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第一嫡女 - 相思始觉海非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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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斗:第一嫡女 作者:南宫思

    正文 相思始觉海非深

    凤凰斗:第一嫡女 作者:南宫思

    相思始觉海非深

    “都督,你怎么了,在找什么?”

    陈风吃惊地看着顾渊跳台阶,在那山坡草丛树丛里寻找着什么。

    他也跟着去找,顾渊寻来寻去没有寻到,面色有些难看洽。

    “找到了,是这个吗?”陈风捧着一个匣子走了过来,顾渊伸手夺了过来钤。

    他朝里面看去,目光忽然一怔。

    “不过,好像碎了。”陈风的话仿佛呓语在他耳边响起。

    碎了。

    他握紧了匣子,望着里面四分五裂的玉雕,心脏一阵一阵地紧缩。

    “是啊,已经碎了。”

    原来完好的也都碎裂了。

    陈风呆呆地看着他,顾渊的脸庞仿佛在这雨幕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破碎。

    他收紧了匣子,一言不发地沿着石阶,慢慢地走了去。

    陈风愣怔了片刻,连忙追了上去。

    雨幕中,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了,仿佛这青山隐没其中,独留古刹幽幽。

    楚惜情静静地站在小楼上,羽睫低垂,整颗心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或许,早已经随着顾渊的离去被他带走了。

    一盆火盆缓缓燃烧着,杨锦深身着单衣坐在那里,看着楚惜情,没有说话。

    许久,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干涩。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楚惜情淡淡道:“也没多久。”

    “是我们的婚事告吹之后么?”杨锦深喃喃自语,语气有些苦涩:“没想到,只是一次错过,难道说就永远错过了吗?”

    他抓住楚惜情的手臂问道:“惜情,你告诉我,难道,我们真的就没有可能了吗?顾渊他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而他做不到的我一样也能做到!你知道的,他位高权重,像今天那样赐美人的事情总难保不会再有——”

    楚惜情摇了摇头,“没有可能了。杨锦深,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我不能骗你,你我之间还是回不去了。”

    “你还惦记着他是吗?既然如此,今天为何要气走他?”

    杨锦深心中苦涩,想着今天的事情,他固然是嫉妒的,顾渊趁着他跟楚惜情之间出现问题的时候,居然把她的心得到了,他只是晚来了一步,可一切却都完全不一样了。

    楚惜情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他欺骗了我,这些事情,说给你听,怕你也不明白——杨锦深,你走吧,我们之间,现在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杨锦深怔了怔,他漆黑的眼瞳似乎有些深沉的东西,望着她的时候,带着些悲伤:“就这样么?”

    他从金陵来,并不是为了这样的结果。

    可是为什么,很多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可笑,往往荒唐透顶。

    “是,就这样。”

    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再纠缠什么,现在她整颗心都太过疲惫了,比如早些解决。

    杨锦深垂眸叹了口气,许久,他目光坚定地抬头说道:“不,我不会就放弃的,惜情,在你没嫁人之前,我不想就这样发放弃的。至少,你是曾经喜欢过我是吗?”

    楚惜情蹙眉看着他:“这又何必呢。”

    杨锦深起身把衣服披上:“顾渊他或许有什么苦衷吧,我也不能尽知,他应该不是个薄情寡性的人。”

    虽然这样光风霁月地说着情敌的优点,他到底还是有些意难平,出门的时候认真地说道:“但是,你若是对他灰心了,不要忘记还有我在呢。”

    楚惜情怔怔地看着他走了,整颗心空荡荡的。

    顾渊——

    楚惜情想起他,心中酸涩。

    他真的有什么苦衷么,可是,为什么不能告诉她,而要欺骗隐瞒她呢?

    难道在他眼中,她就看着那么不能承受么?

    “小姐,杨公子走了。”梅香低声道。

    “唔,走了也好。”

    梅香定定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些犹豫:“可是,小姐,你跟顾大人他,为什么不好好说说呢。也许,也许事情不是那样呢?”

    她只看到顾渊来了又走了,但看小姐的样子也知道彼此是不欢而散的。

    如此情形,也是让她十分担心。

    “再说吧,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事情。走吧,祖母还等着我呢。”

    楚惜情起身,腿有些发麻,她朝外看着,见杨锦深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怔了怔,一时心中百味翻腾。

    ——

    雨幕渐渐小了起来,淅淅沥沥的从天上滚落,密布的云层在天空翻滚着,天空透着压抑的低沉。

    太白楼上,顾渊一个人独酌着,桌上摆放的菜他动也没动,半靠在太师椅上,一腿支起,一手拎着酒壶一口一口地灌着。

    因为上山淋雨,身上的衣衫有些湿了,贴在皮肤上就有些发冷,但烧灼的酒灌入吼中,却是滚烫的热,从胃部翻腾,蔓延到全身,是暖,是灼,滚烫得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烧毁焚化。

    陈风想劝他一句,偏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

    顾渊一个人喝着酒,他的目光望着窗外的雨,雨幕中天地似乎都朦胧了起来,远山的黛色透过雨水的浇灌直入眼底,仿佛那满山的青翠还在眼前。

    左手边一个红漆匣子敞开着,他低着头轻轻抚摸着那碎裂成几块的玉雕,他曾经那么用心地去雕刻过的东西,倾尽了心血的东西,却是碎裂了开来,仿佛在嘲笑着他。

    直到陈风低声道:“属可以找玉工把它修复好的。”

    “不用了。”他自嘲道:“已经碎了的东西,再修复又能如何,还能破镜重圆吗?”

    他心中被酒烧得滚烫,有种想大声呐喊的渴望,心中堵得慌。

    她为什么不听他的解释,之前还好好的,只是因为他隐瞒了洛冰的事,所以就要这么对他么?

    难道,她就不懂得他的心么?

    他不是个擅长言辞,甜言蜜语的人,有些事情,他总以为做了之后再说就好,也以为那是对她好的,可是,或许她并不想那些。

    到底要他怎么做,她才能明白?

    杨锦深的出现亦是让他出乎意料的事,心中纷乱无法言及,不过此刻借酒消愁罢了。

    隔壁有歌女唱歌的声音响起,唱着古词,声音哀怨缠缠:“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那歌声幽幽地响起,细细地传开,像一根丝线缠绕进他的心口。

    顾渊怔怔地听着那歌声,忽然蘸着酒在桌上写这首诗来。

    “相思始觉海非深——”

    他喃喃自语着,或许吧,只有动了情,才能感觉到爱恨情痴,才会相思成狂。

    他本以为自己不是个会太过感情用事的人,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冷静的处理自己的问题,以为那可以理智。

    可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泥足深陷,再也无法自拔了。

    隔壁的歌声渐渐小了。

    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陈风打开门出去,见是顾炎,问道:“出了什么事么?”

    “哥呢,他怎么了?”顾炎朝里面看去,闻到一股酒味,不由得蹙眉,记忆里可是很少看到他的哥哥这么做的,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到这里买醉?

    “一言难尽,回去再说吧。”陈风低声道。

    “府里有事?”顾渊抬头问道。

    “是啊,哥,你回去吧。”顾炎实在不放心他这样。

    顾渊起身拿起匣子,道:“走吧。”

    走了几步,回眸看到酒桌上写的字迹,他目光一动,手中的酒壶砰的一声砸在了桌面上,四分五裂。

    随着他脚步渐去,那酒水渐渐淹没了字迹,慢慢地交融在一起,再不复见。

    只有那女子的歌声,仿佛缭绕在耳边,轻声地吟唱着那歌儿。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相思始觉海非深

    言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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