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皇帝秘史 - 4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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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荡皇帝秘史 作者:长亭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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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荡皇帝秘史 作者:长亭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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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8章 传说中的虐待狂与受虐狂

    他一怔之际,心头徒然大怒,看来那东洋妹子藏了不少野男人着。

    屋子里的灯光原本就不甚光亮,床底下更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萧若的眼睛略微适应了暗处,隐约可见里侧的两个人嘴里塞着破布,全身都被人五花大绑

    ,一动不能乱动。

    这时,门外岛津秀巳大踏步走进厢房。萧若无暇理会床里那两野汉子,转头面向外侧,悄悄窥视房中动静,从床底勉强能够看见人

    膝盖以下的部位。

    只见来人脚穿日式踏踏米,和服下摆光鲜细致,料子上乘,一步步走来,气度凝重沉稳,一派高手从容风范,萧若情知来者必是岛津秀九,屏气凝神,大气也不

    敢喘。

    “妾身见过夫君”北条夫人迅速双膝跪倒,上半身深深俯下,以头顿地,几乎是五体投地的恭迎丈夫到来。

    萧若看着心生感慨,暗付:“无怪乎人都说倭人女子温柔驯服,对男人简直就像对主人一样,千依百顺,逆来顺受,此言诚不欺我。以北条夫人这等出身地位的

    女子,对待下人那是何等的骄矜,可一旦在丈夫面前,威风便荡然无存,看她诚惶诚恐的模样,不像妻子倒活像个最最低贱的奴稗。”

    天朝乃是礼仪之邦,后纪妃宠婢见萧若时。虽也要行跪见之礼,但那并非夫妻间的礼数,而是面君大礼。要换了寻常平民夫妻,讲究的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妻子见丈夫裣衽为礼即可,丈夫也理应作揖还礼。决计没有这般屈膝叩拜的道理。

    他一念未了,猛听“啪“的一声脆响,北条夫人被一巴掌打倒在地。萧若冷不丁吃了一惊,忙自凝神望去。

    只见北条夫人娇弱的身子瘫倒在地上,岛津秀九对她拳打脚踢,竟无半点怜惜之意,犹嫌不过瘾,又拾起北条夫人的皮鞭,没头没脑朝她娇躯抽打,嘴里“贱货

    ”“妹子”恨声辱骂不绝,无异于主人鞭打奴稗。

    北条夫人被打得惨声呼痛。声声切切,娇躯在地上扭动挣扎,毫不留情的鞭打之下,不多时,她身上紧身衣多处破裂,雪白地肌肤上也出现一道道殷红鞭痕。触

    目惊心。

    萧若看得乍舌难下,日本男人的大男子主义那走闻名全世界的。对老婆暴蛮横动辄打骂自不消说,还真没想到居然有这般不可理喻地,今个儿个算走大开眼界

    ,不由得对北条夫人的悲惨命运微生侧隐之心。

    北条夫人哀号不绝,娇躯抽动着侧躺在地上,正巧面向床底下的萧若。美眸怔怔的凝望他,再不移开目光。两人四目相投,竟出奇的生出股子缠绵徘侧的意味,

    萧若暗自心惊跳,她这样子看自己绝非好事,要是被她丈夫注意到,因而发现了自己,那事情就糟糕之极了。

    北条夫人直勾勾望着床底的萧若,呼痛不绝之中,嫣红的唇角缓缓上弯,“扑哧”一声,荡开个扭曲病态的笑容,直把萧若看得毛骨悚然。

    “嘿小贱货,爷打得你爽不爽”岛津秀九一边打,一边狞笑道,嘶哑地嗓音里透着股子疯狂的味道。

    “爽,爽死小贱货了,谢爷赐打”北条夫人仍然目不交睫望着萧若,双颊泛出异常的晕红,呼痛呻吟声渐渐转了样,又娇又腻,春意荡然,好似与男人欢好时

    的叫床声。

    “嘿,你还爽打死你这小贱货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为了偷汉子来着”岛津秀九恶狠狠的骂着。

    “不小贱货从不偷汉子,小贱货长成这副模样,是为了让爷打得开心些”北条夫人樱唇半张,呼痛声中夹杂着大半荡人心神的呻吟,也不知是疼还是爽,抑

    或兼而有之。

    萧若直看得目瞪口呆,要不走亲眼所见、说什么也不相信世上竟有这么一对变态夫妻,若非他是来自21世纪的人,还真不容易理解得了。这对变态男女一个是虐

    待枉,一个走受虐枉,一个因施虐而快乐,一个因受虐而快乐两人都乐在其中,倒把旁人看得心惊跳。

    岛津秀九发泄过一番,怒火稍敛,语气也不觉和缓了一些,道:“爷的今符走不走又给你偷去了“手头鞭子兀自抽个不停。

    北条夫人熏眉一挑,冷冰冰道:“是我偷了,又怎么样”

    岛津秀九怒道:“藏哪里了速速还来”

    北条夫人螓首一扬,似笑非笑的斜乜着他,语气怪怪道:“你的令符藏在我和服下的大腿之间了,你来拿呀拿呀”她争锋相对,毫不退让,与适才逆来顺

    受的贱样判若两人。

    岛津秀九身躯一僵,两腿都止不住的微微颤动,显是恚怒已极。

    暗中萧若目睹了这一幕,大为不解,他当然请楚这个时代和服底下没啥内裤,要藏块半个巴掌大的令符就只有用腿夹了,恐怕连路都走不了,显然北条夫人说地

    不可能是真的,他实在搞不懂她为何有意激她丈夫。

    房间里骤然静了下来,两夫妇都凝立不动,气氛一时僵住了,萧若暗暗担心,以这倭人的狂暴变态,就是当场活活死他妻子,萧若都不会感到意外。

    过了好一会儿,岛津秀九把皮鞭一扔,恨恨丢下一句:“回头跟你算帐”便大步走向门外,来到门前,忽然站定脚步,转过头一字一顿说道:“你床底下藏的

    那两个野男人”

    此言一出,萧若大惊,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忽想:“不对呀,床底连我在内明明有三个男人,这变态倭人怎么说两个是了,是了,我屏息静气,

    抱元守一,他只感觉到了另外两人的存在,没有发现我。”

    岛津秀九顿了一顿,续道:“你藏的两个野男人自行处置了哼,要是再有一回看见你藏男人,爷让人拖你去当军妓”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萧若又是惊诧不已,这变态倭人明知他老婆偷人,却跟没事人一样,要换了别的男人,要么当场砍杀奸夫,要么连奸夫带妇一并砍死,哪有丢下两句场面话就

    走人的道理一一虽说打了她一顿,但萧若有理由相信,不管有没有藏奸夫在房内,这一顿施虐都是少不了的。

    北条夫人一待岛津秀九去远,便不顾自身伤疼,爬到近前朝床下招手,示意萧若可以出来了。

    萧若钻出床底北条夫人见他满脸的惊诧错愕,知道他已将适才这一幕完完本本看在眼里她淡淡的一笑纤纤玉指指着岛津秀九门外离去的方向,道:“你说

    ,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算不算个男人”笑容云淡风轻,几分曲怨,几分酸楚几分苦涩。

    她话虽没说明白,可萧若是何等乖觉之人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即猎出了几分:想必岛津秀九已七老八十了,却偏生娶了个又年轻又美艳绝伦的妻子他面对美

    妻很可能有力杀敌而无力回天,毕竟岁月不饶人。以倭国男人那不可救药的大男子主义,他显然不可能向子坦承此事,反而以变态手段疯枉虐待她。久而久之

    ,北条夫人给虐待得心理也产生了某种奇异的扭曲,不但公然偷人,还以虐人为乐,起先她去县衙大牢里挑女子,应是挑回来虐待的

    萧若念及此处,心里头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对她不知该怒、该气、还是该怜悯。

    北条夫人亲昵的扶他坐在床上,叽咕一笑,腻声道:“好人儿,我们适才玩到哪儿了”粉脸上泪痕兀自未干。

    萧若闻言、没好气膘了床四角铜柱上的绳子一眼。

    北条夫人娇呼一声,欢声道:“是了,我刚刚正把你给绑上我们继续玩呵,别理那馊老头子,好人儿,你生得真俊,我爱死你了”说着,两条玉藕也似的

    手臂一推,把他推得仰躺在床上又开始给他双手双脚绑上。

    萧若哭笑不得,放松身体由她摆弄,心底里飞快转念。

    北条夫人兴冲冲将他四肢绑好,便蹦蹦跳跳冲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回转,玉手拎个包裹,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在莆若面前解开包裹,只见里面是不少零零碎碎

    的古怪事物:有夹子、有蜡烛、还有不知名的小棍

    北条夫人凑头到他耳畔,伸长舌头舔了舔他脖子,吃吃低笑不已,道:“好人儿,妙郎君,今晚咱们两个慢慢玩呵”

    她先把包裹里的东西放在一旁,跳下床去,从地上拾起皮鞭,回首望他,美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兴奋光芒,皓腕一震,挥动皮鞭朝萧若抽将过来

    便在此时,噗的一声轻响,绑住萧若右手的绳子被绷断,他右手一扬处,已抓住鞭梢,顺势一扯一带,北条夫人收不住势头,身不由己望前冲,娇呼声中,扑通

    一下子倒在床上。

    萧若挣断左手与双脚的绳子,转身压了上去,将她浮凸诱人的娇躯牢牢压在了身下,再也动弹不得。

    萧若冷冷的望着下面北条夫人,“谁是你的好人儿妙郎君你个东洋小浪货”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9章 床底下的两野男人

    萧若冷冷的望着下面北条夫人,“谁是你的好人儿妙郎君你个东洋小浪货”

    北条夫人娇躯发烫,难耐似的在他身体下微微扭动,双腮晕红,美目半开半阖,红樱桃般的红唇喘息着道:“好人儿,妙郎君,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好了。”说完,咯咯咯的浪笑不止。

    萧若一听为之气结,这东洋美人不知廉耻的程度大大超出了他的想像。

    北条夫人眨眨眼,忽然惊咦了一声,睁开美眸望着他,奇道:“好人儿,你不是不会说汉话的吗”

    “我原本就不是高丽人“萧若傲然道:“本公子乃煌煌天朝人,如何不会说汉话”

    北条夫人听了更为欢喜。扶桑人与高丽人历来相互看不起,都视对方为蛮荒未开之邦,而对中土天朝那是除了仰慕还是仰慕,只有在天朝面前才会心

    甘情愿自居蛮夷,虔诚学习天朝上国的方方面面,中土汉人在两小国国民心目中无疑是最高贵的民族,他们面对汉人时,不可避免有种骨子里的自卑

    也正是这种内心深处的自卑感作祟,他们一旦有欺负汉人的机会、往往就会往死里欺负。

    北条夫人骤然听说眼前妙郎君不是低贱的高丽人,而是中土高贵的汉人,越发兴奋得无处搔痒,伸出丁香小舌,像只猫咪似的舔吮他膛。同时启目

    上视,媚眼如丝望着他。北条夫人兴动如狂,春潮泛滥,眼睛里只有面前这从所未遇地俊俏妙郎君,至于他这汉人怎么会出现在城里,究竟是从天上

    掉下来的、还是从地上长出来的她才懒得理会那许多。

    萧若猛然推开她,跳下床去。抓起皮鞭,挥鞭就朝她身上狠抽两记,笑道:“东洋小浪货,爽是不爽”这两鞭使力拿捏得恰到好处,堪堪在她紧身

    衣上抽出两道裂缝,露出下面娇嫩的肌肤。

    北条夫人娇躯在床上打滚,半真半假的呻吟着。直比叫床声还要诱人三分,任何男人听了都得血脉贲张,她已进入失神的状态,嘴里用日语含含糊糊

    的叫着:“压妈德压妈德”

    萧若一听见日语,气就不打一处来,怒火上冲,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当下再不手下留情,扬起皮鞭一下一下结结实实抽在她身上。“爽不爽爽不爽

    打死你个东洋小浪货”

    北条夫人身躯水蛇也似地在床上扭动,叫声不改,依旧是分不清爽还是疼的腻声娇吟,时不时还冒出一句:“小贱货谢公子爷赐打”

    她身上紧身衣破裂处越来越多,衣内峰峦起伏的胜景渐渐暴露出来,眩人眼目。

    萧若打着打着,竟没来由生出某种异样的施虐快感他猝然一惊,暗暗自责:萧若啊萧若。你怎能跟东洋倭人一样变态他一念及此,忿忿扔掉

    皮鞭。“呸你真是个犯贱的女人,越打你反倒越欢快”

    “小贱货是犯贱,小贱货就欠公子爷的打。”北条夫人一面说着,一面手足并用像狗一样在床上爬过来张大双臂抱住他腰部,整个娇躯紧紧贴在他

    身上。只恨不得融入他身体里去。

    北条夫人星眸迷离,粉脸潮红,满面的迷醉销魂之色,娇喘吁吁道:“公子爷好,从来没人打得我这么舒服过,我我我湿了。”

    萧若心头猛地一荡,他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还从未听过如此秽、如此下贱地话语加上半裸美女在怀,他原本早已是蠢蠢欲动的宝贝立时昂然勃起

    ,又又硬,正顶住这东洋美女的香颈。

    北条夫人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上半身退后了一点,两只玉手极其利索的去解萧若裤带,三下两下就使他那话儿直挺挺暴露在空气中。北条夫人着得

    目瞪口呆,张大了樱唇再也合不上,咋舌难下,似是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巨物

    她二话不说,张大嘴巴勇敢的含住了他这巨物,开始卖力的舔舐吮吸,为他吹奏一曲“洞萧”。

    萧若本想推开她,谁料这东洋美人半点都不讲客气,立刻便将他宝贝合进嘴里、他只觉一阵酥麻流遍全身,难以形容的快感直冲脑门,手伸到一半便

    软软的垂下。柳下惠名垂千古,也只走坐怀不乱,没说宝贝被个大美女含住还能不乱,在这种情形下没有男人能把女人推开,除非他不是男人。

    北条夫人施展出浑身解数取悦于他,吸吮得滋滋有声,真个说出地猥。

    萧若美得飘然,好似置身云端。在此之前,美若天仙的皇后曾经为他舔过,他也曾数度诱使韩妃等五婢给他口交,但她们的“口技“委实不甚高明,

    一个二个羞怯怯的生疏笨拙,与这东洋侯女倭女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倭女的“口枝”可谓出神入化,其大胆放浪,绝非中那些端庄贤淑的后妃们

    所能企及。他直至今日,方始真正领略到女人嘴巴舌头上的魔力。

    半晌之后,莆若攀上顶峰,在她销魂的嘴巴里喷了出来,畅快淋漓,莫可名状。

    北条夫人一阵咳嗽,随之把他地龙全咽了下去,还为他反反复复舔吮干净,她美眸中含着层层雾气,娇艳欲滴,痴痴的凝视着他,一副意犹未尽地

    模样,自己也开始脱衣服。

    萧若发过后,欲火巳退,心下微觉自责,一把推开了她,整理一下衣物,掉头就走。

    “你、别走、别走”后面床上北条夫人幽怨凄楚的声音传来。令人闻之肝肠寸断。

    萧若走到门口之际。忽然驻足停步,回首展颜一笑,柔声道:“中土不是你该来地地方,你早些回你的东洋岛国吧”说完,振振衣袖,飘然而

    去。真个道不尽的儒雅飘逸。风流倜傥。

    “你别走别丢下我,我跟你一起走带我走“北条夫人心神俱醉,跌跌撞撞爬下床,随手拿过一件衣物胡乱穿上,失魂落魄的追了出去,

    木鞋也顾不上穿。

    室内又安静了下来,一灯如豆。昏黄地火光微微跳跃。

    暮然,窗棂处咯的一声轻响,一道人影自窗口翻了进来,却是萧若。

    萧若先前躲在床底下时,曾依稀瞟见床底里侧被绑住的那两男人并非身着倭人服饰,想必是此城中幸存地两个居民。他离去时想起这两人,既然碰上

    了就不能见死不救,便又悄悄的中途折返绕了回来。

    萧若快步来到床沿,两手发力。将这张靠墙摆放的木床移开一旁,床底下的事物顿时一目了然。只见两个身穿灰褐色布的男人靠墙角并排躺着,一

    个高瘦,一个矮胖,头顶上发式滑稽,竟尔是那浑浑噩噩的万侯两兄弟。

    “万侯兄弟在这儿,小妖女也许就在附近”萧若心头一喜,抽出腰间宝剑。看也不看随手一挥,剑光闪过。两人身上的绳索同时被削断。

    万侯兄弟身躯抖动,把断绳索挣脱,第一件事就走将口中塞地破布拔掉。他们爬起身来,看请萧若面容,大惊之下就要叩拜,“草民参见”

    话未说出口。萧若两手齐出,按住他们的嘴巴,压低声音道:“你们别乱出声,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先跟我出去。”

    万侯兄弟忙不迭连连点头,惊恐万状的望向四周,他们早被北条夫人虐待得没了脾气,生帕那变态的倭人美女又出现在面前。

    萧若带着万侯兄弟俩走出厢房,大摇大摆穿过院落,走出府邸大门,途中无一人阻拦盘问。北条夫人身边男人来来去去的,这府里的下人们早巳是司

    空见惯,心知她变态花样极多,本没人敢管她的闲事,适才见北条夫人一个人衣着不整的跑出府去,也不知干什么,这会儿三个男人大摇大摆随后

    出府,下人只以为是夫人又在玩什么花样,故而没人理会,守卫大门的二十几个扶桑士兵也一律放行。

    萧若带两人堂而皇之地离开虎,来到死寂的大街上,他辨认一下方向,当先朝县衙大牢走去,两兄弟自然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萧若压低声音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小妖女噢不,你们师父呢”

    两兄弟惊魂甫定,矮胖的万侯绵绵媚笑道:“回皇上”

    萧若英眉大皱,一挥手打断他的话,低喝道:“住口在此城中你们不可暴露我的身份嗯,你们喊我“黄公子”便了。”

    “是是,皇黄公子。嘻嘻”万侯缠缠忙道。

    萧若道:“回答我的问题。”

    万侯缠缠便道:“我们美丽无双、智慧无双的师父走了,前段日子,我们听说东北边有异族入侵,打得很是火热,所以就跑来跑来嘿嘿”

    他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接不下去了。

    “跑来杀敌报国”万侯锦绵接口道,说完,很为自己的急智洋洋自得不已。

    万侯缠缠眼睛一亮,连声道:“对对对,我们兄弟就走跑来杀倭人报国地,蛤哈给”两兄弟相视而笑。

    萧若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傻乎乎的兄弟俩如何瞒得过他,他心里自走雪亮:多半他们兄弟听说这边在打仗,便乐颠颠跑地来,想趁着战乱浑水模鱼弄

    点财物,至于杀敌报国云云,就凭他们这两块胆小如鼠的料,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萧若对他们为何而来本就没兴趣,问道:“你们师父去哪儿了”

    万侯绵绵面现惊恐之色,颤声答道:“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被被三师伯抓回总坛去了”

    萧若心头一凛,停住脚步,低喝道:“究竟怎么回事她三师姐为什么抓她”

    万侯绵绵抓抓脑袋,嘴里嚅嚅的答不出来,旁边万侯缠缠接过茬,道:“好像是说师父她老人家吃里爬外,跟黄公子您有一腿”说到后来,怯怯

    的望着萧若。

    看来都是因为那晚跟她密谋时被她师姐偷听了,他一直以为陆菲菲武艺惊人,并且机变百出,应该能自己解决这件事情,谁知到头来还走落入了她师

    姐手中。

    不过陆菲菲在他们教中是侍奉明神的圣女,地位仅次于教主,虽说叫当场抓住了与皇帝密谋,可毕竞什么事情都还没做出来,她应该不至于有命之

    忧。眼下无暇分身,只有待此战之后,再设法营救她了。萧若默默思忖着,久久伫立无言。

    忽听万侯绵绵道:“师父与三师伯都走了,听说要招二师伯来盯着黄公子您”

    “你们二师伯又是什么人“萧若道。

    万侯兄弟对视一眼,一齐摇头,都说没见过。

    萧若知道问他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得知有个邪教魔头暗中监视着自己,不由心中一阵不自在。

    夜色深沉,黑乎乎的街道上,他们一行人向县衙大牢走去。萧若暗自盘算,怎生想个法子将那些可怜女子解救出去才好,若不然,明天或后天华朝大

    军兵临城下时,扶桑高丽人很可能拿她们当人质,或是干脆将她们通通杀光祭旗。

    萧若一路行来,一路思索,始终一筹莫展,就凭他们三人假如万侯兄弟也能算帮手地话想救出那一百多名被囚禁在大牢中的姑娘,这这

    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萧若心情沉重,随口问道:“你们跟那北条夫人上了床没有”

    此言一出,万侯兄弟顿时苦了脸,哥哥万侯缠缠怒冲冲道:“那东洋娘们是个疯子她、她用鞭子使劲抽我们”

    “还拿铁夹子夹我们的头呜呜呜。”万侯绵绵捶顿足,几乎要当场哭将出来。

    “还用蜡烛用蜡烛”

    萧若听着缠缠绵绵两兄弟的血泪控诉,一时间啼笑皆非。

    便在此时,他耳中听到一缕缨缨鸣鸣的清细哭泣之声,在这死气沉沉的街道上,分外令人毛骨悚然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0章 枯井雪莹儿

    缠缠绵绵兀自在旁鼓噪不休,萧若忙竖指于唇前作个禁声的势,“你们听”

    万侯兄弟安静了下来,侧耳倾听,却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脸迷茫的望着他。

    萧若情知他们两的耳力远不能跟自己相比,也不理会他们,凝神倾听一回,把握谁方位,冲两人一招手,“跟我来”转身走到街道右首,面前是一道丈多高的院墙,他暗提一口丹田真气,腾身而起,衣袂飘飘,已翻进院墙之内。缠缠绵绵紧随在他身后。

    这走一所废弃已久的宅院,枯枝败叶满地,断壁残垣、杂草丛生一派萧索景象。夜风呜呜掠过,草木随风摇曳,四下里黑影幢幢,气森森,寒意逼人。

    这时,幽幽的低泣之声越发清晰,缠缠绵绵兄弟也听见了,两人面色发白,汗毛倒竖,拉了拉萧若的袖子,想劝他离开这鬼地方。

    萧若手一挥,甩脱他们的拉扯,自顾自走向断墙旁一口水井,青石井口压着一块磨盘大小的岩石,断断续续的哭声正是由井里传出来。

    他心下暗喜,自古屠城只有走稍大一点的城市,一般不可能当真杀得一个不剩,总会有极少数幸存者,或躲在墙壁夹层里、或躲在井里树洞里等等,灭绝人的屠城军再凶恶也势难找到每一个人。看来这井里正有个异族屠刀下的幸存者,岩石堵住了井口,若没外人施以援手,井里人早晚得饿死。

    后面缠缠绵绵兄弟胆战心惊。伸手颤颤的拈着水井,颤声道:“鬼”

    萧若没好气白了他们一眼,道:“世上哪有什么鬼莫瞎说嗯,就算有鬼,也是这座城里惨死的冤魂,只会去找那些扶桑高丽狗娘养的索命。不会纠缠我们。

    缠缠绵绵一想也是,惊惧之情稍减。

    他们这一下开口说话,井里地哭泣声立即停止,想必听到了外面交谈之声,吓得不敢出声。

    萧若大步走上前,俯身抱住压着井口的巨石,气贯双臂,将巨石抱了起来、“砰”的一声闷响扔在一旁地上。井里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呼声。

    今晚天气不好,星月俱无。大地笼罩在无边黑暗之中,井底里更是一团漆黑迷雾。以萧若的目力也什么都看不清。他听这一声惊呼嗓音娇脆稚嫩。井里人儿应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生怕自己地举动吓坏了她,冲下面和蔼说道:“小姑娘别害怕。大哥哥是来救你的。你待在下面别动。”

    说完,他自己身上没火折子,便问缠缠绵绵要,万侯缠缠连忙自怀中掏出火折子递给他。他接过打着了,借着火光朝井下望去。

    只见井底干涸无水,是口枯井。井底枯枝烂叶积了厚厚一层,墙角处坐着个半大小姑娘,不过十余岁的年纪,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里,脸上脏兮兮的,正怯怯的望着自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灵秀异常。

    萧若翻身一跃,下得井底,那半大女孩儿惊呼一声,吓得拼命往墙角里钻。萧若忙道:“别怕别怕,大哥哥这就救你上去。”说完,走上前去,将这半大女孩儿打横抱起,“呼”的一声拔地跃起,中途在糙的井壁上借了借力,衣袖飘飘,一跃而出枯井。

    萧若生怕吓到人家小女孩,甫一出井口,便把她放下来在地上站好。缠缠绵绵见井里的不是鬼,而走个可爱女娃子,顿时乐了,一齐乐颠颠的拥上前,万侯绵绵涎脸笑道:“小妹妹,别害怕呀别害怕”万侯缠缠接口怪笑道:“我们可走大大地好人嘿”

    这两兄弟生得奇形怪状,又嬉皮笑脸,满脸猥琐,怎么看也不像好人。这女孩儿叫吓得不轻,惊叫着躲到了萧若身后,话像只受惊的小鹿,哇的一声,又哭将出来。

    “去去去你们俩走开些,有你们这么哄人的么“萧若又好笑又好气,将他俩轰开一旁,回过身来,轻轻拥住女孩儿,举袖温柔地为她擦拭泪水,笑道:“不哭不哭,小姑娘别害怕,那两人长得虽凶恶,其实却也是好人。好孩子,别哭了来,告诉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儿,为什么会在井里头”

    萧若一面哄着,一面擦去她脸上一层薄薄的尘土,看清这女孩儿的长相,不期然怔了一怔。跳跃不住的火光照下,只见她白色的肌肤晶莹如玉,一双大大的眼睛灵秀动人,再配上致无比地五官,真个清丽不可方物,宛如一具无可挑剔的小瓷人儿

    萧若没有恋童癣,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女孩纵然再美,对男人也没有多少诱惑力,他之所以看得失神,是因为她肌肤剔透晶莹,润泽如玉,白得几欲透明,如梦似幻,给他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如此人儿只应存在于画中,而不应现身于尘世。

    女孩儿两眼噙着泪花,鼻尖红红的,呜呜咽咽道出一番话来。“人、人家名叫雪莹儿呜呜呜,前些日子,好多好多坏人打进城来,见人就杀,城里人吓得四处躲藏,娘亲、娘亲带着莹儿跑到这个废宅里,让我躲在枯井里不要出声,然后与几个邻家阿伯搬来石头堵住了井口娘亲说天黑了就来接莹儿,可是、可是过了好多天娘亲都不来,莹儿身上带的吃的都吃完了呜呜,娘亲是不是不要莹儿了,呜呜莹儿要娘亲娘亲”

    女孩雪莹儿说着说着,悲不自胜,又嘤嘤呜呜哭泣开来、晶莹的泪珠扑簌簌滚落下来。

    萧若心下一痛。在异族灭绝人的屠城之下,她的亲人十由有八九已然不在人世了,不过残酷的现实却不能跟这女孩儿直说,他蹲下身,哄了好半天才将她的哭声哄停了,笑道:“莹儿不哭。莹儿最乖了,大哥哥这就带莹儿去找娘亲好不好”

    雪莹儿拼命地点头,忽然垂头轻声说道:“大哥哥,莹儿肚肚好饿喔“

    萧若立时向缠缠绵绵道:“你们俩身上带了干粮零食什么的没有”

    两兄弟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这当儿上哪去给她弄吃的,倒是一件难办的事,萧若只得道:“莹儿乖,大哥哥现在要去办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等办完之后,再带莹儿去吃东西好不好到时候什么山珍海味都吃得到。保管让莹儿儿吃个饱饱。”

    雪莹儿轻轻点了个头,顿了一顿。又破涕为笑。脆声说道:“大哥哥,莹儿突然又觉得不饿了咯”脸上兀自挂着珍珠似的泪滴,这一笑。直如雾中鲜花绽放。

    萧若内心一阵酸楚,真是个懂事地女孩子。他喟然一声长叹,拉着这剔透晶莹有如雪花的半大女孩,向废宅外走去。缠缠绵绵两兄弟晃晃悠悠跟在后面。

    只听得后面缠缠绵绵絮絮叨叨的争吵声传来,“咦奇了怪了嘿,这女娃子怎么一会叫饿。一会又说不饿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你虽然年纪比俺大,见识却得让弟弟俺为先。”

    “你知道”

    “哈,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吃饭之前当然是饿了,吃完了饭自然就不饿,所以她一会叫饿,一会又说不饿。”

    “胡说八道,这女娃子本就没吃东西,才一句话的工夫,她又说不饿了”

    “你又不是这女娃子,她吃没吃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她是偷偷吃的你没看见呢”

    “你、你瞎说”

    “你才瞎说”

    不一刻,一行人来到县衙大牢外,萧若一路走来,一路绞尽脑汁思索对策,仍旧是一筹莫展,只有到这来相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了。

    远远便听得县衙内传出争吵之声,一个洪亮的声音道:“你们这些杂碎楞着干什么,还不快依令行事”这嗓音萧若听来有些耳熟,似乎不久前听过。

    “大人莫怪,这么大的事,小人难以轻易相信,必须派人问过主公,方能照办”另一个硬邦邦的嗓音用汉话说道。

    “你们胆敢抗命不成”

    “不敢,敢请大人稍待片刻,小人这就派人去问主公”

    萧若心头一动,打个手势,让雪莹儿与缠缠绵绵藏在道旁一株大树后,自己施展轻功身法悄无声息掠了进去,来到近前,借助牢狱内透出的火把光芒,见里面正有两拔人在对峙争吵。

    一方是先前在此见过地光头倭人,以及那身形削瘦的随从;另一方则走受命看守大牢地扶桑及高丽士兵。一个领头模样地倭人正在跟光头倭人争执不下,身形削瘦的随从默默站在一旁火光熊不到的影处,不言不动,头上斗笠压得甚低,让人看不真切。

    光头倭人火了,高高举起手中扁形令牌,环顾众人一周,膛目喝道:“本将再说一遍,主公有令:把大牢内关押地汉女通通转移到城西另一所宅子里。所有看守士兵听命行事。来人,把全部牢房打开,押这些汉女出去”

    他此话说完,看守士兵你望我、我望你的,都不动身,那领队倭人摇了摇头,道:“敢请藤原大人稍侯片时,小人这就派人去问主公,只要真是主公的意思,小人立刻照办就是”

    一言未了,嗤的一声刀光乍现,光头倭人突然发难,一刀冲他当头劈去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1章 虎口救人

    “敢请藤原大人稍侯片时,小人这就派人去问主公,只要真是主公的意思,小人立刻照办就是”

    一言未了,嗤的一声刀光乍现,光头倭人突然发难,一刀冲他当头劈去

    领队不久前才亲眼目睹了光头倭人一刀斩杀朝天辫,与他对话时暗自心存戒备,右手一直秧在刀柄上,猛见刀光一闪,想也不想,暴喝声中拔刀出鞘,当

    的一声,火星飞溅,与对方倭刀架个正着。

    不远处萧若凝目细看,倭人刀法与中原武学截然不同,有时明知敌人武艺不如自己,交手时却总是难免手忙脚乱,疲于应付,都是因为还没适应的缘故。

    这时,只见光头倭人身形滴溜溜一转,手中刀光婉蜒回转,虚空划过一道诡异弧线,嗤的一声剑刃入体,竟从难以想像的角度入领队后腰,殷红的剑锋

    直透前,这一刀绝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很毒辣。

    领队倭人惨叫着倒在地上,眼见不话了。光头倭人若无其事甩甩倭刀,甩掉刀身上的血珠,回刀入鞘。扫视对面禁若寒蝉的一众士兵一眼,道:“见令牌

    如见主公,此人不遵主公号令,本将已将其当场处决。还有哪个不服,站出来”说到后来,虎目怒瞪,声色俱厉。

    众士兵身躯一震,相互望了望,他们领队都被杀了,再没人敢有一个字的异议,一齐躬身道:“是”各自拿钥匙去开牢房放人。

    萧若心念电转,又无声无息退了出去,回到大街上,招呼一下缠缠绵绵雪莹儿三人,一齐躲进县衙对街靠东面的一处房子里,从门缝里遥遥盯着县衙。

    不多时,县衙内那姓藤原的光头倭人与他随从当先出来。后面看守的士兵押着大群女子缓缓跟随,这些女子腰间都绑着绳索,一个串一个连在一起,谁也

    逃不掉,总人数约莫一百一二十人,都是些年青姑娘。身上衣服破烂,几不遮体,她们一路蹒跚行来,一路哭哭涕涕,哀不欲生。声声切切,直如杜鹃啼

    血,今人闻之侧然,不忍卒睹。

    萧若见了这番情形,只觉口一绞一绞锥心的疼痛,几乎想拔剑冲将出去他深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

    这一大群人出得县衙。缓缓向城西行去,四周看守的士兵人手一条鞭子,女子人群中谁要走得稍慢。便是一鞭子抽将过去,随意打骂呼喝,好似对待牲口

    一般。

    待人群走得稍远,萧若推开门,向身旁三人压低声音道:“我们远远的跟着。”沉吟一回,把雪莹儿小女孩背在背上。柔声道:“莹儿乖,别出声呵。”

    雪莹儿年纪虽稚,却很是乖巧的点点头,小嘴儿紧紧抿着,示意绝不出声。

    萧若背着她远远地蹑在人群后面,起伏之际点尘不惊,悄无气息,借着夜幕的掩护,前方众人无一人发觉。缠缠绵绵紧随其后。

    走着走着,人群经过一户大户人家的门前时,猛闻一声凄厉高呼:“爹,娘,孩儿追随你们来了”就见一个姑娘猛地拿头撞向门前的一座石狮子,霎

    时脑门破裂,血浆迸流,尸身缓缓倾倒,一缕芳魂归于西天。

    所有人无不呆住了。这一下子来得太突然,事先并无半点征兆,漫说后面的萧若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连周围的两族士兵也不及阻拦。”

    萧若心中大恸,牙关紧咬,口中一甜,嘴唇巳被咬破出血,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下在狂叫:“这些千刀万剐地畜生我若不将他们赶尽杀绝,誓不为

    人”他毕竟是做大事的人,虽在惊怒之下,仍不忘反手捂住雪莹儿的小嘴,将她一声行将脱口而出的惊呼捂了回去。

    石狮子旁另一个姑娘大叫一声,头一偏,也猛然朝石狮子上撞去

    忽见一条人影疾闪而过,大袖在这姑娘身上一拂,她撞石狮的力道被带偏,整个人摔在一旁地上,终于没死成。身旁一人默默扶她起来,却是那身形削瘦

    地随从。

    先有一个姑娘撞石而亡,后有另一姑娘依样画葫芦去寻死,众多看守士兵俱都被震憾住了,瞧得目瞪口呆,一时无人出声,场面像是僵住了,气氛异常压

    抑。

    过了一会儿,人群最前面的光头倭人当先回过神来,大声吆喝一下,队伍继续缓缓的前行。

    空气间迷漫着凝重悲壮的气息,两族士兵也不知是生出了侧隐之心,还是良心发现,再无人打骂那些可怜的姑娘们,只是默默的走着。姑娘们无声啜泣着

    缓缓前行。

    庞大地人群再没有一人出声,默默行进在黑暗笼罩下死气沉沉地街道上,好似一群行尸走。

    走了大半刻的样子,一大群人来到城西偏南一座僻静的宅乎前,由光头倭人和他地随从引领,众人鱼贯而入。

    这座宅子并不很大,只算得一户中等人家,院墙也甚矮,按常理来说,绝不是囚禁人的好地方,萧若好生不解,心知其中必有蹊跷,纵身翻过院墙,进入

    院子里,隐身在一旁树丛后悄悄窥视。缠缠绵绵跟在后面。

    这座宅子也是空无一人,光头倭人引人群来到正屋前的空地处,便不再走了,回首环顾众人,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看守士兵们面面相觑,一个二个惊疑不定。谁都知道县衙大才是关押犯人的最好场所,只需区区几个狱卒着守,就可以关押一两百犯人,甚至更多;而这

    所宅子不单院墙矮,房间也不多,要妥善关押这一百多名姑娘,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把姑娘们从县衙大牢转移到这么个地方,想不令人起疑都不行

    。

    二十个看守士兵走到光头倭人面前,气势汹汹望着他,其中一个倭人开口质问道:“藤原大人,你在搞什么鬼假传主公命令,可是要千刀万剐地”

    光头倭人不答,只拿眼望着一旁身形削瘦的随从。

    这随从微微点了个头。光头倭人目中芒四,低喝一声:“动手”话音未落,两人拔出兵刃,同时扑向看守士兵。

    大变起于仓促,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惨叫声接连响起,已有几人倒在血泊之中。剩下的士兵手忙脚乱拔刀应敌。

    由于看守士兵原本护在人群两侧,左右人数相等,走上前后也正好是一侧十个,光头倭人与随从各扑向十个士兵。

    不远处的萧若虽一早料定此事必有蹊跷,见两人突然回头扑杀看守士兵,也颇出意料之外。只见光头倭人那一边刀光乱闪,他刀法狠辣迅捷,看守士兵无

    人能在他手底下走过第三回合,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他刀下,萧若暗自赞叹,这倭人非同小可,大是一个劲敌,自己与他对敌的话都未必能够取胜。

    而另一边,那神秘随从身形飘乎,手持一墨黑色的洞萧,随意挥洒,姿势飘逸,颇有出尘之气,但他出手却毫不留情,招招无不指向敌人死,出招似

    慢实快,有时对方明明看清了洞萧来势,却偏生怎么也躲不开。只听得“噗噗噗”之声接连响起,洞萧每一下击出,必中一人死,十招走过,十人依次

    倒地,他悠悠然将洞萧在腰上,负手而立。这时,光头倭人那边还有两人没杀完。

    萧若看得目眩神迷,以他的眼力竟然看不出此人的深浅,只知远在光头倭人之上,只能用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

    转眼之间,光头倭人也将看守士兵杀完。全部二十人无一漏网,所有姑娘呆呆的望着这一切,没一人吱声。

    随从朝众女说道:“众位姐妹莫慌,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千万别乱喊乱叫”又转向光头倭人道:“你给她们解开绳索。”他说完,径自走进屋子里。

    光头倭人低声下气应了声,围绕众女缓缓而行,脚底一面走,一面随意挥刀纵削,刀光一闪一闪,姑娘们腰上的绳索被一一削断,滑落下来,运刀拿捏之

    准,就连衣服也没削破一点,他一圈走完,所有人身上的绳索都被削断。这番举重若轻,实是已深得刀法三味。

    屋里正中央供奉着一座关帝爷的神像,神像前的香盆中积满了香灰,那随从走到神像前,双手按住右首一个香盆,发力望左扭转半周,只听得轧轧声响,

    关帝爷神像旋转侧向一边,露出下面神台上个黑乎乎的洞口,似乎有台阶朝下方延伸,也不知通向哪里。

    这随从霍地转过身来,冲众女朗声道:“这条秘道系此屋主人所建,一直通到城外,请众位姐妹逐个进去,循这条秘道逃向城外。皇上圣驾就在西南百里

    外的登州城内,你们只消到了城外,就有脱险之望”

    他说这番话时,双目神光炯炯,头也高高扬了起来,不远处萧这一下看得真切,险些当场惊呼出声,一直觉得这神秘随从说话有点耳熟,原来却是那姓王

    的白衣少年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2章 暗夜不速之客

    他说这番话时,双目神光炯炯,头也高高扬了起来,不远处萧若这一下看得真切,险些当场惊呼出声,一直觉得这神秘随从说话有点耳熟,原来却是

    那姓王的白衣少年

    众女听了王姓少年这番话,每一个人莫不惊喜交加,到这时,才敢相信他真是来营救自己的,人群中一片呜咽出声,无数姑娘喜极而泣,俯身拜倒于

    地,轰然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小子无以为报惟有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恩公。呜呜呜”一个二个泣不成声。

    “快起来,你们不要多礼快快请起”王姓少年一阵手足无措,赶忙躬下身去,两手前伸,掌心朝上做个虚托的姿势,“此地不宜留久,迟则恐生

    变故,就请众姐妹即刻下秘道,延着秘道一直前行,就能逃到城外。”

    众姑娘彼此搀扶着站起身来,望了望神台上黑咕隆咯的私道口,要换了平时,女孩家胆子小,多半不敢进去,但此时此刻她们死尚且不怕,更还有什

    么怕的一个姑娘大步上前,爬上神台,自黑乎乎的洞口处走了下去。随后众女一拥上前,因为入口处狭窄,仅容一人通行,她们便一个接着一个爬

    上神台下去,井然由于序,丝毫不乱。

    王姓少年俏立一旁警戒着,光头倭人靠过来,道:“王公子,你要我办的事,我冒着天大的风险,已都帮你办成了。你现下可以解开在我身上下的禁

    制了吧”

    隐身在不远处的萧若心头一动,看来王姓少年以独门手法在光头倭人身上下了某种禁制,使这倭人不得不乖乖就范协助他救人,当真好手段。

    王姓少年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答反问:“藤原兄,你杀了津秀九手下这么多人,今后有什么打算”

    光头倭人苦苦一笑,道:“我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能有什么打算城里岛津家的人恐怕恨不得生吞了我,我是不敢再在这里待了,你一给我解除禁制

    ,我便立时乘船回我国。哼哼。敝人虽不长进,好歹也出自我国显贵藤原家族地旁支,好稀罕为他岛津家卖命么我终生不履足九州萨摩便是。岛津

    秀九老家伙要是派忍者刺杀我,哼,我藤原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说到后来,他声音渐大。豪情大发。

    王姓少年稍一沉吟,道:“既然如此,藤原兄也不必急于回国了。这些可怜的女孩子还远未脱险,俗话说送佛送上西,藤原兄好事做到底。就再护送

    她们一趟如何她们一旦平安到达登州城,在下当即给藤原兄解去禁制。并且另有重金相酬。”

    光头倭人藤原井面色微微一变,他十分不情愿,心下一万个想拒绝。可他受制于人,又不敢直接说出口。

    王姓少年淡淡道:“在下与天朝皇帝略有私交,只要藤原兄护送这些女子到底,事成之后,你如果愿意的话,在下可以为你向皇上推荐。藤原兄武艺

    强,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皇上英武圣明,定会赦免你此前的罪愆,并授你个小官职,你便从此在中土当个天朝人,岂不快哉还不强似你回到

    东海诲蛮夷之邦,整天担惊受怕防备忍者偷袭的好”

    “此话当真”藤原井两眼一亮,兴奋难抑的问道。对他们化外番邦之人来说,中土繁华世界有如天堂仙境,成为天朝臣民,是大多数人心底深处最

    瑰丽地梦想。

    “谁说我国是蛮夷之邦啊”大门外冷不丁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话音落处,一个中年扶桑倭人晃晃悠悠走了进来。此人小头细眼,身着一身宽大

    和服,双臂交叠抱在前,很是悠闲的模样。一般倭人武士通常腰间佩着一长一短两柄倭刀,而这倭人腰间只有一柄长倭刀,着起来很是古怪。

    屋里王姓少年与藤原井双双为之色变,藤原井当先掠了出去,奔到院子里。此刻姑娘们才仅有二十余人下了秘道,正厅屋子里站满了人,突遇变故,

    众女一齐骇然夫色,王姓少年飞快道:“众位姐妹不要慌,你们加快速度下秘道去便是,其余的什么事也别管”说完,不待她们回答,便纵身跃了

    出去,挡在屋门外。

    藤原井看请突然出现的中年倭人,神色间极是惊惧不安,冲他深深一鞠躬,恭恭敬敬道:“卑职见过上直大人”顿了一顿,硬着头皮道:“这么晚

    了,上直大人不在府中安歇,不知到这儿来有何贵干”

    姓上直的中年倭人咧嘴一笑,一步步走过来,笑道:“你们这里真热闹嘿在玩什么,是不是在聚众赌钱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叫上我一个,谁都知道

    我是岛津家最没架子的家主,什么热闹事都喜欢凑上一脚,哈”

    藤原井额头直冒冷汗,干笑道:“上直大人说笑了,其实我们这儿也没什么热闹,不敢打扰大人休息。大人请回”

    上直倭人不置可否,说话之间又走近了些,看清了屋内晃动的女人身影,道:“这不是关押在县衙大牢的那些花姑娘吗怎么都转到这儿来了那正

    好,我还从没去过大牢挑姑娘,今晚碰上了就正好挑上一挑,看有中意的没有,哈哈”说着说着,施施然直朝房屋正堂走来。

    藤原井忽然闪身移步,一伸手拦住了他地去路,硬梆梆道:“上直大人见谅,主公已传下号令,大战在即,全军上下应当养蓄锐,胜负未决之前,

    不可来挑花姑娘,违令者,斩”

    上直倭人似笑非笑瞟了他一眼,道:“主公什么时候下达这等命令,我怎么不知道”

    “今晚刚下达的命令。”藤原井一面说,一面自怀中掏出扁形小令牌,双手恭恭敬敬地着,道:“主公令牌在此”

    话音未落,猛见刀光乍现,十字形交叉白光一闪而过、小令牌毁裂成四块掉在地上。

    上直倭人闪电般收刀归鞘,光华顿敛。出刀、劈牌、收刀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绝无半分僵滞,好似他本就没出手过一般,依旧散漫的抱而

    立,摇头道:“假的,一抉假令牌唬得谁来”

    藤原井不料他突然出刀,慌不迭缩手,险些手掌都被劈成四块,见令牌已毁,怒道:“上直柳八郎你你、你竟敢刀劈主公令牌你该当何罪啊”

    上直柳八郎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呵呵笑道:“你少来要是真令牌,我反正劈也劈不动,若是块假令牌,哈哈劈毁了不就毁了”

    藤原井哑口无言,心知今晚躲也躲不过了,刷地一声拔出倭刀,双手齐握刀柄横在身前,凝视对方。

    上直柳八郎道:“藤原君,你敢与我动手”

    藤原井道:“不敢卑职斗胆,请大人就此转身离去,就当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如若不然,藤原井只有拼死一战”

    上直柳八郎面色终于凝重起来,道:“既然这样,那我今晚就领教领教藤原君高招,请多指教。”说时,一本正经冲他鞠了个躬。

    藤原井一动不敢乱动,两手握着倭刀高举过头顶,刀刃遥指苍穹,双目一瞬也不瞬死死盯着敌人,气势凝重而犀利。

    上直柳八郎身躯微徽下蹲,右足探向右前方,左手握住腰间倭刀刀鞘,右手按在刀柄上,蓄势待发,却始终不拔出,目光锐利有如实质向对方。

    院子里彻底静了下来,落针可闻,两个倭人俱都凝立不动,夜风掠过,他们衣摆发丝轻轻随风拂动。暗中的萧若只觉森寒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受气氛

    所染,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全神贯注望着两人。

    蓦地里,藤原井暴喝声中挥刀前冲,手中倭刀化作一团如雪白光,与此同时,上直柳八郎也猛然发动,揉身而进

    萧若只觉眼前一花,刀光闪处血光迸溅,两道人影一触即分,倏忽交错而过。胜负存亡一瞬间已见分晓。

    两人背对而立。上直柳八郎倭刀仍在鞘中,仿佛从来就不曾拔出过一样,方手大袖裂开,断裂的一截袖子随风飞入了草丛中,他咧嘴散漫一笑,看也

    不看身后藤原井一眼,继续望前行去。

    藤原井凝立不动,鲜血一滴滴自衣服上滴落,从优到左腹一道触目惊心的大裂缝,他身躯晃了晃,翻身倒在泥地上,鲜血流淌开来,再无声息。

    上直柳八郎瞟了门前王姓少年一眼,望定了里面的姑娘们,嘿嘿笑着缓缓逼近王姓少年一步步望后退去,转眼巳退进了屋子里,里面不及进秘道的

    姑娘们目睹了外面发生的血腥一幕,见那倭人狞笑着走过来,顿时响起一片骇然惊呼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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