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绝色少年之妖魅天下 - 忘记怎么哭
原来春极那么用心的学习是为了得到他皇兄的认可,得到我的认同,是希望可以留在我身边,只为了我无心的一句话努力的做了这么多。这份心意我要如何对待?受与不受?这对我来说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可是可是怎么能够让春极受到伤害呢?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你牵挂的人还活着,所以……对不起了。
“哈哈哈!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小鬼!”我放肆的大笑,神情满是嘲讽与不屑,“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救你?你太天真了。我只是想利用你混进皇,好躲避敌人耳目,刚好见你对本护法有意思,那就陪你玩玩儿喽!谁知道又牵扯出一连串的事情,反正日子也过的无聊,不如做做好人牵红线,帮皇帝的忙不是什么坏事。没想到皇帝竟然傻到将朝中政事交由我处理,如果不是为了利益,我会傻到管别人死活吗?一切都是看在你那个傻皇兄好骗的份儿上,我才留下来陪你们玩了几年。你以为一个从小就生长在魔教中,又有能力坐上护法之位的人会有多善良?真是太可笑了!”对不起了春极,我冷冷的扬起嘴角,狠狠刺伤他的心:“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呀!否则,我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达到目的。”
“你!”春极越听脸色越苍白,而我的心也在颤抖,那个人是想让我身边所有人都远离我,背弃我,痛恨我,然后把我困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冷座椅中,我不干!“你说谎!你骗我,你就是不想带我走!”春极强自镇静的戳穿我。
“说的没错!”我傲慢地睨着春极,道:“我的确是在说谎,也的确是在骗你,更不想带个麻烦人物在身边。因为我从一开始就在说谎!骗你说我是天神,借此利用你王爷的身份躲进皇,避开追杀。你太单纯了,居然这么容易上当,害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以为我会浪费时间在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吗?若不是还有利用之处,我又怎么会留下来?你可知道我们魔教的教主之争历来残忍,四大护法之间更是为此相互残杀,我留在蛮国既可隐匿起来休养生息,又可趁其他护法拼个你死我活之际坐收渔翁之利。只有你这个傻瓜天真的以为我是个好人,好好向你的染王兄学习学习吧!他早就怀疑我了,只是看中我的能力才把我留下来。我们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比起你来,我更喜欢梁王这样不动声色利用别人的男人。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啊!”我笑嘻嘻的伸手抚着春染的脸,却被他一挥袖挡了回去。我立刻恼羞成怒,迁怒于春极:“本来我想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大家好聚好散,可是你偏偏坏我好事,硬要缠着我。没办法我可不想要个白痴在身边,只好撕破脸了,你真是幼稚的让人很不爽啊!”我换上奸恶的嘴脸一步步逼向春极。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是这种人!”春极面如白纸,喃喃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善良的小风哪里去了?不!不!”春极大声喊道,“你不是小风!小风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同一张脸同一个人区别会如此之大。
“人都是双面的,人前的是一张如花一般美丽的脸,人后的则是黑漆漆长满头发的脑壳,这就是前与后的区别。你只看得见我的前一面,忽略了我背后的暗。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那么……你可以死了!”我突然伸出两指,闪电般向春极的心口,春染似乎早有察觉,急忙出手阻止。我化指为掌,灌注内力击在春染身上,将他震出一丈之外。回头一咬牙,我狠下心又一掌击在春极前。
“你……”春极睁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面前长发飘飘的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噗”的一声,春极吐出一口鲜血,缓缓倒下,“我恨你!”
“春极!”染王一个箭步跃过来扶住已经昏迷的春极,愤怒地看着我,“没想到你这么狠,居然真的下手!”
“王爷!”王帅急忙上前,春染挥手示意他退后,厉声对我说:“朝廷与江湖人士从无往来。从今天起,你我恩断义绝,再无半点瓜葛!”春染决绝地撕下袖子,掷在脚下。
“割袍断义吗?哼哼,我们从来只是相互利用罢了,没有义又何来的恩断义绝?染王未免多此一举!”今天这番话想必已将我两年来蕴积的所有东西都散尽了吧!。
“我们走!”听了这话,春染眼睛里恨不能喷出火来,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决然而去,留下橙色的背影,那橙色的背影在日光的反下,刺痛了我的双眼。
“你好自为之!”武林面无表情地看了我和千年一眼,然后沉默地离开。这里就剩下困在禁圈里的相南和黑衣杀手了。
“这场戏演得不错嘛!”相南双腿盘地而坐,懒懒道:“你说那个少年会不会已经对你恨之入骨了呢?”
“如果你不想死在这儿就给我闭嘴!”我恼怒地瞪着相南。相南耸了耸肩,识趣地闭上嘴巴。“或许你们暗部长老会来救你的.”如果暗长老也解不了这个禁圈,肯定会去求助于教主。
“哦?”相南干脆就地躺下,“也许暗长老也解不了呢?你是想通过暗部告诉教主,长老最好不要手护法间的争斗,否则你会罔顾教规神鬼皆灭吧?”
我心中一阵惊讶,这相南竟然看出了我的心思既然他知道我又何必再说呢?趁自己还挺得住尽快离开这里为好。主意已定,我便抓紧千年的手,默念咒语,再此动用禁的力量带着千年离开蛮国,只见一道蓝色光芒闪过,我们便象穿过一道墙壁一样来到离蛮国千里之外的越国的汉山关。
“公子,这里是?”千年惊奇地打量着周遭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越国金民关,是越定两国交战最激烈的地方。”我松开千年的手,捂住伤口往前一步,背对着她。体内的血流动太快,大有冲破血管喷涌而出之势。我强自调息,压下翻腾的气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脑海离不断浮现春极昏迷前痛恨的脸色,心骤然间揪紧:“春极他一定恨死我了。”话才出口,我猛然惊觉自己的语气是这么的优柔脆弱,似乎带着几分呜咽:“教主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
“公……”千年看着面前的黑衣少女,她英气逼人的眉宇间似乎含着一抹哀痛,呼啸而过的风使他的身姿显得更加单薄。千年的心忽然疼痛起来:“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一点的。”
“哭?”我从来不曾哭过,或者我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哭。春极痛苦的眼神,仇恨的眼神,都在我脑海力挥之不去。那个如小白兔一般的少年会因为我而变得不再单纯乖巧了吗?幸好朗诺没有和春极一样,他是不会改变的,朗诺啊!那个只会对我展露出温暖笑容的银发绿瞳少年,那个生气时总是浑身狂野气息的迷人少年。幸好,他不会被我伤害。幸好,还有他能温暖我冰冷的记忆,朗诺,我好想你,你是否也在想念我?“我想朗诺了。”
“我们去找他好吗?”千年几近讨好地提议,似乎只要面前的人开心,要他做任何各事情都愿意。
“去找朗诺?不,我不能回去找他,不能让教主知道他的存在.我只剩下他了,只剩下他不恨我,不会让我感到痛苦。”我抓紧自己的长发,喃喃的道:“为什么?为什么教主要逼我?为什么?”
“公子。”千年张张嘴,要说的话又用力咽了下去,默默地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少女在痛苦中沉沦。公子也恨害怕孤独吧?所以才会如此痛苦,如此备受煎熬。当自己在乎的人痛恨着自己时,那种痛苦比起用剑刺穿心脏还要难以承受。看着公子痛苦的神色,千年忽然感道一种无能为力的沮丧。
“教主以为用冰冷的座椅来换我一生的自由,我就该欣喜若狂的对他三跪九叩感恩戴德的奉若神明吗?没门!”我心里涌出一股怨气和狂傲。我忍不住肆意狂笑起来:“别以为我会认输!我不会输的,我绝不妥协,我要跟你周旋到底!”空旷的田野四处回荡着我沙哑的嗓音,在这无人的荒夜里恐怖的令人毛骨悚然。“哈哈哈……”我用尽全身力气大笑着,恨不能一次发泄完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恨意。体内的血又开始四散奔流,而这一次我已经没有能力平息血的暴动了。“呕!”血大口从嘴里吐出。我浑身冰凉的晕倒在千年温暖宽阔的膛里。
没有达到一定的法术能力,不能过多动用禁忌的力量。否则,会吐血身亡。
树林
夜月下伫立的银发少年,一双绿森森的双眼此刻正温柔地注视着膝盖上整齐叠放的蓝色披风。突然,系在少年颈间的紫色水晶猛地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然后迅速熄灭。“卡!”水晶的正中心裂出一条细缝。
“这么回事?”少年慌忙摘下水晶,小心地放在掌心查看,心突然象被扎了一下“啊,好痛!“少年抓住心口的衣襟。一只黑狼蹭上少年的衣服,低声叫着。
“狼儿,是不是小风出事了?”少年了黑狼的头,问道,“你也在担心小风吗?不如我们去找她吧!”少年的眼睛奇亮无比。黑狼听了主人的话后,烦躁地甩甩尾巴,又“呜嗷”地叫了一声,似乎不愿主人离开这里。
“你怕我遇到坏人吧?”少年立刻会意。黑狼“呜嗷”回应了一声。“没关系,我们白天躲起来,晚上再赶路不就行了吗?”
“呜嗷,呜嗷。”黑狼叫了两声围着少年转了梁圈,似乎在考虑主人说的话,终于,“呜嗷!”一将起来同意了主人的提议。
“啊!”少年亲密地抚着黑狼的脖子,“就知道你也很想小风对不对?,我们出发吧!”少年说完,珍宝似的将那件蓝色披风包好放进怀里,手脚并用“嗖!”的窜紧树林之中,黑狼也撒开腿儿敏捷的跟在主人身后。
月光斜撒在小林之中,一块高耸的石碑突兀的耸立在开满昙花的山坡,微风温柔地拂过,昙花轻轻舞动,花瓣纷纷洒落,不一会儿,就铺满了一地。
风起云涌,战国惊鸿,动荡乱世,少年英雄!
小晴山头
月亮不知何时已钻进云缝中,只露出小半张脸,似乎在羞涩地观望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灵。晚风呼呼地刮过小晴山头,一身紫衣的相南盘膝而坐,脸色肃穆,周围一切寂静,显得死气沉沉。突然,一道黑影鬼魅般闪现在相南面前,这人年过半百,头发斑白,浓密的眉峰之中显现出倨傲神色,一双锐利的眼睛正打量着相南。此人正是天意教主。
“教主。”相南睁开眼睛,惶恐地跪下,“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
“责罚?”教主仔细地打量着相南,目光停留在他脸上的上楼上,“云儿已经替我责罚过了,虽然这次刺杀的结果很让我意外,但事情还是按我安排的方向发展。既然已经达到我想要的目的,这次任务也不算失败。起来吧!”
“谢教主!”相南闻言松下一口气,“可是……”
教主意味深长地看了相南一眼,道:“你身为暗部之首,堂堂长老居然连个小小的阵法都破不了,实在没用。”
“属下惶恐。”相南垂首谢罪,“属下有负教主栽培。”
“哼!”教主冷哼一声,念动咒语,双手结印,大喝一声,“破!“一股强大的气流自地下升起,慢慢腾道空中。”轰!“气流撞到阵法上的血色光圈后迅速反弹向教主。教主大吃一惊急忙撤身。“嘭!”气流袭向林中的大树,顷刻间数十颗大树粉身碎骨,被炸成木屑。教主沉着脸,盯着闪闪发光的红色光圈一言不发,半响才道:“这个画地为牢到底还加了什么阵法?“
“回教主.”惊魂未定的相南道,“据云护法所言,是用血灵咒辅以画地为牢,并结合爆炸后空气中的气体灵子,以血为媒介炼成的强大阵法。”
“难怪能困住了四大长老之首的暗长老。”教主哈哈大笑,“此阵法天下只我一人能解,云儿真让本教刮目相看啊!不枉我给她两年时间。看来计划要提前完成了!——两个月后你下山传我口令,命似护法全力争夺盟主之位,违令者死!”
“是,属下听令!”相南俯首道。
武林大会之后,教主的人选会诞生吗?自己将来会效忠谁呢?带着这个疑问,向南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黑衣少年淡淡如烟的笑容。
蛮国极王府
灯火通明的极王府里,丫鬟仆人们一个个都端水端药,面色惶恐,大气儿都不敢喘,因为美貌如花的染王爷脸色肃杀,正瞪着一干太医给昏迷不醒的春极诊脉。
“怎么样?”春染强压心中的烦躁,问道。
“禀王爷。”刘太医捋着胡子道,“极王的五脏六腑为掌力所伤,血脉震动导致气血紊乱,昏迷不醒,若幸而极王爷早年修武强身,此刻已经无甚大碍,只需悉心调养数月就可恢复。”
“可恶!”春染重重地一拍桌子,吓得众太医慌忙跪下,大气也不敢出。春染怒道;“下手居然那么重!”春染的脸色极为沉难看。
“她若下手不重,又怎么能让春极死心?”武林倚着门框远远的看着床上的春极,道:“我不认为你也相信她真的想杀春极。”
春染沉吟不语,朝众太医摆了摆手:“下去吧。”说罢又回头看看春极,依然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我们出去谈。”
“她今天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我不想说什么。你以为最委屈最伤心的人是谁?”武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要走了,你要多保重。”
“你去哪里?”春染问,虽然平日里很少说话,但时间长了多少也有些感情。
“是时候该回家了。”也要跟那个人交待,毕竟他临走的时候嘱咐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小风,如今出了事,自然也要跟天北交待。
“回家?”是呀!武林是子国人,自然也又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千言万语只能道声,“保重!”
“保重。”武林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右边转身停下,“如果有机会不要让他恨,那对他没有好处。”言罢施展轻功离去。
“恩?”春染一愣,呆呆地看着武林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抬头仰望星空,春染陷入深思;浩瀚的夜空像一面巨大的镜子,照映着大地上所有的生灵。那里的夜色凉如水,黑中泛蓝的夜空中群星闪耀。行星在自己早已固定的轨道上周而复始地运行着。不管从哪里开始,都最终回归起点。也许小风和春极的相遇只是命运的一个曲;也许小风和这里所有人都如两颗行星偶然的轨迹偏离。但是,回忆却永远积淀在心中,弥久愈新,不管我们是小风生命中的过客也好,抑或小风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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