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东方 - 第三章 双重打击

    东方晴在家休养了一个月，最后还是进继续伴读了。这个傻小子装病都不会。现在的茉莉已无暇管小晴了，她发现，大哥送来的心法，自己练了一个月竟毫无反应。什么丹田发热，什么大小周天，什么都感觉不到。茉莉急了，没有内力怎么当侠女？

    “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小白，再去院外看看。”茉莉躁动的本坐不住。

    “奴婢这就去。小姐，大少爷回来了，还，还，还有秦少爷”小白一见秦子夜就磕巴。

    “大哥，怎么办，什么反应也没有。”顾不上跟子夜打招呼，先抱着东方然的大腿，哭诉。秦子夜也不在意，自己坐下来，好笑的看着兄妹俩。

    “什么反应？”东方然抱起茉莉“又沉了。”

    “心法，内功心法。”茉莉小声说，说完眼睛瞄瞄秦子夜。

    “一个月了，一点反应也没有，茉莉是不是资质不够啊。”茉莉苦着小脸。

    “哦？伸出手来。”东方然挑挑眉，按上茉莉的脉门。几分钟后，东方然脸色不太好看了。

    “子夜你来看看，我输入的内力全都石沉大海，脉象怪异。你通医术，帮我给茉莉看看。”东方然神色凝重。

    茉莉唬了一跳“大，大，大哥，没那么严重吧，难道我得了不治之症？”

    “浑说，听听子夜怎么说。”东方然一个爆栗，茉莉老实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子夜的眉头才展开，一瞬不瞬的盯着茉莉看。茉莉毛了，难道真是不治之症？

    东方然也有些不耐，“子夜可看出了什么？”

    “唔，没有大碍，应该是生来自带。七小姐可是畏寒？”

    “恩，很畏，很畏。”茉莉紧紧拽着大哥的衣角，呆呆点头。

    “七小姐，生来筋脉异于常人，无法修习内力，还是不要强求。但与健康无碍，不必担心。”

    “真的？呼，健康就好。”茉莉松了一口气，不是不失望，不能修内功就不能当女侠，但两世下来，早已看开，一切天注定。能健健康康活着就好。

    东方然看了一眼秦子夜，低头小脑袋，安慰道：“小姑娘家家，多学学女红，要不嫁不出去怎么办。”

    “那就不嫁，一辈子缠着哥哥。”

    “那可不行，那你嫂嫂怎么办？”子夜放下茶盏。

    “嫂嫂？”茉莉扬起头，一脸疑惑。“大哥要定亲了？”

    “恩，月末就去提亲。”东方然面无表情。

    “是谁？”

    “孙家大小姐。”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为什么我不知道?”

    “……”

    “是不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茉莉情绪失控，跳下地，跑了出去。

    “茉莉，小白快跟着小姐。”东方然腾地站起来却没追出去。

    “哦，哦，小姐，等等奴婢。”小白反应总是慢半拍。

    “这回你可把茉莉得罪了。”子夜有点幸灾乐祸。

    “茉莉到底怎么了？”东方然没上套。

    秦子夜笑不出来了。“应该是中毒，来自母体。生来就有。”

    “哦？你是说娘亲她……可是没发现中毒的迹象。”

    “不像盈国的毒，更像庆国特有的王花之毒。王花生长在庆国的深山之中，十分罕见。每十年才开一次花。只有雄蕊，不能授粉。从雄蕊内提取的体长期服用能让男子不育，练武之人无法使用内力。”

    “谁会下这种毒给娘亲，难道……”东方然错愕的望向秦子夜。

    “这件事不要对别人说，我希望只有我们俩知道。”

    “好。”子夜轻轻点头。

    “小姐，大少爷一直在院子里,他……”

    “出去，出去，烦死了。别跟我提大哥。”茉莉还没从打击中缓过劲来。趴在帐内，把秀被裹在身上，像蝉蛹般。前世莫丽每次受打击，都会这般缩起来，自己疗伤。

    茉莉不管不问，不代表她不明白。小晴落水，大哥订婚的原因并不简单。自己不问是一回事，别人瞒着不说是另一回事。

    茉莉从被子里钻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昏暗了下来。小白一直守在门外不敢进来。没想到一觉睡了这么久。长长吐出一口气，之前的郁闷缓解了大半。推开窗，深深吸气，满腹桃香。

    院子里一个成年男子矗立在黄昏中。茉莉自己的脯，竟有一丝心疼。

    “明明不是我的错。”茉莉嘀咕着，脚已经迈出门外。

    “哼，我不会原谅你的。”假装不看他，眼角禁不住往那边飘。站了多久啊？

    “茉莉，来看看，不是想要一个秋千吗？”东方然好像没看见她的小动作，把茉莉推到秋千旁。“看看，喜不喜欢。”

    不得不说，很喜欢。“大哥做的？”东方然自己坐上秋千，抱起茉莉放在腿上。

    “恩，别人做我不放心。还在气？”

    “不气了。”摇摇头，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值得生那么大气。

    “没有内功没关系，枪拿不动，跟父亲说把东方剑谱授予你。”背对着夕阳，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温暖的膛，和喷洒在耳旁熟悉的气息。

    “恩，大哥有了嫂嫂，还会疼茉莉吗?”抓着东方然的大拇指，轻轻摩挲。

    “痴儿，怎么会不疼，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啊？”用新冒出的胡渣磨磨茉莉的脸蛋。

    “你喜欢她吗？那个孙家大小姐。”这是每个女人都爱问的问题。

    “茉莉，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但大哥会试着去喜欢。”

    这就是传说中的父母之命，先婚后爱？还是无法接受，但又能如何呢？那是他的人生。茉莉摇摇头，叹了口气。

    “大哥要幸福。”这是唯一的要求。

    “好。”

    太阳落得很快，转眼天就完全黑了。东方然却仍然带着茉莉荡秋千，直到茉莉在怀里睡着。许多年后，茉莉回想起那一夜，不禁叹息，那时大哥已经知道了吧，却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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