀硬了，竟敢三番四次的挑衅他！看来，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关系，他很快就会“温故知新”的。九渊的眉头舒展开，手指有意无意地敲击桌面。偃月墨阳对视一眼，竟有些可怜那姓龙的了。

    身处龙府的龙应扬此时打了个响亮的喷涕……

    “楚青环的事办得如何？”九渊继续询问。

    “追杀楚姑娘的人有些来头。可是对方隐藏的很好，目前只知道是帝都的人。其余的消息暂时还没有。”偃月回答。

    “另外，这些人之前是想置楚姑娘于死地，可是从最近几次的交锋看来，他们似乎改了主意，打算捉活的。”偃月低着头，语气恭敬。

    偃月心中不解，主公为什么会对楚青环如此上心，也不过是药王的徒弟罢了。更让她不解及不屑的是，主公竟收了楚青环作暖床人，刚才的一幕她看得清楚。真想不明白，那个狡诈凉薄的女人是怎么在一夜之间粘上主人的。要知道，主人从不对任何女人动心留情，自从出了那场变故，他身边更是连个女伴都不留。

    帝都的人？九渊自喃，看来，那个疯女人还会带给他更多的惊喜。

    “主公，属下无能，没有查出帝都的人是如何不声不响进入鬼城的。”墨阳心细地道出威胁因素。

    “我知道了，这事你毋需再查。”九渊神色一凛，周身再度弥漫嗜血的杀气。

    轩辕帝，看看我们两个，谁会笑到最后！

    “主公，那龙家家主怎么处理？”墨阳心丝缜密地问道。现在，那姓龙的在他心中已成一件“死物”，所以要用“处理”的字样。

    “不用理他，明天按计划启程，回龙牙岛。”九渊的神情染上一丝忧色。不知，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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