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先生,种田去 - 野人先生,种田去_分节阅读_11
野人先生,种田去 作者:麦麦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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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先生,种田去_分节阅读_11
“我到是觉得做生意没什么,不能糊口,如何建业,将来若是可能,我就开家酒楼,就挨着你的糕饼店开,怎样。”
“有了这笔钱,我就能上京,他日高中,定不负你。”
集安楼,严集安,此意何解?
☆、第13章 大采购啊大采购
没了心情的安彩就近进了家面馆,叫了两碗牛肉汤面,另加了份牛杂,坐下开吃。
结果安彩自己连汤都喝了精光,木头则连上五碗面两碗牛杂,这才勉强能放筷。也不是说这家店烧的有多好吃,而是一个真饿了,一个胃口本来就大,低头猛吃之下,到是显得这家面店真有多美味似的。
得亏是过了饭点,店里就他们两位客人,路上来往的也少,否则保准引来侧目,没看见那位老板已经惊呆快掉了下巴去。
安彩掩着嘴打了个饱嗝,看了眼桌上没人来收的空碗,忽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好的搓一顿,就被这么碗面给打发了,这话音才落就打了嘴巴了。
“这个,其实我做菜更好吃,回家做给你吃好不。”安彩讪讪的想弥补些什么。
木头根本没动静,依旧捧着汤碗咕咚咕咚喝。
对于得不到反应,安彩习惯的很,见他吃的汁水挂了须,心有愧疚之下,也不嫌弃,没有趁手的布擦拭,直接上手给他摸去,忙了半天,还是觉得油腻,耐着心劝道,“真不剃掉这胡子?看,多不方便。”
木头似乎对旁的事都无可无不可,可要触到他这一脸稻草的毛,就分外在意,竟然再次引得他开口说话,“不行,胡子。”
安彩没好气的瞧了他一眼,翘着唇啧啧,“这胡子怎么了,难不成你里面这张脸丑的没法见人?”
眼见木头皱起眉头,看起来对这句话似有反对之意,安彩轻拍了他的脸,道“行了,回去帮你修修,上唇修短点,下面也不用这么长,既然要做个胡子男,怎么着也得是个有格调的胡子男,邋里邋遢的可不行。”
这么一说,木头显然是听明白了,舒展眉目,赞成的点了点头。
“那成,走人吧,带上东西别忘了。”安彩站起身来,还不忘提醒下他旁边条凳上的包袱别忘。
木头没什么难度的单手拎起,上前拉了拉离他已经一步远的人的衣角,安彩只回头看了他一眼,自然的把手伸过去让他拉住,并没觉得在时不时出现路人的大街上,两人手拉手有什么奇怪,习惯成自然,记忆交错倒回,好多在以前让她铭记于心的今世规矩,渐渐消弭。
接下来,安彩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看见什么需要就买什么,目前的战利品就是半袋米半袋面,冬季蔬菜基本绝迹只能买到一捆大白菜,肉割了一刀,鸡蛋怕碎没买,活禽能比山上的兽肉好吃,就不花这冤枉钱了,其他的零零碎碎不已计数。
后头进了一家杂货铺,油盐酱醋茶,看见啥买啥,好家伙就这些已经是跟米面同样规模,再加上筷子,配套筷笼,菜刀,垫板之类,细细思索总觉的少一个都不行。
紧接着大小木盆两个,漆木碗看着也不错,就少少买两个,诶,没盆也兑不了面啊,还是要一个,那盘子哪?拿上吧,反正搁不了多少地,洗澡盆怎么说,好想要啊,都有她齐腰高了,算了算了,回去叫村里的木匠打一个,应该也不错……
安彩就像是个久旱逢甘露的,真正是被山里的野生坑苦了,能过上人生,哪里舍得放下人类器具,早就杀红了眼,却不知,跟在身边的木头旁边都已经堆积了像小山一样的各种麻袋。
“小娘子,也不知您家住的近不近,要不要小的给您去叫辆车过来?”杂货店年轻老板生意做得一头火热,不免费心替客人着想了一下。
“啊,车?”安彩还围着洗澡盆打量呢,听老板插话硬是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站在一堆装好货物的麻袋正中央的木头,一拍脑门领悟,“你看看我,这车最远会送去哪里,出镇吗?”
“这时辰怕是不能了,要是早点还能,娘子不住镇上?”
“不住,老板你门路广,敢问哪里有出售马车的?”
“您要买马车?这可没有,这镇上有马的都稀罕。”老板纳闷,什么来路啊,买他家东西的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怎么出口就马车,他出生就在这地方,有马的人家,伸出五根手指都不一定占的齐。
安彩一听,又想扶额了,她这究竟是犯了什么混,不记得马车这玩意在这年代绝对是个稀罕物,见那老板看过来的眼神带了些许揣测,立刻高起嗓子说道,“老板听岔了吧,我说的是车,驴车,平板的那种也成,有没有地方买的。”
老板听见她要买驴车,还哪管是听错还是她说错,满脸通红的拍掌说道,“说起这个还真有,您等着我给您牵去。”
这家可真是名符其实的杂货店,连车的问题都给她解决了,安彩暗暗得意。
很快,老板从后巷牵出一条棕毛驴,模样真蠢,看着还算结实,重要的是后面拉的两轮的车像模像样的撑了个青布车蓬,四四方方两边各开一个车窗用帘子挡住,看着还干净,显然平时是用来出门乘人的。
安彩远看已经满意了,走近撩起帘子往里瞧,木头架构,外面青布罩的严实,空间虽小,挡风到也没什么问题,挡寒那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张秀才家放到我这边寄卖的,他们家要举家远行了,大件带不走,这才肯拿出来换些路费,所以这车您绝对放心。”老板见她看的仔细,当即把来龙去脉说了一说。
安彩满意的根本没法掩饰,还不吝啬的赞叹几句这会做生意的老板,“你做生意可真周全。”
“呵呵,看您说的,我也是给他打听打听,谁曾想,凑巧您刚好要呢。”
“成了,把东西都放车里去,我要了。”安彩爽快的应承下来。
“好嘞,放心吧您。”做成生意的老板喜上眉梢,动作利索又小心。
最后把东西放好,整个车厢也差不多塞不下了,随后安彩跟老板在价格方面有了几回合亲切的交谈,在最后还是以添了几件零头,把车厢塞的鼓鼓囊囊才就此罢休。反正他们家现在一穷二白,什么都缺什么都需要,买回去再多也能派上用场。
安彩坐上车辕,木头只能走着赶车,好歹得给驴子存口气。
连个弯都没拐,安彩大叫停车,稍一停稳,甩下一句,“你看着车。”她就跳下来冲进了旁边一家瓷器店。
早就甩脱缰绳,准备跟上去的木头,只能默默的重新牵上,探身往里面张望。
这次她出来的很快,手里小心捧着一个青瓷敞口瓦罐,笑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这只瓦罐她一直捧在手上,根本没准备往别处放去,时不时低头看上一眼,好像里面有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其实也没错,她现在脑子里琢磨着就是,什么时候能把这空罐子用金子填满,然后找处安全的地方把它给埋了。
由于赶了辆驴车,木头脚程再快,也被驴的速度给拉下了,两人沿着布藏江一路往回走,走到村口的时候,天上已经挂满了星星。
安彩外面又被裹了张糜兽毛皮,蜷缩在车辕上,半睁半闭好生辛苦。
“下次再不要坐车了,累死了,这得有两个时辰吧,这要是换以前…..”哪里到不了,安彩没敢把话抱怨完。
进了村,安彩抖索着精神爬起来坐好,撑着眼睛看着路面,这会村里的人早就熄灯上炕,爱干什么干什么了,路上根本没有人踪。
离开江畔往里走,还没拐角就听见前面有火光,人声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安彩不由自主的往木头身边靠了靠,手还拉住了他的手臂,这夜黑风高的,渗人的很哪。
“大少爷,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夫人还有气呢,可受不得这苦。”
“勇子,听三叔的话,跟你七叔家的去吧,不能让大婶子临走之前没瓦片遮盖,再说你这脚也得好好治,要是落个不好,可怎么办。”
“说的是啊,勇子哥…..”
有人苦苦规劝,有人在小声啼哭,更有细细碎碎的议论声,这么一个角落闹得比白日还要热闹几分。
安彩正琢磨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身后有人快步走近,回头一看,走在最前面的可不就是那个上午刚刚分别的刘善元,只是这次人没了白日的平和,焦急上脸,走路仓皇。从他们车边走过,都来不及招呼。
“七叔,七叔来了…..”
围观人群让出一条道来,让刘善元走近,安彩直起身来,正好看到里面有个年轻人低垂着跪坐在地上,前面好像有什么,火光不明,她没能看清楚。
“刘勇,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我这个叔叔你也准备不认了,房子塌了,你娘都这样了,还带她来这里躺着,这是给谁难看哪。”
刘善元过来后,周围的人没一个敢吭声,导致周围有一点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
几息后,终于听到有人回话,沉闷带着显而易见的伤感,“没给谁,娘她不想躺在别人家里。”
“我是你亲叔,跟你爹是亲兄弟,能是别人家。”刘善元显然有些气急败坏,声音大的角角落落都能听见。
“特别是你家。”可惜回话的人根本不惧。
“你…..好啊你,刘勇,那你娘过去了,是不是就此离开绿水镇,再也不回来了。”
“我听我娘的。”
刘善元显然被气住了,呼哧呼哧只听见喘气声。
周边人见势不妙,七嘴八舌的又开始围上来劝,“勇子,你怎么这么糊涂,上一辈子的恩怨早就说清了的,都是误会,再说那也是上一辈的事了,你娘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
“是啊,勇子,外面世道乱,你又有脚伤,怎么能走。”
“你听七叔的意思来,好好送走了李婶子其他的再说无妨。”
“刘勇,你可给我听清楚了,”刘善元忽然大声道,“你爹临死前,可是让我看着你成家立业,我答应了,现在我到是要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准备听你爹的还是准备听你娘的。”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只听夜风呼呼,卷了某处碎瓦落地压进了雪堆。
安彩听了全程,正纳罕间,却见一直默不作声的木头动了,他从车厢里摸出水壶,从腰间取出一块兽皮小包裹,解开了两指捏出红珠,放进了水壶里摇了摇,就推开人群走了进去。
木愣愣不知所以的安彩,赶紧跳下车来,跑上两步好不容易抓住他的袖子,也跟着钻了进去。
人群先是一乱,看见进来的是这么个壮汉,一时都转过眼来看,刘善元正与人对峙,见他们进来,只是皱了眉,到也没出声。
安彩跟在木头后面,探出身来张望,这才发现,跪坐在地上人的前面躺着个老妇,被人用棉被裹的严实,只堪堪露出一张苍白到没有了生气的脸。
木头走进来就蹲下了身,手指微勾触了触人的鼻息,随后五指微张显然是要去扒拉人的嘴。
“干什么你。”那跪坐的勇子,当场直起暴喝,伸手就去挡,却被出手更快的木头推翻在地。
周围群众一见,各有动作,都是阻止之意。
安彩看着不对,死命的推着木头的后脊背,心里怒骂,该死的到底要干什么,嘴里却大声的对着人群嚷嚷,“住手,没有恶意,快住手。”
就在这瞬息间,木头显然把他的活干完了,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把一壶的水掐着老妇的嘴全灌了进去,涓滴不剩。
安彩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被这行为搞的莫名其妙,庆幸的是,他做完了这事,好歹是站起身来护着她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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