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第一嫡女 - 是谁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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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斗:第一嫡女 作者:南宫思

    正文 是谁辜负

    凤凰斗:第一嫡女 作者:南宫思

    是谁辜负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让她猛然一惊,一双幽深的星眸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视野,瞬间霸道地占据她所有的目光!

    顾渊,是他!

    楚惜情怔怔地看着面前出现的男人,几疑是在梦中。

    顾渊,他怎么会在这里洽?

    只是,此刻那脸颊上温热的触感并非是虚妄,男人指尖的温度,他沉沉的星眸此刻灼热中带着怜惜,仿佛惊涛骇浪瞬间投注在她的波心。

    是他,是顾渊!

    “顾渊。”齿间喊出这个男人的名字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想他。

    已经有多久了钤?

    他们已经有那么久没有见面,似乎即使见面等待的也是争吵。

    汹涌的情感像突如其来的潮水瞬间淹没她的理智。

    “是我。我回来了。”

    顾渊眸光一暗,伸出手忽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惜情,你可知道我的思念?

    直到此刻真的拥她入怀,他才感觉到久违的满足。

    直到被男人拥入怀中,楚惜情才恍然过来,闻到他熟悉的气息,宽厚的胸膛,都让她迷恋不已。

    他的气息像皑皑高山,带着让她依恋安心的味道。

    楚惜情鼻间一酸,差点落泪来。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给她这样的安然,便只有这个男人。

    砖红色的灯光,冷峻的男人化成了绕指柔,搂着怀中娇小的女人,斯时静谧,岁月安宁。

    只是,这夜色安宁终持续不了多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惜情终于清醒过来。

    她想起面前这个男人不告而别,对她做的那些可恶的事,离开了对她不闻不问,她楚惜情不是个玩偶,是个人,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算什么?

    楚惜情猛然推开了他,她眸中情绪复杂,冷冷地看着他:“侯爷还回山阴作甚?”

    他干脆别回来了!

    楚惜情心中有怨气,任谁这么被男人不明不白地扔,不闻不问恐怕都不会有好脾气。

    顾渊蹙眉,眸光深沉:“我之前说过的话你全都忘了?我回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明白?”

    明明之前离开的那天晚上他以为他已经跟她说清楚了,他还没问她跟杨锦深是怎么回事呢她倒还来问他?

    不是为了她,他何必回来?

    楚惜情却没想明白他的意思,她对顾渊临走前那晚上发生的事一直以为是自己做梦,根本没当回事。

    现在听顾渊这么一问,顿时回想起他和她在龙山上那日的事情。

    那天不欢而散,事情楚惜情一直记着。

    她和顾渊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楚惜情冷声道:“那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侯爷是朝廷重臣,您有国家大事要操持,有美妾兄弟要照顾,我不过是最不重要的,大可以召之即来呼之即去,跟个玩偶有什么区别,又算什么?既然如此,我也不敢高攀,侯爷也请不要再来我这里。”

    顾渊的脸色一瞬间就沉了来,那双眼眸几乎几乎要让她无法呼吸的威严。

    “生我的气我可以道歉,但楚惜情,永远不要说这种话,我从来也没有把你当成玩偶!”

    楚惜情却脸色带了几分嘲讽,“侯爷,这种话说出来谁信?你去办朝廷大事,一去不回,我找不到你,联系不到你,可你呢,一边拥着朝廷赐的美妾出双入对,我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你让我情何以堪?解释,你一去不回,又给我解释什么了?不理不睬就是你的解释?”

    顾渊听着这话顿时眉宇间的冷意越发重了,他颌紧缩,唇瓣紧缩,直直地看着她,仿佛要看进她心里去。

    他不明白,为何总是这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为何转眼间她又对他横眉冷对。

    明明之前他们和好了啊,现在她又是要如何?

    女人是否总是如此善变?

    他似乎永远也弄不明白她们到底在想什么。

    女人心,如海底针,让人怎么也看不明白。

    “没有跟你提前说清楚是我的错,你生我的气我无话可说。我不想让朝中的事说出来让你烦心,所以才没有多说。没想到那件事让你这么介意,但我绝没有收什么美妾。那个女人是陛派来办事的,并不是我的人。”

    楚惜情却摇摇头:“这些日子呢,你不见人影,不知所踪,我受够了这种感觉。顾渊,我累了。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你说这些,可曾考虑过我的想法?不曾,你的心里我不过是个女人,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人。也许对你而言我还不如你的兄弟手重要,我是你一时来逗弄的猫儿么?”

    她起身走到书房,打开窗户,背影在阴暗中有些萧瑟。

    “你走吧。”

    顾渊静静地凝望着她,暗色的光影中,他的神情不可捉摸。“所以,你就是这么看我顾渊的。”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蕴藏着风暴,“楚惜情,你可曾真的信我,我顾渊就是你说的这样的人?”

    楚惜情敛眉:“我曾信你,只是你亲手辜负我的信任。”

    顾渊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

    他的气息渐渐增强,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楚惜情倔强地挺直脊背,修长的颈项高傲地挺立,她直直凝视着他,不肯低头。

    “辜负,是谁辜负?”顾渊心中的风暴不停堆积,是谁在那夜与他表白,明明他们已经和好了,是她变了心,还是他从未真的看明白过。

    顾渊冷冷看着她,目光锐利仿佛刀剑瞬间直扑过来。

    “楚惜情,你要反悔么,我们曾经说过的话,你是要放弃?”

    明明说好他回来提亲,现在她却这样告诉他。

    楚惜情咬住嘴唇,是的,她太过倔强,她有自己的原则。

    她不能无视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她做不到。

    不是掩耳盗铃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未发生。

    “从未约定,何来反悔?从未后悔,何来反悔?”

    楚惜情红唇一字一句吐出这一番话。

    顾渊握拳,他整个身体紧绷起来,只一句话,她便想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全都推翻了吗?

    “楚惜情,你杨锦深了吗?”

    难道她真的已经跟杨锦深要在一起吗?

    “这不关你的事。”

    他跟她的事情跟杨锦深没有关系。

    顾渊低低地重复了一句:“不关我的事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步太长,半步太短,靠近显得暧昧,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亲近不足,冷淡有余。

    他眸光微转,一步上前跨过了这一步的距离。

    “楚惜情,若是如此,你何必要拒绝杨锦深,何必要被闭门思过。”

    楚惜情撇过头,“那不代表我就是因为你。我只是不屑杨锦深的手段,不喜欢被人强迫。”

    顾渊忽然嘴角划过一抹冷漠,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吻了去!

    楚惜情气恼地双目泛红,眼中有晶莹的泪珠滚落,滑落腮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顾渊扳过她的脸,看着她满面泪痕的脸颊,伸出手拭去她的泪痕,静静道:“我不喜被人背叛,更不喜别人违反约定。楚惜情,你已经打破我两个底线。”

    楚惜情咬牙怒目而视:“是谁背叛了谁?哈,明明是你在外面找女人,现在还说我背叛你?对,我跟杨锦深给你戴绿帽子了,对吧?顾渊,你还能不能更无耻点?”

    “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容易就忘记了么?楚惜情,你的记性还真够差。”

    顾渊的目光冷了来。

    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他可以不在意她的任性,她跟异性见面,可以不在意她耍脾气,可以不在意她说话伤他,可是,有些东西绝对不可以触碰。

    随随便便地就说分开,随随便便地就不守承诺。

    而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楚惜情冷笑起来,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是记性差,我记性差到相信男人!顾渊,就算我今天被狗给咬了一口,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他怎么可以这样地羞辱她,用这样的方式,仿佛她是最廉价的女伎。

    楚惜情心中的愤怒像燃烧的火焰快把她给吞没了。

    顾渊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立刻就走,他的神情寒恻如冰,冷冽似海,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无尽的寒意,那种寒意让楚惜情忍不住心头发紧。

    “楚惜情,你曾经爱过我吗?”

    他问道。

    楚惜情只是倔强地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一个人转身楼去了。

    空气中满是他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和悲伤的气息。

    顾渊漠然而立,许久,他终于翻窗出去。

    夜色中,马儿正不耐烦地在后门外徘徊,终于感应到主人的气息,踱步亲热地过来欲舔他的手。

    顾渊抚摸着爱马,幽深的星光,那双黑眸深不可测,仿佛层层冻结的寒冰,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地冻成一块。

    楚惜情,这次,我真的生气了。

    他看了眼入夜的楚府,身上马,策马而去。

    楚惜情自己一个人跑了去。

    梅香早就睡了,楚惜情一个人跑到楼客厅坐。

    她只穿了件月白松江棉布中衣,此刻一个人茫然地坐在客厅里,抱紧了双臂,茫然地看着外面院落的灯笼。

    顾渊,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欺负她,可是,他不可以。

    眼泪肆无忌惮地流,她无声地哭泣着,这些日子她已经太累了,楚原的事情,杨锦深的事情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可是,那个曾经让她安心的男人也来给她重重一击。

    这个男人给她的伤害比杨锦深的横插一手更让她无法承受。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无情地侮辱她,像把她当成一个无力抗拒的妓女!

    楚惜情颤抖着像个虾米蜷缩着身子。

    她的倔强让她不肯在他面前低头,只因她只剩这点倔强了。

    命运从来就没有给她太多的幸福,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可是似乎老天一直在给她开玩笑,楚原还是出了事,她还是马上要走到一条似乎看不到尽头的路。

    为什么他们都来逼迫她,都要她来让步?

    父亲要她让步,嫁给杨锦深。

    他也要让她让步,让她不去计较他的所作所为。

    可是,她做不到!

    她不过要他一个解释,要他真心地解释而不是敷衍,不是嘲讽她如何忘恩负义,是谁忘恩负义,是谁这么久来没有给她只言片语的解释?

    难道她只是要求个解释,让他好好想想还有错吗?

    为什么他却来指责她?

    若非是心中还有这个男人,她为何非要拒绝杨锦深?

    他的指责是她最无法承受的。

    楚惜情浑身都气得发抖,她的唇瓣几乎都要被自己给咬破了。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说!

    顾渊,顾渊你这个杀千刀王八蛋!

    梅香半夜起来,忽然看到客厅里坐着个黑影,吓了一跳,撞到椅子,疼得差点跌倒。

    “哎呀,是谁?”

    她举起烛台一看,见到那人,顿时吃了一惊。

    “小姐,你,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梅香急忙上前问她。

    楚惜情一双眼睛哭得发红,梅香上前一步扶住她,“怎么了,小姐你这是——”

    梅香看她哭得这般模样,如此凄惨,不由得心中发疼。

    “小姐,你说说话啊,别这样,你吓着我了——”

    梅香急哭了。

    “梅香——”楚惜情哑这嗓子喊了她一声。

    “小姐。”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楚惜情搂着梅香,此刻她只有梅香了,这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从前世到今生一直都跟随着她,她一直支持着她,不管她是什么处境。

    此刻靠着梅香她才能感觉自己不是孤立无助的。

    “小姐,谁,怎么啦?”

    楚惜情只是搂着她哭不说话。

    直到天快亮了起来,梅香才扶着她上楼休息。

    楚惜情始终未发一言。

    梅香想来想去,喃喃自语:“莫非是侯爷,对啊,侯爷也该回来了吧?除了侯爷还有谁能把小姐弄成这样子呢?可是,如果是侯爷,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啦?”

    梅香一头雾水,找人打听,果然顾渊是回来了,可是本以为顾渊回来会来提亲,可是却没有任何动静。

    梅香怕刺激到楚惜情也不敢问,楚惜情睡了会儿就起来了,静静地用冷水敷眼睛,然后换了衣服。

    “小姐去哪儿?”

    “我想去见见弟弟。”

    “要不吃点东西再去吧?”

    “不用了,去厨房,我要给小原做点东西带去。”

    楚惜情亲手去厨房做了几样饭菜,放在了精致的黑檀食盒中带着出门。

    她一直担心楚原,这几天根本就没有睡好。

    到了知府衙门,跟大牢的牢头打点好了,他们也不为难楚惜情,就放人进去了。

    楚惜情知道里面的环境肯定不会好到哪去,可是进来看到这里杂乱的环境,还是心中痛苦,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一般的疼痛。

    想到弟弟如果没有办法可能会被关在这里许多年她就无法忍受。

    楚惜情深深掐了自己一把,慢慢跟着狱卒走到里面一间牢房。

    这牢房是独立的,跟其他的都有段距离,里面甚至摆设了桌椅板凳,简单的床铺,此刻楚原正坐在桌子前认真地拿笔写着什么。

    楚惜情一怔,本来她以为楚原一定会吓哭,没想到这小子倒是随遇而安,在这里还能这般安宁。

    她心中一酸,“原哥儿!”

    “姐姐!”楚原瞪大眼睛,惊喜地扑到牢门前:“姐姐,姐姐你来了!”

    楚惜情小跑几步上前握住他的手,眼圈儿红了:“对不起,小原,你在这里受苦了!”

    狱卒说道:“你进去吧,不过不能太久,顶多半个时辰就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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