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 耽美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第8部分阅读
耽美nbnb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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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卑贱吗?”
“啊?”小秀才显然没商人还有如此的发展,倒是愣了愣。
薛寅松趁机乘热打铁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读书当官,二是经商致富,你选哪一个?如果你选后者,我便愿意帮你出谋划策运筹帷幄。”
小秀才一愣,皱起眉头道:“若是我选一呢?”
“选一,你就好好读书。”
“那你呢?”小秀才诚恳的看向他,眼神中透出希冀的光。
“如果你当官,我还是在家种田,官场不是一个好地方,我不会去,也不希望你去。”
“这个……你是说真的吗?如果我当官你就留在这里种田,我若经商你就会和我一起?”
“对,”薛寅松肯定的答道。
“容我想想,我觉得我要思考几天……”小秀才有些苦恼。薛寅松笑着道:“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你仔细想想你当官是为了什么?如果以后当了大商人能不能也做到哪些事,不就结了吗?”
“比如兴修水利,利国利民?”
“你若是当官还得等朝廷拨款,若你是商人,不是马上就可以动用款项修建了吗?”
“那……比如兴学,恩,这个商人也可以办到,那……”小秀才皱着眉头苦想,发现除了断案和收缴税银,还真没有拿钱办不到的事。
看小秀才还在犹豫,薛寅松又给他下了一剂猛药:“这点小事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只给你一刻钟时间,你赶紧考虑,想好了告诉我,过了这个时间,我便不管你。”
小秀才咬了咬牙,好半晌才道:“我愿意……经商!”
作者有话要说:吃肉?酒都还没有酿好,难道你们准备……硬上弓?
所以,表急,冬至很快就会到来滴
35
35、冬至夜(倒v)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泰戈尔答:你最爱的姑娘嫁给了别人。
网友a答:嫁给别人,还邀请你参加婚礼。
网友b答:参加婚礼,才发现那男人根本不如你。
薛寅松答:都他娘的放屁!
确实也是,都嫁给别人了,还关你屁事?
可眼前这可人儿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晃着,微笑着端茶送水、喂饭擦身,甚至还主要帮你扶便壶……嘘,你得压抑,不停的压抑,明明满脑子里想的就是拉扯抱推按抚摸抓挠挑拨捏握撸抹搔探抠挖扩抵挤挺撞抽操插抖拔擦……这才是人世最最之痛苦!
脑子里想的事还不能深入,因为一深入下半身就会起变化,一变化就会变异端,一异端小秀才就会起疑心……所以,它们是因果关系。
邱少云烈火中永生,董存瑞炸碉堡……恩哼,今天就是冬至了,薛寅松眉目舒展,度分如日的煎熬已经过去,胜利就在今夜!
薛老爹一早熬了羊肉汤,没买狗肉是因为老爹想起来儿子今晚欲行不轨,喝酒再吃狗肉怕他鼻血长流,所以最终还是用的温补的羊肉。
羊肉、大料、桂皮、生姜先在锅里爆炒出香味后再放水炖,淡蓝的青焰舔着锅边,||乳|白的汤汁卷着骨肉呼哧呼哧的冒泡,起锅时再放点橘子皮压膻——老爹的手艺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晚餐有羊肉、豆鼓蒸鱼干,炒萝卜丝和蒜泥青菜,为了使桌面丰富好看,薛父还炒了盘咸菜凑数——自然还有酒。
天气有些冷,薛老爹还给还烧了盆炭火取暖。菜刚摆好,小吃货就拖着爹嗅着香味来了。
薛寅松笑着招呼大家坐下,咳嗽一声,举起了杯子。
“首先要感谢裴公子,若非裴公子抬爱,如今寅松还不知在何处流浪;其次还是要感谢裴公子,若非裴公子慈悲,我便不能与爹团聚,再享天伦之乐,再次仍然要感谢裴公子,若非裴公子仁爱,我与爹便不能过上如此幸福的好日子。”
这几句立刻带动了气氛,小秀才的脸被炭盆烤得粉嫩嫩的,笑着答道:“薛大哥谬赞,这只是举手之劳。”
儿子一说老子也听明白了,这是在暗示今天的灌酒主题,于是立刻心领神会的端起酒杯:“裴公子,来,我也敬你一杯,感谢你让我爷儿俩团聚。”
薛父和薛寅松面前放的原汁的烧刀子,小秀才和长辉面前只放了两个空碗,原是准备装点羊肉汤。如今两人都举起了杯,小秀才想了想道:“不如我也来点酒吧,冬日里冷,喝点倒也无妨。”
薛老爹自然拿出早准备好的山楂酒为虎作伥:“这酒原是老虎的娘爱喝的,酸甜可口健脾养胃,配这羊肉简直是绝了!”
薛寅松还要故意劝诫:“爹,他喝不得酒,少倒点。”小秀才笑着钻圈套:“薛大哥,往常冬日我也喝几口,不碍事。”
“酒这东西,小酌怡情大饮伤身。”薛老爹说着,只见小秀才小啜一口,惊喜的夸奖:“果然好喝,薛伯伯好手艺!”
天朝的人喜欢酒不是没道理的,酒是润滑剂能助兴能活跃气氛,在这样和睦温馨甚至有些煽情的气氛中,小秀才沉醉了。
这真不怪他,他早年父母死得早,身世凄惨好比林妹妹,从没感受过这老少一堂融合的气氛,多喝了两口脸色绯红不说,话也多了,还频频主动招呼其余三人吃菜。
长辉当然不客气一通大吃,三个大人则边吃菜喝酒,片刻酒过三巡,薛老爹看秀才差不多了,便没再给他倒酒,自己只和儿子说话。
秀才喝得正高兴,催老爹道:“薛伯伯,再给我倒点吧,这酒真好喝。”
一般要酒喝的人都是醉了,薛老爹有点愧疚的望向他,夹了一筷子菜:“秀才,你醉了,吃点菜。”小秀才笑眯眯的辩道:“没事的,我的酒量素日便有二两半。”
薛老爹看坛子,这起码去了半斤,便拿眼看儿子。薛寅松关心似的摸着小秀才的手吃豆腐,还一副大哥的严肃:“可曾难受?若是想吐便是醉了,不许再喝。”
“没有,真没有。”小秀才还怕他接下来再说几句要变主意,忙递杯子给老爹:“真的没醉,不曾想吐。”
薛父见秀才浑然不觉的被儿子摸完手又摸脸,摸完脸又摸背,简直想掀桌大骂:禽兽!但是目光刚对上,只见薛寅松笑眯眯的比了个口型:小寡妇,于是老爹乖乖的取来山楂酒给秀才斟上。
薛寅松心满意足的摸完秀才,转过来举杯对着老爹:“儿子不孝,自罚三杯。”说着一仰头干尽杯中酒,道:“爹,我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为了我,你一直不曾续弦,身边也没个知冷知暖的人,如今我也大了,你也该放心了,该做什么就去做吧,儿子绝对支持你。”
薛老爹默默的看着桌上的酒菜,没说话。
薛寅松干掉第二杯又道:“我的事,你一直不同意,可为了让我高兴,你还是屈从了,所以我真的感激你,从内心的感激,你是一个伟大的父亲,我为你骄傲,让你操心是儿子的不孝,这杯酒便是赔罪了!”
薛寅松仰头喝掉第三杯,默默的将酒杯反扣在桌面上。
老爹显然被儿子触动了心弦,抬起头竟然有些凝噎:“你娘这一撒手就是十年,我总算把你拉扯大,以后和你娘地下相会也算有个交代了。你不是常说么,人生苦短,知足常乐,我现在也想通了,只要你高兴就好。你能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当爹的也知足了。”
两爷子喝了几口酒也放松了,渐渐开始说知心话,你来我往又喝了几杯。
小秀才前面没吃几口菜,此时酒劲上来,屋里的炭火又烤得旺,卷了袖子拉开领口嘟囔道:“怎么那么热,都快赶上夏天了。”薛寅松低头看看他,摸了摸他的手笑道:“爹,你把炭盆端出去吧。”
薛老爹听懂了这暗示,黑着脸把炭盆进东厢房,再折转来哄长辉:“乖儿,该是睡觉的时候啦,来,我带你去洗脸脚。”两人走后,薛寅松低头看秀才,只见他脸红欲滴,眼眸半闭的靠在自己身上,嘴里还嘀咕着之乎者也。
薛寅松轻轻摇摇他,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轻舒长臂,一把捞起心满意足的回了东厢房。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示:本文无肉,所以你们明白的,下一章就是第二天鸟……(顶锅盖土遁风遁火遁水遁各种遁逃……)
附带说一句:我被zhnazh11的留言萌翻了……尼玛开头的造句,很有爱啊……
36
36、第二天(倒v)
小秀才昨夜喝得沉醉,醒转时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睁开干涩的眼睛,感觉身边睡了个毛绒绒的脑袋。
小秀才笑了,推推他正要问话,突然有些警觉,掀开被脸都绿了:“我为何没穿衣服?”
薛寅松看向他,眼神清明:“因为我们发生关系了。”
“?”
“恩,就是云雨、通j、苟合、□、行房……等等。”薛寅松神色平静的解释。
“你!”小秀才的脸由绿转黑,“你……你……”
薛寅松微笑,合着大被抱他:“我喜欢你。”
小秀才奋力挣扎,只觉得手脚酸软无力,又惊又怒:“放开我。”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薛寅松抱紧他拖回自己怀里,低声问道:“身体有什么不适没?要不要洗澡?”
“你放开我!”小秀才拔高了声音,别开脸怒对房顶。
薛寅松捏着他的下巴扳过他的脸,看了良久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你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别忘了你有儿子,长辉拽在我手里,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就拿你儿子抵债。”
小秀才看向他,觉得他说的不是真话,声音却不由的软了:“放开我。”
“裴人杰,你还没听明白吗?我喜欢你。昨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现在你是妻我是夫,明白?”
小秀才别过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薛寅松失笑,摸摸他道:“我不会放开你的,你要敢跑,我就把我们的关系公布于众。如果你乖乖的,我就保守这个秘密。”
小秀才还是不说话,像是睡熟了般,一动不动,只是微微紧闭的双眼显示出他的紧张。
薛寅松怜惜的抚摸他的脸,轻声问道:“要洗澡么?我去烧水。”小秀才突然有些了悟,睁开眼道:“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和我……我是说你一直都、图谋不轨……”
“不,不,我们要纠正一个观点,这不叫图谋不轨。”薛寅松抱着他,轻轻的拍着被子:“这叫两厢情愿,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所以我们有了亲密的关系,就像别的夫妻一样,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相爱的人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
“这不正常!”小秀才大声说着看向他,皱着眉头:“你我皆是男子,这是于礼不合,这是……”薛寅松嗤笑:“那请问天朝律法那条说了不允许男男相恋呢?”
“天朝……虽无此律法,但是这是不对的,别人也会……”小秀才说着,一边又用力去扳他的手,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实在无法动弹,只得又赌气闭嘴。
“虽然我一直爱慕你,不过昨夜的确是意外,我们都喝了酒所以发生了点意外的事,这个也没什么好介意的。”薛寅松说着,一边斟酌用词:“相爱的人都会做这样的事,这是很正常的,你很快就会喜欢的。”
小秀才看着他,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其实他并不是对薛寅松一点没有好感,只是他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联想起以前他说什么我喜欢男人,此刻终于有些明白了:“才不是意外,你肯定早就、早就……”说着脸有些红了,看向别处。
薛寅松见他态度松动知道有戏,忙搂紧他发誓:“真的是意外,放心吧,昨夜长辉困得早,我爹抱着他先去睡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像是专门来戳穿他的谎言般,老爹走到门边大声道:“老虎,灶房热水烧好了,你们若起来便去洗澡,我和长辉去地里转转。”
小秀才羞得一脸通红,有些口吃:“你、你、你还说什么意外……你爹……”薛寅松爱死他的羞涩模样,扑过去抱着狠亲了一口道:“我爹大约是看昨天喝了酒,怕有一身的酒气,你想多了。”说着看着他低声问道:“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也喜欢长辉,我愿意把他当我儿子养,以后我们三个快快乐乐的生活,好吗?”
小秀才想了想,依旧摇头:“没有以后,没有将来,若是不娶妻会受人指责的,虽然我对你……但是这不行。”
薛寅松懒管他的嘀咕,在床尾捡了衣衫自己穿好道:“你穿好衣服来灶房洗澡,我先去兑水。”
小秀才好半天才磨蹭着去了厨房,一见薛寅松脸又红了:“水好了吗?”
薛寅松知他脸皮薄,如今能和气收场已是千恩万谢,自然没再多说话,默默退了出去。
两人轮流洗澡,小秀才坐在后院里擦头发,见他也洗完出来,正要说话,只听前院大门吱嘎一声,长辉叫道:“爹,爹,你还没起来?我捉了只鸟。”
小秀才直觉就往灶房里钻,薛寅松笑着忙把冲进后院的儿子抱住问:“什么鸟?”
长辉小脸跑得通红,一脸的兴奋:“薛爷爷给我捉的,你看。你看。”说着举起手里的简易鸟笼,只见一只灰不溜丢的鸟在里面扑棱,有点象麻雀。
薛老爹也跟着进来,看了紧闭的灶房问:“秀才还没洗好?”薛寅松示意老爹轻声:“他脸子薄,你小声些。”
薛老爹撇了嘴,转身抓了草去喂兔子:“老虎,地里的菜窜了一尺多高了,我看还要加次肥才行,天再冷菜就不肯长了。”
“好,”薛寅松想想道:“现在去?你早不说,我刚洗了澡。”“过几天,我看天象恐怕有雨,等雨过了再去。”
薛寅松拉了老爹一边去说话:“我媳妇儿害羞呢,躲在灶房不肯出来,你和长辉再出门转几圈。”
薛父斜着眼睛:“这大冷天的去哪里转?”
“随便你!”薛寅松摸了几十个大钱往他手里一塞:“村口三条路,中间一条走一百步左转有个酒铺,柜台里坐了个女人,那便是小寡妇,你去看看人。”
薛老爹眼睛一亮,一把抱过长辉喜道:“乖儿,随我再出去转转,你爹拿了钱给你买糖。”长辉忙举起鸟笼兴奋的叫道:“我要去,我要去!”
薛寅松送两人出去,见他们走远了才折回来敲灶房的门:“出来吧,没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没有肉,所以我被你们嫌弃了,我知道的……
38
38、赶鸭群
小秀才再开门时,面色已平静,他走出两步停住:“既然你伤好了,晚上还是让长辉跟我睡吧。”说着往前院走去。
薛寅松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笑了,他真没期望小秀才会有那么好的表现,真的。
薛寅松回过头,先将澡桶清洗放好,又把两人换下的衣服泡上,左右活动几下脖子准备先打扫院子,然后给鸡窝换点垫草,正在计划着,一个小子慌慌张张的冲进院子:“薛小子,你家的地!快去!有鸭群进地里糟蹋菜秧子啦!”
那两亩地里种的都是冬天的救命菜,薛寅松一听顿时抓起扫把就往外跑。
田地离村大约有一里地,两人跑得直喘粗气,出了村只见远处绿油油的菜地里那十几只鸭子正兴高采烈的吃菜,已经啃了一角不说,还踩坏了一大片。
擦!这是他辛辛苦苦种了两个月的菜!
薛寅松挥舞着扫把冲进地里,鸭子一哄而散分三处逃开,然后又快速的聚成一群,他赶了两下发现不论怎么赶,鸭子跑散后总能聚在一起,如此不但赶不出去,还会踩坏更多的菜地。
薛寅松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对帮忙的小子叫道:“你去村里的酒馆里找我爹,他带着一个6岁的娃子,很好认,让他赶紧来。”说着丢过去一个大钱,那小子接了钱一溜烟的往村里跑。
薛寅松转到一边小心的轰着,慢慢把鸭群逼到菜地一个角落又试着赶了几次。这下是怎么都赶不出去了,无论怎么赶鸭子都要回头往菜地跑,看着踩坏的菜越来越多,薛寅松心急如焚。
薛老爹很快来了,他仔细观察片刻指着里面一只绿色脖颈的麻鸭道:“看见那只白翅膀绿脖子的麻鸭没?那是头鸭,只要把它赶出去,其余的鸭子都会跟着走,别的鸭子都别管,只瞅准那一只赶。”
两人分了两边逼近鸭群,那头鸭左右看看无路可走,高声嘎嘎叫着准备往薛父方向突围。
薛老爹立刻看出端倪,立刻脱下外衣挥舞,鸭群受了惊,往几个方向窜去,薛寅松咬着头鸭不放,提了扫把跟着追,不管它怎么跑,一直左右挡住不让它往回跑,那头鸭几翻突破未果,只得掉头往田坎边的荒地里跑去。
跑散的鸭群惊慌失措的游走片刻,立刻聚往头鸭所在地方,头鸭大约觉得被扫了威风,突然扑扇着翅膀,嘎嘎的叫着,在它的带头下,好几只鸭子也跟着扑翅膀示威。
薛寅松哼了一声,握着扫把横眉冷对,可惜胸前差了一把关公的美髯长须。
薛老爹笑眯眯的看着鸭子赞道:“是只好鸭,毛色油亮、绿颈麻身,这可是正宗的蛋麻鸭,哎,想不到这鸟地方居然能看到咱北方的正宗蛋麻鸭。”
薛寅松没好气的指着被践踏的菜地道:“你看看这里,踩烂了这一大片地,损失谁来陪?”
老爹也心痛,一跺脚道:“跟着鸭子走,找主人赔钱!”
“那要跟到什么时候它们才回家?这才大上午,总不能让我跟在鸭子后头跑一天吧?”
薛老爹到底j猾些,略一思索道:“撵着鸭群上村里走一遭,这蛋鸭最怕受惊吓,一吓就不肯生蛋,撵着走一圈,主人听见了肯定会出来看。”
薛寅松指着老爹露出一副你果然j猾的样子,忙拍拍衣衫道:“走!撵鸭子去!”
薛父忙道:“你去,我得去酒馆接长辉。”
薛寅松答应着兴冲冲的抓了扫把赶鸭,因为只剩下一条路,不一会鸭群便进了村。
鸭子天生聒噪,薛寅松心里有气一路故意挥舞扫把,那鸭群被他撵得上串下跳,一路嘎嘎的大叫着冲进村里。好几户人家听见声音开门来看,有认识的还招呼薛寅松:“薛小子,你这是干嘛?”
“鸭子进我家菜地了!我给赶出来,你知道这是谁家的鸭子不?”
好几个都摇头,往村里走了一段路,一个人认出鸭群:“这是饼三家的鸭子,你赶着往哪里去?”
“他家鸭子进我家菜地糟蹋菜了,我正要赶着鸭子跟他理论呢!”
那人和薛寅松有过几面之交,闻言忙抓住他低声道:“兄弟,听句劝,鸭子赶到这里便算了,赶紧回家别声张。饼三的婆娘是这村里数一数二的厉害,那女人最是看重这群鸭,若是被她看到你赶她家鸭群,别说赔你银钱,只怕要倒让你脱皮三分。”
薛寅松当然不信:“糟蹋我家的菜地,她倒有理了?这光天化日下,上有天理下有王法,她还敢把我怎的?”那人劝道:“你家才来这村子不知道,这村里有几个人事绝对惹不得的,饼三家的婆娘就是一个。别的女人那是哭闹吵骂,那婆娘是动手打人,你别笑,那是真打。听说那女人以前是江湖卖艺出身,会几手杂耍本事,动起手来你还不一定能赢。”
薛寅松稀奇笑道:“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女人,倒要去见识见识。”那人见他不听劝,也摇头走了,临走还好意说道:“既然你非要去我也不拦,这条路往前走右转第三家就是,我这回去放了东西便帮你去家报信。”
薛寅松笑着摆手,赶了鸭群往前走。
鸭子跑了些路也累,转角见着前面是自家大门,纷纷嘎嘎高声叫着进了大院,薛寅松心道是了,也跟着走进去。
里面挑帘出来一个瘦长的马脸女人,见了薛寅松问:“你是何人?为何惊吓我家鸭群?”
薛寅松好声气的答道:“你家鸭群糟蹋我家的菜地,我……”
“不可能!”那马脸女人断然否认:“我家的麻鸭是出了名的认路,每天日出河边吃食洗澡,日落排队归家,从无一日差错,走的是村边的小道根本不经过菜地。”
“大妹子,是我亲手把鸭群从菜地的赶出来的,难不成还污蔑你家不成。”
“什么!你赶了我家的鸭子?一路赶回来的?我说难怪今天回家那么早,原来是你赶了我家的鸭子!”马脸女人尖声说着,“你知不知道这是蛋鸭!蛋鸭最是受不得惊,若是惊了两三天都不产蛋!”
那女人说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一头冲到院墙旁边,抓起一柄长条扫帚直接就招呼过来。
薛寅松横握扫帚架住她,喝道:“你这是为何?明明是你家鸭子踩坏我的菜地,你竟然还动手打人!这陈家村还有王法没有!”
饼三婆娘借力一个扫堂腿,反手一抽提了扫帚冷哼一声:“王法?我手里的扫帚便是王法!”说着又是一记横扫,再反身侧踢直袭他脸面。
薛寅松向后空翻退开几步,躲过一拳瞅了个空当偷袭她腰侧。那婆娘凶悍得很,不但不畏惧,反而大叫一声来得好,用扫把架开矮身避过。
这几翻动作声音颇大,旁边的房门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走出来,见了两人忙冲上来问道:“怎么打起来了?”
那婆娘打得正是兴起,反手一掌劈在男人胸口,用力一震将他推出五步远:“你少管闲事。”薛寅松见状皱眉:“他好心劝架,你反而殃及无辜,是何道理?学武之人不可恃强凌弱,这可是拜祖师爷的入门誓言。”
那婆娘哼了一声,傲慢的答道:“我打的是我男人,与你何干?你还打不打?要打只管动手,老娘不怕你。”
薛寅松心道确是个棘手的,大约从小练过,而且功夫还算地道,虽然再打下去,她必定因脱力而输,但一时之间他还真占不着便宜,想到这里一摆手道:“我来不是为了和你打架,快些赔偿菜地损失,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那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杵着扫帚轻蔑的笑道:“你去这陈家村打听打听,老娘就是这么横,想跟我讲理?来啊,打赢我手里的扫帚再讲理,打不赢就他娘的给我滚!”
后面饼三从地上爬起来,又不敢向前来劝,隔着远远的提声问他:“这位壮士!我家麻鸭最是听话,早出晚归从不去菜地,你是不是弄错了?”
薛寅松有些不耐烦:“我又不是欠缺几个银钱,难道为了讹你几个菜钱故意上门来吵闹不成?”
两人一来一往的说着,有别家听见声音,忙都开门偷看,渐渐的人越来越多。
那女人哼道:“废话少说,要我赔钱可以,打赢我这杆扫帚便赔你,打不赢就闲话休提,赶紧提了裤子回家找你娘去吧!”
薛寅松听得火起,正要上前,只听薛老爹在后面叫道:“老虎,且慢!”薛老爹走上前来,仔细看了那女人好几眼,突然问道:“我瞧你眼熟得紧,可认识乾安县田坝村的常三爷?”
那女人狐疑的答道:“你认得我爹?”薛寅松这才回过神,皱眉问:“你是常三爷的女儿?怪不得一套棍法下来觉得有些眼熟,一时竟没想得起。”
薛父舒展眉头,笑得高兴:“真是你,你爹呢?身体可好?”那女人又仔细看了两人几眼,突然问道:“可是薛叔叔?”
“哎,大妮子,你可认出我来了!”薛父高兴的说着,“你十岁时举家南迁,竟然搬到这里,如今我们再碰面可真是有缘……你爹呢?”
那女人顿了顿道:“我爹前年去了,上山打猎时被狼围了没跑出来。”薛父闻言感叹几声,饼三见是熟人忙把看热闹的人全部撵走,将几人迎进堂屋。
“然后呢?”小秀才问。
“然后就进屋喝水叙旧,大家都客客气气的,踩坏的菜秧子只能自认倒霉啦!”薛寅松说着,指责的看向老爹:“叫你多事,还去认个亲,这下可好,损失都没处赔去。”
薛老爹道:“你懂什么,我在村里喝酒时打听过了,这女人蛮横着呢,那根扫帚上打过县令下揍过里正,更别提这村里的男男女女。”
薛寅松来了兴趣:“为何如此凶横?难道就没人敢管?”
“唉,这还得从前年说起,以前她爹一身好本领,小时不是还教过你几年拳脚么?后来他家搬到此处,他爹人好心善领着大家年年上山打猎,日子倒也过得丰足。你想这进山多少凶险?他爹虽然打猎是把好手,又有武艺傍身,但别的村民并不懂武艺,就此埋下祸根。”
“前年她爹又带人上山,路上遇到头伤狼,那十几个人起了贪心,不听她爹的劝,合力把那伤狼擒下,剥皮抽筋还生饮了狼血。常三爷一见要遭,赶紧招呼掉头下山,那些村民不肯,还嘲笑他没胆。他见那些人不肯走,怕他们有个闪失,也只得留下来。当晚狼群果然来袭,围了一夜伤了好几个人,亏得三爷有些手段才救回来,他一人殿后,不想出了意外,活生生的被狼群撕成了碎片。”
“后来呢?”薛寅松问。
“那逃出来的十几个人害怕了,合谋推说三爷走散找不着,大妮子不信,一个人背了干粮天天上山转悠。直到去年有人喝醉酒把事捅了出来,大妮子才知道,当时她完人言青筋暴起,一怒之下提了根扫帚把那十几个上山的男人打得半死不活,足足睡了有一个月久。”
小秀才皱眉道:“这却是不应该,人家好心相救,怎能狼心狗肺。”
薛父叹道:“她爹倒是一条好汉,真是可惜了。如此说来,这陈家村的人没什么好东西,天性凉薄人性泯灭。”
薛寅松倒没那么多感叹:“自古就是这样,人少就团结,人多就窝里斗,再说了这牵涉到利益问题,是是非非根本就说不清楚,要我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还带领他们上什么打猎呢,这不纯粹找事么?”
薛父恨他一眼:“常三爷是条汉子,人极为正派心肠又热,可惜这世道好心肠落不得好报。”
“有这前车之鉴,以后我们就只管自己吧,邻居什么的都别指望了,出了事也只有自家人才靠得住。”薛寅松说着站起来结束话题:“爹,今天中午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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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想合好
薛父进灶间看看道:“就是点咸菜,要不烙几个饼来就咸菜吃?”
长辉嘁一声,表示不满。
薛寅松跟进厨房转了一圈,瞄到屋檐下挂的熏豆干问:“要不把这豆干切来吃了?”薛老爹道:“好是好,就是不知道怎么吃,也没菜能合着炒。”
薛寅松脑子里搜索一圈有了主意:“来做嘎巴菜吧,爹,你拿面合了烙几个极薄的饼子出来,越薄越好。我去切豆干。”
薛父知道他又要创新,苦着脸去取了点绿豆粉和面粉和成稀泥,自去大锅里摊薄饼。
薛寅松取了豆干细细切好,配大料丁香用油炒了再放点咸菜和香菜碎末。
翻炒片刻加点面酱和盐,把锅里干的东西捞出来,就着汤汁勾芡上浆,再把切成段的薄饼和菜重新倒进去翻炒拌匀起锅。
饭菜合一,于是每个人面前只有一个碗,一双筷。
薛老爹捧着碗纠结了半天,没敢下筷。
小秀才试着搅了搅,觉得像烂泥浆,又去看长辉。
只有长辉出声抱怨道:“阿坝,你怎么又进厨房了,你上次不是说以后都是都是薛爷爷做饭么?”
薛寅松恼羞成怒,哼了一声:“吃吃就知道了,这东西好吃着呢,保管你一会吃得打耳光都不放。”
长辉呆了呆,转向秀才问:“爹,什么叫打耳光都不放?”小秀才拍拍他道:“吃吧,吃饭不要说话。”
小秀才心里虽然嫌弃,但是看看一人一碗估摸着也没别的吃食,只得用筷子挑了一块,轻轻的咬,好像怕把它咬疼了。
入口还行,没有想像中的难吃。
薛老爹见小秀才吃了,自己也夹了一筷子,嚼完咽下:“老虎,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其实我现在挺喜欢做饭的。”
薛寅松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好啊。”
吃过饭小秀才拉着长辉去村里转转,薛父听得关门声,突然出声问道:“你今晚睡哪?”薛寅松一脸自然:“当然是东屋。”
“恐怕不行。”薛老爹摇头,一双眯眼透出了然的光:“秀才今天不大和你说话,这表示你今晚得和我一起睡。”
薛寅松有时很讨厌老爹的直白,不客气的答道:“那有什么关系,关了门还有窗,这点小把戏难不到我。”薛老爹有些稀奇:“你不是常常自诩为正义之士?为何现在不正义了?”
薛寅松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才答道:“不是你常说烈女怕缠郎,我这不跟紧点怎么能行?这两人间的事好比行军打仗,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我若是今天进不了东屋,那接下来更别想再名正言顺的进去。”
薛老爹摇头,想了想道:“你以前在田坝村也不见得喜欢谁家的小子,干嘛对秀才那么着紧?因为他是秀才?或者家里多几亩地?”
薛寅松煞有其事的想了一会道:“说来你不信,我就是觉得他很熟悉,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一般,反正就觉得是他。”薛父又皱眉:“随你,不过也不急在今天,今晚你让长辉跟他睡吧,那孩子半夜踢被子厉害,我这老腰现在还疼呢。”
薛寅松想想也行,趁机提要求:“爹,我记得你会编一种拖网,鱼和虾什么的,只能进不能出,你今天闲着要不弄一个呗?”
薛老爹摇头:“编那东西得要很多苎麻丝,家里哪有?”“苎麻丝太难找了,我晒得藤条你看如何。”薛寅松去杂物间翻腾一阵,抱了半捆藤条出来:“特地砍的藤条,放水里浸了几日揉出来的老皮,又韧性又结实,等你编好了再刷点桐油,保管好用。”
薛父摸着藤条也来了兴趣,赞叹道:“这倒是好东西,这老藤结实耐磨又不怕水,倒是做网的好材料,你小子还算有点眼光。”
老爹对藤丝爱不释手,摸了几下便准备动手结网,吩咐儿子道:“你去砍根竹子,要干死的老黄竹,削成一寸宽的条子,揉几个竹圈出来,大小都要。”
薛寅松忙领命去了,一会便拖了根老黄竹回来,按老爹的意思削好做了大小几个竹圈。
薛父把藤条一分为二,套在最大号的竹圈上开始结网。
这拖网跟渔网不同,拖网是架在河沟里,一个大口迎着水冲,后面像是箱笼一样拖了几节,一节比一节小,网眼也越来越细密,每一节都要收个小口,让活物顺水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拖网通常安在小河沟里,架上后十天半月收一次,大到鱼小到虾甚至螃蟹、泥鳅、黄鳝、水蛇等都跑不掉,可以说是一网打尽,乃是网中之王。
薛寅松见老爹编得高兴,自己也拿了藤丝在一旁比划着学,闲磕牙问着:“你瞧了那小寡妇怎么说?”
薛老爹老脸微红:“那小寡妇倒是眉目周正,只是奇怪长得好模样怎么没人讨她做媳妇呢?”薛寅松解释道:“我也是听来的闲话,她男人死得早,本想二嫁,谁曾想村里来了个算命的,掐指一算说她是什么白虎星转世,这辈子要克死三个男人才算完,这下谁都不肯娶她,一耽搁就这些年。”
薛老爹嗤笑道:“呸他娘的,这不是合着欺负人家寡妇么,我最是不信这什么神神鬼鬼的,要我说,是她男人福气薄,娶个漂亮媳妇过不上日子,只能眼睁睁的让她二嫁。”
薛寅松也同意他的观点:“我猜是那算命的上门求亲被赶出去了,这才造谣生事。可陈家村的人就是不信,这小寡妇守了三年寡,田地也被夫家收了回去,她又无儿女,在村里开了个小酒铺子,靠着卖几斛烧酒为生。你要是满意,我这便托媒人去说合。”
薛老爹很是爽气的一拍腿:“中!明儿就让媒婆去说,我倒要看这娶了白虎星,是白虎星先死还是我先死。”
薛寅松盘算道:“我这可就几两银了,统共不够四个人吃饭的,你卖了老家房子和地,肯定还有余钱,这请媒人的钱,你得自己掏。”
老爹闻言鼓起眼睛:“我来投你,路上把钱都喝酒喝没了,哪有余钱谢媒?!”
薛寅松假笑:“你那老套的甭来骗我,喝酒是真,但是钱绝对没用光。我只管提议不管谢媒,后面成亲什么的,你都得自己掏钱。”
薛父顿了顿泄气道:“卖地一共70两,路上用了些,还余了有60几两,都埋在西屋的床下。”
“那房子呢?房子肯定也卖了钱吧?你总不能白送人了。”
“房子折了27两银,全部加起来也就不到100两,你爹就这么点钱了,以后老了还等着买棺材的。”薛父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着。
“别,别,儿子不孝顺,一口薄皮棺材还是赔得起的,这些钱你先借我用用,等做生意赚钱了再还你。”
薛父不肯:“这是你爹的棺材本,概不外借。”
薛寅松龇牙:“你太小气了吧?又不是借了不还。”薛父道:“就怕你血本无归,你小子除了跟我上山下地,哪里会做什么生意了,这银子拿给你只会打水漂,白白折了连个泡也不会冒,还是我留着吧,以后有个急用什么的,也好周转周转。”
薛寅松跟他扯了半天,见老爹坚决不松口,只得放弃打算,心里想着看上别处弄点银钱来当老本。他前天对小秀才说的做生意并不是随意说的,最近几个月他想得很多,都说男人三十而立,如今他已经二十出头,准备用十年时间好好挣份家业,然后三十岁退休,买个大园子和秀才养老去。
具体要做什么还没想好,等过几天采办年货时去县城里转转,看能做点什么。可不管做什么都要本钱,这老头子的钱哄不过来,只得把注意打到不要本钱的买卖上,上山打猎下河捞鱼,如今山上下雪就只能指望河里能捞点鱼虾,所以拖网还得监督老爹尽快的做出来。
晚上小秀才果然早早抱了长辉去睡,虽然他态度不冷不热,但是也不理人。
薛寅松没当回事,不过挨了两晚,见小秀才依旧早早哄了长辉睡觉,他就有点忍不住了。
这白天嘛,小秀才躲屋里就算了,两人碰不着面说不上话也算了,吃饭时不吭声也算了,可这晚上也捞不着就有点大问题。这摆明是要保持距离嘛,薛寅松嘀咕着,看来是他该主动一点的时候了。
当然,他完全没打算要偷摸,大白天先正大光明的撬坏了东屋窗户的窗拴,然后晚上顺溜的爬了进去。先把长辉转移到薛父那边安顿下,自己大摇大摆的进门爬上床睡了。
薛寅松进去时,小秀才已经睡熟,少年的睡眠本就深,只要声音不大也不容易闹醒。薛寅松搂了他嗅嗅闻闻,亲亲再摸摸,也满意的睡了。
一早小秀才先醒,见了他先是一愣,然后准备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越过他想偷着下床。薛寅松其实已经醒了,装作被他惊醒般,揉眼问道:“你醒了啊?”
小秀才正跨过他的身体,闻言差点跌倒,忙收手道:“你要干嘛?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你这作为还算君子么?”
薛寅松笑道:“我干嘛要当君子?只有读书人才津津乐道谈论什么君子和小人,我问你:嘴上仁义道德,实则j佞妄为,这样的人能算君子吗?这样的伪君子和小人有何区别?我看还不如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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