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先生,种田去 - 野人先生,种田去_分节阅读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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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人先生,种田去 作者:麦麦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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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人先生,种田去 作者:麦麦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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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安彩,我都在你身边,至死不离。”

    满天星斗之下,月辉洒下人间,独独缺了山崖顶端的某处,隐隐独立于世间万事万物之外,牵绊相缠,生死不休。

    几天后,安彩与昏迷搏斗,终于有了短暂的清醒,不过居多都是被喂吃很难吃的苦药,然后继续昏沉睡眠。等到能睁眼大半个时辰的时候,也就知道他们又回到了当初的山洞,而抬眼就见安木,这让她心情舒畅不少。

    只是为数不多的清醒时间,也让她意识到哪里有不对,因为她的外伤内患早就好了,她只是想睡,整日里提不起精神,总觉得内心虚伐的很,这绝对不是什么受伤能引起的。

    可安木自从她醒来后,脸色臭的可以,嘴巴直接封闭,连句话都没有了。这让她想问的心情都没有了。

    “你说我会不会,一觉就睡不醒了?”在睡了两天才换回不多时辰清醒的安彩终于是忍不住了。

    安木头也不抬,继续用巾子,给她擦着身。这次上来后,安木肯定是在她昏迷不醒时,不停下山,看洞内什么巾子,木桶,还有可以换洗的衣物等等都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边,就连那个原先装黑泥的瓷罐都被摆在一边。要不是她现在身体不好,还真是有种展开山间度假模式的错觉。

    还是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外面天气那么好,我想出去走走。”安彩在心内叹着气转移话题,任他解开她的衣襟,在她体内乱来,一点没什么反应的看着外面洒进来的金灿灿的眼光,艳羡的眼睛都有了神采。

    安木朝外看了一眼,不做声,继续手上的活,擦洗完后,扔了巾子到一边,小心拉了毯子,罩住她后根本不用眼睛看直接除去了里面的衣服,熟练的捡过旁边备换的放进毯子里。

    除衣换衣的动作真正是又轻柔又快捷,安彩舒舒服服的享受着他的服务,最后才伸手按在他替她打上最后一个结扣的手上拍了拍,不无赞许道,“木头,这活干的越来越利落了啊。”

    安木神色不动,俯身在她的眼角亲了亲,掀开毯子,把人捞进厚毛披风里,全身罩住之后,才把人半抱了起来。

    照顾她照顾的越发手熟,就是这表情真是一天比一天欠扁,好似谁欠了他钱不还,反正欠钱也不会是她,现在的安彩也挺容易满足,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不说话也没事,她说不就完了,只不过是日子回到从前,都差不多啦,安彩自我宽慰劝解,决定再次大人大量的原谅某人。

    “你说着阳光多好啊,哪怕我睡着了,你也可以让我在外面晒着睡,多舒服啊,是不是,山洞里,你兽皮填了哪怕十层也没有自然光照暖和,以后记住了吗啊。”安彩很合时机的再次训诫他,一点不客气的揉捏他触手可及的脸。

    安木低头看了她一眼,依旧不语,只是眸中更是深沉。

    等到安彩被安木带着飞掠到原先的月牙湾处,才发现,原先的那棵大树下,有厚厚的兽皮铺了一层铺盖,上面还有来不及收的绸被,这应该是几日来,经常有人在此处酣睡,至于这个人除了她还有谁,而她却从来没有在阳光正好时清醒过。

    安木利落的坐近兽毯里,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熟络的做着肉垫,解了她的披风,盖了绸被在她身上。

    安彩被覆了大半身,背靠着安木,无处不熨贴,只是心里却是左右不得劲。

    远处山峦,云山雾罩美的惊人,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慵懒,她的眼睛眨的越发的缓慢,直到在黑暗来临陷入虚空前,猛然惊醒,“安木。”

    她以为自己叫的极大声,其实不然,只是张了张嘴,喉中干涩,根本无处发声,困惑,纠结,迷茫,憾怕,有一种即将逝去,再不可得的紧迫。促使她狠狠的用手掐在了大腿软肉上,换得片刻清醒。

    身后的安木似有所觉,绸被底下的手,游走来寻,被安彩一把抓住,反身想要把人给压倒。

    安木见她如此,顺从的倒下,璀璨星眸带着浓浓忧愁,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木头,”安彩双手紧紧抱住他的颈部,埋首摩挲,依恋不舍。

    安木见此紧紧的怀抱住她,不停的轻抚她的背脊,一下一下的安抚。

    “木头,”安彩低低的叫了他一声,不敢睁眼,不敢舍弃温润,鼓起了所有勇气,倾诉了所有囤积的忧伤,“你一定要救救我,求你了,我不能,不能,就这么让我走了,睡着也不行,我们才刚开始,才一年多,不行啊,真的不行,你已经在我心里了,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在你心里,哪怕我在黄泉路上等你百年,你要是忘了我,再带着个人下来,那我怎么办呢啊,不行,我不要,我真的不要,我害怕,呜…..我害怕,木头,我爱你,不要让我一个人,求你了,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也不想睡,一个人太黑了,我都找不到你,怎么办…..”

    安彩确实害怕,越说越害怕,被自己的想象和担忧给吓的完全失去了分寸,她醒来到如今,总是看见安木在自己身边,这让他安心,但同时更多的不舍与难过,让她没法想象要是就此不醒或是死怎么办,没人告诉她,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会怎么样,无知让她心存侥幸,无知也让她深陷恐怖深渊不可自拔。

    安木在听到她哭出那一声时,再如何坚强的心脏都受了裂痕,拔出她的脑袋,用双手托着她的脸,死死盯着她看,见她闭着眼,眼泪像串了线的珠子没完没了的往下掉,而全身不可自抑的抖动,都让他忍受无能。

    “不会,”他听见自己从牙缝中挤出这两字,憋的太紧,都痛的没了章法。索性低下头,狠狠堵进了她的空腔之内,强硬的含住了她的柔软,一点点的占领失地。

    安彩都哭的快抽搐了,吐气全进了对方的口里,他还不肯放过,只能尽量张大嘴,勉力呼吸,却是让他更方便掠夺。

    如此一来,光顾着畅顺呼吸的她,顾不上哭泣,胸脯起伏不停,渐渐的也软倒在了他的怀里,朦朦胧胧中有种受虐的快感,若是能这样融进他的血肉中,再好不过。

    安彩哭泣渐止,羞涩的喘息渐起,等到两人交颈相拥,她是连说话都无能了,却听安木在她的耳边轻语呢喃,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安彩,安彩……”

    一番相缠,在加情人声声如泣的唤着她的名字,这次昏睡来袭,安彩根本无能力抵抗。

    作者有话要说:先这么着,双十一,大家加油,么么哒,麦麦也去了!

    ☆、第48章 路上

    从那日后,安木就有意在山上长居,山洞里的用具越堆越多,吃饭睡觉,喂药换衣,样样都是经由他亲自动手,不让安彩动上一根手指。

    而安彩的症状也没有在精心调理之下好转,安木也没有一点要下山的意思。

    他在安彩清醒的时候,要不照顾她要不就是盯着左近瓷罐里的翠绿嫩芽发呆,往往在那时眼角眉间才会出现一丁点的脆弱以及迷茫,而离他最近的安彩清楚的看在眼里,却没有一点意思戳破,两人相约维持着面上的宁静安然似要把这日子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而变化还在某日醒来出现了。

    安彩陡然发现她已经在了一间四方框架里,身体依靠的所在虽轻微还是能感觉到抖动,抬头一寻,四角宫灯,绵绸把四壁全部覆盖包裹,正中心一张方桌,上面放置着精美瓷器的水罐茶壶。手下一摸可不是就卧在一处锦缎榻上,看这样式到是跟先前昊明瑞的马车豪奢不差多少。

    正疑惑间,就见有人挑帘而进,高大身影艰难弯曲,明目铮亮,直视她的方向,视线在空中一聚,各自有暖流畅游心间,为了不同的原由皆呼出一口长气。

    安彩自是欣喜,见到他便是所有,本不自觉僵直的身体,又懒懒的躺回了榻上,嘴角翘起,傻笑占满了整个面部,伸出手来触到他的手时,才悠悠然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安木见她醒来自得慰藉,右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顺手梳理了散乱到榻边的长发,而左手拿着的可不就是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汤药,二话不说就要往她的嘴里灌去。

    安彩下意识推开,皱着鼻尖,连呼吸都轻浅,“好难闻,怎么还喝。”她才醒就汤药伺候,谁受的了,真是。

    安木低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上药碗,似有权衡,最终还是俯身放到了方桌上,却是取了水杯,再次凑到她的嘴边。

    安彩用鼻尖闻了闻,是她喜欢的花茶,这才心情大好的张口就喝完,还嫌不够,又推了推他,安木心领神会,再倒了半杯给她喝,果然她也就喝了一口就再不要了。

    随后安彩被拉坐起,半靠着背后人的胸膛,洗脸穿衣,拢好了头发。在此期间摸到自己的肚子时,干瘪难受,止不住的想吃东西。

    “我想吃面,”安彩下巴搭在他的手臂上,昵昵哝哝的说出了自己的述求,“好饿啊。”

    安木单手梳顺她的头发,很变扭的挽了个弯弯斜斜的发髻,手划拉下来到她的肩部拍了怕,这意思就是在等等。

    安彩点点头表示明白,嘴巴不停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云中,找詹先生。”安木如此回答。

    “哦,”安彩没什么感觉,随便应了一声,然后道,“那人比你还行?”终于要出门求人了吗?连他都不行了。如此一来,未来如何算是要依靠别人之手了。

    安木似有所觉,眼睛看着那一直静静摆在一边的那个瓷罐,带着些许无奈解释了一句,“他那边有我们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安彩抬头时刚好看他看去的别处,顺着瞧了过去,见是一瓷罐,后知后觉道,“别跟我说,就这东西能救我?”

    没想到,安木认真点头,道,“来不及了,他那边有成熟的。”

    话里自有萧条,安彩有些明白过来了,原先他就预料到她会有这种情况,可能是这次的伤太重,加快了精力耗竭的进程,导致这被齐元珠浇灌着的小嫩芽根本来不及成熟。

    这杯齐元珠浇灌出来的小嫩芽可见的娇贵,估计比欢颜香,六花七草什么都要强上几许,他们这么贸贸然过去,也不知道人家给不给。安彩没来由的有些担心,就怕要付出什么代价,而不是她能付的起的。

    “那个什么,詹先生会为难我们吗?”

    “不会,”安木说的很肯定,见她对这事在意,不免多说了一句,“我们手上有他要的东西。”

    哦,以物换物,放心了,安彩吐吐舌头拍了拍胸口,亲昵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心情大好的她,都不防备再次凑到她嘴边的汤药,乖乖的一口接一口的顺进了喉咙。

    安木意思是等一下带她吃饭,确实也没让她等多久,刚好给她穿了外衫,披风拢上身后,马车就停了。

    安木有心要抱她下去,被她一巴掌拍开了,听得出外面是街巷,她现在就是爱睡,力气还在,能走还是自己走吧。

    安木拗不过她,但是紧紧托着她的手,一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等到下了马车,安彩看到的是一处不差于阡陌镇热闹的市集,还有就是低首站在一边给她行礼的翠微,以及把马车牵着停到一边的巴海。显然他们这一行就此四人,而翠微用比以前更为小心谨慎的态度,不经召唤根本不敢离她太近。

    酒楼店小二恭敬的站在一边迎客,他到是想上前来说道说道,可别说这赶车的大爷,就是上面下来的两位贵客,就凭他的狗眼也知道不是一般二般能够得罪的,索性就乖乖的做起了闷葫芦,这年头真正是小心没大错啊。

    安彩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被安木揽着进了酒楼。现下可能已经过了饭点,酒楼堂下,寥寥几个客人,见他们这行人进来,多少也着了眼,但是被随后的巴海铜铃眼睛一瞪,都立刻装鹌鹑,有人甚至于起身结账快步离开。

    包厢还不错,从窗口望去,就是波澜不惊的湖面,要不是已然知道这里不是阡陌镇,还真以为跟以前一般,镇上一游呢。

    小二伶俐的报了菜名,安彩一边听着一边腹鸣不休,有些等不及了,在底下捏了捏安木的大腿,示意他随便什么都好,就是要快。

    安木心领神会,对着巴海点了点头。

    巴海伸手拦住还要往下报菜名的小二,铁塔样的身材在他面前一挡,就把人给堵出了门口。

    翠微跟着退走,关上了门。

    见人走了光,安木才道,“面还要吃吗?”

    “要,”安彩连连点头,她现在是什么都想吃,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安木离席去了门口,似乎跟外面的人嘱咐了一句,就又回了来。

    “怎么他们不一起吃?”安彩奇怪,满打满算也就四个人,不进来在外面做什么?点菜也用不着两人。

    “他们自有去处。”安木拉开她扯披风的手,又重新给系紧了。

    “在屋里,脱了吧,呆会吃着麻烦。”安彩再做挣扎,确实没用,无奈只能瞅着窗外的湖面看,“外面好像不错。”

    安木见披风妥当,才带着她去了窗边看景。

    也不知吹的是什么来头的风,室内到是清爽,头伸到窗外,吹得她的发丝全乱。安彩只觉得舒服,索性就趴在窗台上,低头见到离她一臂远的柳条,就闹着要去拉。吓的安木赶紧把人拦腰抱了回来,安彩又不肯,躲躲闪闪,咯咯直笑。

    正玩耍间,门外陆续有人进来上菜,安彩注意到是翠微,就没理会,继续看景,“怎么一下子就入了秋了呢?”注意到除了柳条还青,路边野草都开始发黄,远处更是枯枝残荷的破败,这日子过得可真没了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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