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羽成凰 - 043 吾本自私人

    于是乎过零点了，这是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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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了一眼场中一站一躺的两人，大当家的将眼光瞥向围观人群当中的某一点，当即便有一长的瘦如竹竿略略驼背的中年人闪了出来将方才大当家所错过的事情叙述一遍。

    原来方才洛羽被扼住喉咙之后，突然以手肘狠狠向后攻击，由于小叶个子较高，因此这一下便击中了小叶的腹部。小叶吃痛，当即弯下腰来，而洛羽便趁此机会飞速闪到小叶身后十指交叉紧握成拳，狠狠朝着弯下腰来的小叶后颈就是一击，使得她当即倒地不起。

    那“弯竹竿”显然是惯于学舌之人，不仅将当时的场景描绘的分毫不差，还说的颇为扣人心弦，简直比真实过程还要彩千万倍。

    然而纵使那边那人再怎么唾沫横飞舌灿莲花，此时的洛羽也是无心倾听。一则她现在全身上下大小伤痕无数，方才由于全神贯注躲闪逃命反倒不觉，此时静下来，那种疼痛之感便渐渐泛上来，甚至有愈发强烈之势。

    反正她身上那套衣服已经被砍得破破烂烂，于是洛羽干脆破罐子破摔，走到一旁坐下，扯下一条来简单将自己肩上那条最深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由于是单手包扎，洛羽很是用了一段时间。当她将伤口大致处理妥当，那大当家的已经来到她面前，冰冷地笑道：“前一刻才将昔日的同伴杀死，现在就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你还真的不是一般地铁石心肠。”

    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洛羽抬起头来。脸上是很少见的凛冽冷漠：“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迎战，我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不是么？况且，”她抬眼看了一眼倒在场中之人，“我并没有杀她，她只是昏倒了而已……”

    话音未落，洛羽的瞳孔猛然紧缩了起来，声音生生卡在喉咙里，一点也发不出来。因为她看到大当家的随手将那把“寸险”一挥，小叶的头便像一只毛茸茸的球一般滚向一旁，和身子完全地分离了。

    “好了，现在她死了，”大当家的平静地说道，看向洛羽的眼中多了一份残忍，“是你杀死了她。”

    见洛羽张张嘴企图要辩驳什么，大当家的勾唇一笑道：“自古胜王败寇，她既是败给了你，就得受死。”

    “难道说……她若将我杀死便可逃过一劫么？”洛羽艰涩地开口，一向清越的嗓音有些喑哑。

    “如果我说‘是’呢？”

    “……”洛羽低下头去，紧抿着嘴唇半声不响。很久，久到四周的人都认为她追悔莫及悲痛万分的时候，她猛然地抬起头来。

    少女的头发散乱，小脸上尽是尘土血迹，显得狼狈不堪。然而，那双湛湛有神的眸子却是闪烁着坚定地光芒：“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果’，况且就算是重新来过，我也会再度如是选择！”

    “倒真是自私的可以呢。”

    “人都是自私的，我当然不能免俗。”

    没错，她是一个自私的人，那种为了他人——还是一个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人——舍弃命的圣母举动，在她的理智存在的情况之下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来的。况且，洛羽清楚地知道，即便她被小叶杀死，小叶的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那么她的死便没有任何的意义以及价值。明知如此，她为何要选择赴死？

    大当家的闻言淡淡一哼不置可否，转身指了指剩下的那群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吩咐道：“将这些人绑到柴房去。”

    于是，立即上来四五个五大三的婆子，将地上死尸的衣服撕成布条将洛羽她们双手反绑，并且随手抓起一团碎布堵住他们的嘴。随后，这十几个人便像是麻袋一般被人扛着走了。

    大头朝下，口中又是充满血腥味的布条，洛羽只觉得一阵阵晕眩反胃。这时，听得后方不远处有人恭声问道：“大当家的，这些尸体咋办？”

    “分尸埋了——毕竟全尸容易出漏子，保不准死灰复燃啊~”

    那声音颇为平淡无波，然而洛羽却听得背后发寒。心道：这大当家的不仅心狠，而且还颇为多疑，看样子若不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自己是很难脱身了。而且洛羽知道，能够逃脱的机会只有一次，万一被抓，以这位大当家的行事作风来看，迎接自己的无疑是死路一条！！

    正思量着，猛然间洛羽感觉自己眼前一花，随即被人再次扔到地上。原本浑身是伤的洛羽这一下子更是痛得龇牙咧嘴。然而那些婆子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别说是洛羽，即便对待诸如桑青、胧月之类的美少年也是权当做麻袋一只。

    许是诸位欧巴桑已经过了春心萌动的花痴年纪？总之，看到各位比自己还有美上不知多少倍的男女美人同自己一般待遇，洛羽霎时间淡定圆满了。

    待到婆子们关门落锁，脚步声完全消失在门外，落雨开始细细打量这间柴房。

    这柴房颇为宽敞，几乎有小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屋内两侧一边堆放木柴，一面堆放秸秆和干草，中间一条过道使得两边泾渭分明，而唯一的窗子便在门的对面。

    门外不时有脚步声传来，看来是有人把守。

    虽然明白对方不会掉以轻心，但是洛羽还是为了自己所处的劣势境地哀叹：“唉~~~到底怎样才能溜得神不知鬼不觉呢？至少要有什么吸引那个多疑的大当家的注意力啊……”这么低声咕哝着，洛羽漫无目的的环顾四周。突然她的视线定格在鸾姬夫人的头饰上。

    那头饰设计的极其繁复，其中一处镶嵌的水晶设计呈中间厚，四周薄的形状。再看看周围满是秸秆木柴，洛羽计上心来。

    她费力地挪动着身子，到了胧月近前才低声唤道：“胧月，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她知道，胧月同她一样并没有喝下那有问题的水，因此现在一定是醒着的。

    果然，听到她的声音，胧月立即睁开眼睛。然而，当那异色的双瞳对上她闪着狡黠神光的眸子，洛羽感觉胧月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于是她便忽略那些许的违和感，眨眨眼睛悄声问道：“我想到了一个逃走的法子，要不要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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