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骨科1v1] - 10.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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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问题
    那只萤火虫让顾淙也夜里成功进了顾春回的房间。
    老旧的房间并不隔音,关不上的木门里压抑的喘息阵阵。
    窗外寂静夜色被摇晃成了浓稠的墨。
    顾春回紧紧攀着顾淙也的腰,在他一次次深入撞击时咬着唇忍住所有的喘息。
    颀长的性器一点点侵入,起初细雨和风时,顾淙也亲吻着她的脖颈,咬着她的耳垂喊她宝宝,问她舒不舒服、问她爽不爽、问她难不难受。
    顾春回怕声音传到楼下,抬手捂住他的唇,让他别说话。
    顾淙也顺从地闭了嘴,掀了顾春回的衣服,埋首亲吻她雪白的乳,舌尖顶上去逗弄着乳尖,掐着她腰的手往下学着她平日自我抚慰时的动作揉弄阴蒂。
    顾春回的呼吸也因此彻底乱掉,成了让人耳热的喘息。
    交缠的身体让汗液和体液沾了满床,快感彻底席卷而来的刹那,顾淙也紧紧箍着她的腰,额头相抵,那双浅色的眸里沾满了欲色和压抑的偏执。
    他停在她体内,手指拂过她潮湿的眼眸。
    “好喜欢和你做。”
    她的小腹凸起他的形状。
    薄薄的肚皮之下,藏着他蓬勃的欲望。
    顾春回鬓角汗湿,思绪全被撞散,睁开的眼里是顾淙也那张和自己眉眼相似的脸。
    “顾淙也,我们这样是正常的吗?”
    顾淙也声音带着喘,思绪却清晰,“该怎么定义正常?生儿育女、事业有成、实现自我价值?还是成为成功学和励志读物里所描绘的样子算正常?正常这个词本身就是可以被随意定义的。”
    “所以宝宝,跟我做爱你感到快乐,这就是正常。”
    顾春回思考后,诚实道:“但这不是做爱自然会发生的身体感觉么?就像我看的那些黄片一样,男演员能够对不同女演员射精、女演员能对不同男演员高潮。”
    她停顿了会儿,看着顾淙也眼睛,说,“就算不是你,我跟别人做,也能获得快乐。”
    顾淙也听到这样的话也没生气,慢慢拔出自己的阴茎,摘了避孕套。
    “不一样。”他语气笃定,拉着顾春回的手抚摸她温热湿润的穴口又握住自己的阴茎,“在我们还没见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赤裸相对,从那时候就注定我们之间只能有彼此,这才是正常。”
    “哥哥和妹妹在一起生活是正常,哥哥和妹妹一直在一起生活就也是正常。”
    他看着顾春回轻蹙的眉心,慢吞吞和她十指相扣。
    诱哄的语气对她说,“宝宝,我是属于你的,不要看别人,只看向我。”
    *
    顾淙也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顾春回房间。
    他掀了被子,发现自己裸露着上半身,下身只一条花样夸张的沙滩裤。
    房间的窗户敞开着,空气里残留着一点腥浊气。
    “……”
    顾淙也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结果发现是一片空白。
    又是一片空白,这些日子里经常出现这样的事情。
    仿佛失忆一般,将夜里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他喉结上下滚动,有些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僵坐许久,才下了楼。
    楼下已经没人了,院子里木桌上放着馒头和榨菜。
    顾淙也没吃,直接出门,在田埂上找到了顾春回。
    她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编好了个草戒指就丢在旁边。
    顾淙也走过去时,顾春回抬头看向他,然后指着自己面前的地方,“你站这儿吧,还能给我挡下太阳。”
    顾淙也没说什么,顺从地从她旁边站到她面前。
    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顾春回舒服了。
    她低头又拔了根狗尾巴草开始编,“刚才三奶奶跟我说爸爸从前过得很苦,说他从前很穷读不起书,说爷爷走的早,只有奶奶拉扯着爸爸长大,初中读了个一年级就没钱往下读了,说他打过很多工,工地搬砖、餐厅端盘子、汽修店洗车,慢慢积累才开始创业走到现在的地步。”
    她抬头问顾淙也,“这些事情,你之前听过吗?”
    顾淙也往远方一排排破旧的屋舍看了眼,才点头,“听过。”
    “哦。”顾春回扯了扯已经编好的戒指,声音有些闷,“可我没有,三奶奶跟我说爸爸从前过得很苦所以现在才那么努力,说他是穷怕了,让我多体恤爸爸,还跟我说他不是故意没时间陪我们的,只是因为要养家糊口,不希望我们过他从前那样的苦日子。”
    顾淙也说让她有什么就跟他说,他会听的。
    她就真的开始说自己所想的事情。
    顾春回的成长经历里最常出现的是母亲,父亲相对缺失。
    他似乎总是很忙,只有周末一家人才能坐在一起吃几顿饭,但顾程严又总是格外严厉,在饭桌上拿着顾淙也的优秀来教育顾春回的不思上进,类似于你就不能多跟你哥哥学学这样的车轱辘话来回转。
    因而,顾春回其实一直都不太亲近、也不太喜欢自己的爸爸。
    小时候写作文,别的小孩儿写爸爸是超人。
    她下笔却是:我的妈妈既是妈妈也是爸爸。
    她问顾淙也,“你喜欢爸爸吗?”
    有些幼稚的问题,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总常被问的喜欢妈妈还是爸爸。
    顾淙也说,“无论你喜不喜欢,他都是爸爸,血缘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顾春回从顾淙也的回答里听出了些端倪,她感到奇怪,顾程严对顾淙也向来很好,零花钱从来都给的大方,从她记事起,就没听过顾程严对顾淙也说过重话狠话,相反,更多的是夸赞和类似于我的家产未来全是你的之类的话。
    从中不难听出,顾程严对顾淙也的看重。
    顾春回原以为顾淙也会像三奶奶一样对她说些,爸爸确实不容易,你以后学乖一点不要惹爸爸生气这样的话。
    没想到能得出这个答案。
    她略带茫然地看向顾淙也。
    他挡着光线,低着头,神色很淡。
    “比起这个,有件事我想问你。”
    顾春回已经知道顾淙也要问什么了。
    无非就是他到底怎么了、昨晚发生了什么这样的话。
    她早就想好答案了。
    “你问。”
    顾春回抬着头,看见看见顾淙也神色变得无比复杂,似乎在竭力隐忍着情绪。
    喉结上下滚动,过了许久,才问了出口。
    “你之前脖子上的吻痕,是我留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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